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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采娇特意带了东西去看余采薇,丫鬟进去通报后便把人给请了进去。

瞧着余采薇脸色不好,余采娇心里很是得意。

如今她这也算是遭了报应了,弟妹接连出事,全因她活该。

“这几日的事情闹的姐姐心绪不宁的,妹妹特意为姐姐带了补身子的。”

余采薇瞧着眼前装模作样的人噗嗤一笑,她这幅得意的嘴脸摆的实在太快。

“余采娇,采月与阿屿也是你的弟妹,你不但不担心,还在这里幸灾乐祸,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说起来他们身体里还有一半相同的血液,可偏偏余采娇就这么惹人厌恶。

余采娇的脸色刷的一下黑了下去,她过来看她,没想到她竟然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余采娇上前拉住余采薇的手,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你要干什么?”余采薇立刻警惕起来,她今日的举动实在是奇怪。

干什么?

她算是问对人了。

余采娇紧紧的拽着她的手大喊起来:“姐姐,你为什么要这般诅咒我的孩子!”

说罢整个人就朝着后面的楼梯叠去,这一幕属实让余采薇傻了眼。

她这是发什么神经呢?

“哎呀!采薇!你怎么能推你妹妹呢!”柳氏急忙从外面进来,原本为她带路的丫鬟看见这一幕立刻着急的跑了出去。

大夫来时余采娇已经晕了过去,屋内全都是人。

“采薇,你妹妹关心你,这才带着东西去看你,你怎么能把她从上面推下来呢!”柳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字字句句都在痛诉余采薇的做法。

一旁的萧老夫人也直叹气,这好端端的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推她,是她故意摔下来的。”

余采薇眉头紧锁,她本就心绪不宁,余采娇这一出她也实在没想到。

看来她这是打算把这个孩子的事情嫁祸到她身上,而恰好她没有证据,百口莫辩。

“采薇,我都看见了,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心痛啊!”柳氏那副情真意切的样子看的余采薇心里恶心。

看来这是他们二人早就串通好的,想借此除掉她。

“柳夫人,你先别急,等大夫看完采娇再说。”萧老夫人缓缓开口,实在是吵的她头疼。

此刻丫鬟从外面匆忙跑进来,也带来了余采娇的消息。

“老夫人,二夫人的孩子……没了。”

余采薇立刻皱起眉来,果不其然。

这孩子真没了。

柳氏闻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下人立刻把她给抬走,并为她喊了大夫。

堂堂定远侯府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内宅不宁,外人口中也会贬低候府。

一时间萧老夫人竟犯起难来。

“逞儿,你自己看着办吧,此事定要还采娇一个公道才行。”萧老夫人长叹口气,她也做不了主。

这件事情不小,还得看逞儿该如此。

萧老夫人走了,余采薇看向一旁的萧逞。

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她还是率先开口,“我没有推她,我也没有刻意想害死她的孩子。”

无论这个孩子是不是萧逞的,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

虽然上一世余采娇恶事做尽,可余采薇这一世并不想跟她纠缠,也就对她纵容了很多。

“兹事体大,你若想还余采娇一个公道,那便休了我吧。”正好她也想要个自由身,日后做任何事情都不拖累候府。

更何况老夫人心里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就算不休妻,恐怕也要让她去祠堂里面闭门思过,至于这时日肯定不短。

与其如此,不如早些离开候府。

萧逞的脸色冷了下去,眼底幽深的看着她。

“余采薇,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她到底为何不愿待在他的身边,为何不愿与他交心。

“萧逞,我与余采娇本就不能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当初嫁你时并非我情愿,实在是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可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她离开候府,他的内宅中也不会再有这些事情。

余采薇并非一时兴起,这个决定从她嫁进来时便一直放在心里。

眼下她解释不清余采娇肚子里孩子的事情,若她执意待在候府,后半生定然不得善终,可她不愿,不愿意继续在这里磋磨一生。

“余采薇,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开口,我都给你。”

萧逞有些慌了,他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时还是在听见她死讯的时候。

可现在他们分明还没走到这一步。

“萧逞,是我们没有缘分,事已至此,你早日备好休书,我等着你。”

余采薇说完就转身离开,她回到屋内时一个丫鬟都没看见。

果然树倒猢狲散,眼下她出了这事谁还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她身边伺候。

她只会被候府的人慢慢遗忘,或许又重蹈覆辙。

余采薇心里很乱,可她明白现在不是该歇息的时候。

阿屿和采月都还需要她。

余采薇出了候府,这也是在萧逞的许可下,否则出了这样的事情,换作萧老夫人是绝对不会让她如此的。

万物集

胡掌柜把余采薇给带到后面的厢房,账本上的数字让她满意的点头。

接下来她要用这笔钱去调查聚渝会,要把阿屿给救出来。

正在她看账本时沈维从外面进来,“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沈维语气有些不好,她到底有没有拿他当亲人,这样的事情他竟然现在才知道。

“阿屿和采月出了事,你在候府被冤枉,受这些委屈你为何不说?”沈维有些急了,那些流言蜚语传的那么难听,她为何不找他帮忙。

街头巷尾都说她嫉妒妾室,不惜害的妾室腹中之子,骂她是没有良心的毒妇,甚至还有更难听的。

余采娇抬眸看着眼前的人,“你相信不是我做的?”

“这不是废话吗,你又不是傻子,若真是要害人怎么会用这么拙劣的办法。”当众推她,这肯定是余采娇自己的计谋。

可她在定远侯府受这样的委屈,他当然看不下去。

“无妨,过几日我便不是候府的人了。”余采薇勾起嘴角,也要多谢余采娇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