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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熊听到这一段忽然一愣,一开始还觉得用词过于简单,用词遣字有些普通。

可细细咀嚼琢磨下来,倒是颇有豪气侠气。

不过那苏逸之说这是一个武功秘籍,他却没有感受出来。

“你这诗写的倒是不错,虽然简单了些,可倒也颇有意境。”

“只是我不明白这诗哪里暗藏武功秘籍了?”

苏逸之忽然坐直了身子,左手一翻素王剑出现,右手忽地握住。

他就站在满地酒坛上开始舞剑,一边舞剑还一边念诵《侠客行》。

在苏逸之动起来念起来的一瞬间,徐渭熊就仿佛被带入到了一个侠客纵横的世界。

整首诗就仿佛一幅画卷。徐渭熊站在画卷之旁,却又仿佛置身于画卷之中,以旁观的角度,却能切实地感觉到自己身临其中的感觉。

徐渭熊甚至感觉那诗中描写的剑客,就是眼前的苏逸之,一样的豪气,一样的侠气,一样的豪情义气侠骨香。

不需要过于华丽的辞藻修饰,徐渭熊甚至都不懂诗中所提点的典故,但丝毫不影响她被这首诗所冲击。

甚至她隐隐能觉察出这通篇一首诗下来,哪一行是剑法,哪一行是拳法掌法,哪一行是轻功,哪一行又是呼吸吐纳。

随着最后一句白首太玄经掷地有声,苏逸之手中的素王剑剑意已然继续至巅峰。

那整座庭院之中,仿佛充斥着纯粹只有剑的世界。

若是一个用剑之人踏入这座庭院,定然会当场顿悟。

徐渭熊便是用剑之人,在苏逸之舞剑之时,她也在不经意间站稳了指玄境。

苏逸之归剑入戒,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满院的剑意瞬间消散。

徐渭熊刹那之间回过神来,看着苏逸之,由衷的执师礼。

“受教,我愿意跟你回武当山。”

“不过我不能在武当山常住,还是要回到北凉。”

苏逸之知道,以徐渭熊的性子绝对不会和自己的红颜知己们打成一片的,只怕她真的会和他们打起来。

为了自己以后的家庭幸福,徐渭熊住在北凉很有必要。

“我觉得可以。”

苏逸之飘然掠至徐渭熊身前,不由分说,一把握住徐渭熊的柔荑。

徐渭熊下意识的就要抽回手,却不曾想抽不动。抽不动了索性她也就不抽了。

徐渭熊低着头,表情淡然,可是两颊羞红,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

“你怎么就抽了一下就不抽了?”

徐徐渭熊淡然道。

“反正我们俩的婚约已经定下了,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了,早摸一下手,晚摸一下手又有何分别!”

“通透!”

和聪明人说话做事就是省心。

苏逸之带着徐渭熊御剑飞往了武当山。

徐凤年在北梁王府的某处,抬头看着那远去的二人,不由得感叹道。

“苏兄就是苏兄,泡妞的本事竟然以真挚化境,连我二姐都拿得下来。”

“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本世子居然有这么一个姐夫。”

徐凤年感叹完之后缓缓坐下,他一旁的徐骁坐如针毡。

“儿啊,你要想问什么你就问吧,你别老一杯一杯的给爹喝茶了,爹要喝不下了。”

徐凤年叹了口气,淡淡的道出三个字。

“死士甲。”

徐骁一见他问的是这个事,不知为什么,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这黄蛮儿打小不跟他二姐亲近,你多少能猜出一点。”

“没想到我儿子你竟然没猜出来哈哈哈……”

徐凤年瞪了一眼,正在笑的老王爷戛然而止。

“虽然她不是我和你娘亲生的,可这么多年也没拿她当过别人家的女儿对待,就更别说什么死士了。”

“我只知道我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女儿、大儿子、小儿子长得都俊俏,都像他娘。”

“就这个二女儿长得稍稍差了那么一点点,像我,实话实说,你们四个里面我最疼她。”

“我知道她也拿我当亲爹,要不然也不会一生气就拔剑追着我满院子跑。”

徐凤年忽然问道。

“把她许配给苏逸之,你有考虑这是在利用她吗?”

“哪儿能啊?”

徐骁抬起头来望着天空。

“我只是给提供一个选择而已,如果苏逸之不愿意,我也还有其他的办法,请他出山,只不过多多少少会损失一点儿情分。”

“如果我同意了,你二姐不同意,那即便是斩仙道人,即便他是前三甲可以不能逼着我的闺女,他也逼不了。”

“我这个呀是顺水推舟,一箭双雕,不仅给你二姐找了个比陈芝豹还好的归宿,也给你找了一个得力的臂助。”

“现在这不是正好吗?你大姐夫是天下第一,二姐夫是天下第三,你这身修为现在修炼的也不错,还带回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儿媳妇。”

“一眨眼北凉王府便有三座陆地神仙坐镇,儿啊,你真是好福气。”

徐凤年忽然一笑。

“我以后肯定不让我女儿嫁到江南。”

徐骁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

一架美玉琳琅的豪华马车,逐渐驶入武当山境内。

行走江湖第一大忌,就是金白之物外露。

可这马车的主人似乎并不担心这个江湖大忌。

或者说这个马车的主子,根本就是个江湖小菜鸡,根本就不知江湖的险恶。

那马夫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结实强壮的男子,一身短身却也掩盖不了虬结的肌肉,强健的体魄,气机内敛平稳,呼吸吐纳悠然自得,不输长河,看上一眼便知这是个将外家功夫练至巅峰化境的高手。

大约这马车的主人也是因为这个马夫在,这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大摇大摆?

车厢之内坐着一位年轻女子,身边没有丫鬟婢女随侍。

她身着一身纯紫色大袍,配上她有些苍白的面孔和有些病态的紫唇,显得阴气非常。

那女子对镜贴花黄。

女子为谁梳妆,大约是为了心上人,这胭脂透红覆盖透子倒是压住了阴气,英气反而浮于表面。

化完了妆之后,她欢喜的凑到马车窗前轻轻的拉开马车的帘子,看着郁郁葱葱,却有秋风萧瑟的武当山景,内心小鹿乱撞。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