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内的风声,自是毫无遗漏地飘入了武林盟主武云霸的耳中。
武云霸听闻此事后,脸上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但第二天清晨,武馆的新命令就如同春雷一般轰然响起。这个消息如同一股旋风席卷而来,迅速传遍了整个武林世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对武云霸的决定感到震惊和好奇。有些人认为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而另一些人则担心这会引发更大的混乱和动荡。然而,无论如何,大家都知道,这场风暴已经来临,未来将会充满变数。
自那时起,凡入学之士,皆需将那身外之物——金银财宝、珠玉配饰,悉数交由仆从保管。不仅是白银铜钱,便是腰间系挂的宝玉,亦不可例外。
那些权贵子弟听闻此事,无不怒火中烧,咒骂连篇。
“岂有此理!论及铜臭,你武家岂非源头?昔日为何不言其臭?”
然而,身处人下,唯有低头,任凭心中再多微词,欲求武馆深造,必得遵从武云霸之规。
自是有人心存不甘,却求告无门。
别说难见苏氏二老,即便有幸相遇,又待如何?
二老言辞明确,仅司教书育人事,其余杂务,均交由武馆之主武云霸定夺。
以后世言语言之,武云霸此刻便是苏氏武馆的教头,若敢不服,立时逐出门墙!苏氏武馆人才济济,君若离去,门外自有万人求进。
……
又是一日,权贵子弟的初次试炼,终是来临。
或因不满其携带秘籍,或因武云霸刻意为难,他将九九算术口诀打乱,更有诸多逆序之题,使得权贵子弟苦不堪言。
试毕,武云霸却特许五十余人破格录取。
首次训示,武云霸如是言:
“初言仅收二十,乃为磨砺尔等心志,压力之下,方显动力。入我武馆,学成毕业,对尔等未来助益几何,无需吾赘述,诸君心中自明。切记,勿死读书,区区口诀顺序变换,尔等便手足无措?何解融会贯通?所学皆需用于实践,仅为考试而学,实乃无稽之谈。”
众人不解数学于天下意义,唯独“毕业”二字入心。
一人急问:“何谓毕业?”
武云霸抚须笑道:
“三年,尔等需在此修炼三年,期满若能通过大考,二苏老将亲授毕业凭证。反之,则需重修。”
众哗然。
武云霸续言:“入学之日始,月考小试,季考大典,余时自由,由尔等支配。”
五十余权贵子弟顿感头大如斗。
本欲镀金,博取苏氏才子之名,岂料竟需在此修行三年?
殊不知,这只是噩梦的序幕。
“谨记,尔等尚为一年新生,岁末有一年终试炼,过关则升二年级,否则留级。”
全场寂然。
想那情景,实在骇人,彼等多已成人(古时十六岁即成人),若真败于孩童手下,心智不及孩童,颜面何存?
镀金不成,若真留级,必成笑柄。
武云霸此计,狠辣无比,直击要害。
权贵子弟心思,武云霸洞若观火,知其仅为镀金而来。
武云霸本无意接纳此辈,然为扩武馆与武家威望,无奈接纳。
现下身为武馆教头,师生名分在北宋朝堂颇有益处。
至少,这些权贵子弟日后少与武云霸正面冲突,否则,首当其冲便是欺师灭祖之名。
前文提及,古人尊师重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然武云霸与他们非直传弟子之谊,故真涉及家族利益,各为其主,绝不手软。
看似矛盾,实乃世态炎凉。
古往今来,有人便有江湖,关乎切身利害,天王老子亦难撼动,更何况师生这薄薄情谊?
权贵子弟心中虽有千般不愿,欲留武馆,必须接受武云霸之霸道条款。
八人不堪忍受苦修三年,欲回家商议。
对此摇摆不定者,武云霸毅然削去其名额,旋即补入新人。
武云霸展臂一笑,真心流露。
“贺尔等,自今日起,正式成为苏氏武馆学员。未来的三年,尔等将享受最优之教诲,有最杰出之师,最佳之学府。四书五经之外,数学、物理学、化学等学问,皆为必修。待到毕业,尔等足以傲视武林!”
武云霸激起了权贵子弟的兴趣,多数留此,皆为三年后的荣耀,毕竟苏氏子弟之名,在大宋金光闪闪,而武云霸之言,更令他们觉得三年光阴并非虚度,许多闻所未闻、外间难觅之学,皆在此中。
一切仅是开端,他们未曾料想,三年之后,所得远超所想,丰厚至极,难以想象。
然而,武云霸随后一言,令众人哀嚎一片。
“诸君,我们再来温习一遍九九算术口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