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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赵怀庆和乌患就去了京都食肆,别说顾青云,就连他们俩想京都食肆也是想的不行。

短短7日的时间,不知道吃了多少难吃的食物。

那些酒楼茶楼的基本上客人都是些戏迷,自然也不会有多好吃的食物。

“秋分啊,这个我要吃,这个我也要吃……”

眼见着赵怀庆巴不得把菜单都吞了,安巧才出声制止道,“客官还是在想想……?”毕竟吃那么多…感觉吃不完呀。

可围观群众却忍不住有几个星星眼的,特别是一些最喜欢听爱情故事的观众。

无论什么视角都能让他们听出别有韵味来。

此时安巧的这一句话,明明日日说,明明也会问别的食客。

可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就变成了,嫂子关心大哥手底下的小弟。

安巧很快注意到了那些意犹未尽的目光,突然间又觉得,设计这个局的人真是高明。

他只是丢出了一个线头,这线便细细密密的缠住了不少人,根本就不需要他再做多余的解释,原本意料之内的第二轮舆论没有来,而是这些听信了他第一轮谣言的人将这事放的越来越大。

不少人将这一切都当真了。

就连顾青云昨夜回家时,也被老侯爷和公主审问了一顿。

又是家事不匹配,日后娘子的日子不好过。

又是怎么做了如此不负责任的事情,还不带回家?

一会儿担心日后会越吃越胖。

一会儿又忧心这小娘子做过宫女,家世也不算高,怎么着也只能做个侧室。

毕竟婚事也不是谁家的事,而是两个人家的事。

顾青云只能无奈的否认,说他与京都食肆的安巧小娘子都中了别人的圈套,并没有真的同传言的那样。

可老两口很快便说了,若只是和别人谈论的一样,那这消息愈演愈烈的,无论是谁未来都不好婚配,还是得早日解决才行。

一边又觉得这半年的时间吃了不少京都食肆的吃食,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不结亲的话也挺可惜的。

顾青云无奈的陪了老两口到了半夜,他都困了,老两口还在争论。

最终以教导顾青云,大龄青年就该早些结亲,不然在外头被人造了谣都没有反驳的余地。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小娘子的事情,不必看家事也得负责任。

顾青云困的不断点头,都行,都行,都挺好,只要让他睡觉,怎么样都好。

所以今日顾青云格外的暴躁,在大理寺里来来回回的转圈,一开始新海还会阻止他,到后面都不阻止了,任凭他来来回回的转圈。

这下好了,还没等赵怀庆和乌患回来,传言又变成了少卿大人害怕自己误了未来小娘子的名声,不敢到京都食肆吃饭,在大理寺院子里急的团团转。

本来这院子就不是全封闭的,顾青云又转了一下午,自然很多人都看到了。

而另一边赵怀庆和乌患终于吃上了饭,两人狼吞虎咽,你一口我一口,那是一点剩菜剩饭都没有剩下。

“安小娘子,我们找一下贵店的说书先生。”乌患悠悠道,其实他声音已经很小了,但旁边的人还是忍不住竖耳倾听。

这可是大理寺的,也就是说这才是八卦聚集地的中心啊。

安巧点点头,叫了说书先生,“半山先生,有人找。”

虽然出了冬日,但安巧依旧懒懒的,不到她干活的时候,松弛感一流,总是两手一摊就倒在一个地方。

徐半山听到掌柜的叫他,立马来了,其实这段日子看着这些造谣,他手也痒痒的,若是可以的话,他巴不得替安巧上阵,用舆论的压力压回去。

毕竟他曾经有位师傅就非常擅长这方面的事情。

不用抓到敌人在哪里,直接用舆论的方式就能带节奏,让所有的百姓都向着他想要想着的地方。

“半山先生坐。”此时赵怀庆和乌患已经将吃食换下去了,桌面上摆了不少的茶饼糕点。

徐半山坐到了两人的一侧,“不知两位公子找在下有何事?是私事还是公事?”

“算得上是私事,也算得上是公事。”乌患看了看他,不愧是文字工作者,三言两语之间就感受到了不同。

“这样,那请说。”徐半山悠然自得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不知半山先生可曾有一位老师?如今在京都府里一个小小食肆里说书……据说他的名号称得上是京都府的前三,不知半山先生为何不留在那个酒楼说书呢?”赵怀庆话音刚落,徐半山便笑了,果然是查到了他这位老师,但其实也难怪别人怀疑他了。

这位老师便是当时教他如何用言论的力量改变局面的那位老先生。

“隐居山人,教过在下几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算得上是在下的老师。”徐半山不自觉的将思绪抛远了。

这位隐居山人从来没有过什么所谓的内门弟子,而他也不过是到处摸爬滚打,想做说书先生的小童。

也是这位隐居山人,将他留了下来,教了他不少说书人应该有的技能。

“半山先生觉着,您这位老师编故事的能力是不是很厉害?”赵怀庆还打着弯的说。

徐半山便直接道,“两位公子既然是我们掌柜的朋友,便不必这般同我绕圈子了,我知道两位公子想要问什么。事情不太可能是我这位老师做的,虽然他曾经教过我如何用这种方式,将人们的目光转向自己想要别人转的地方,可是这手笔一看就不像他的。老师已经年过古稀,不屑于做这些事情。不过……我倒是有为人选,可以供你们选择。”

赵怀庆不免眯着眼睛怀疑,毕竟作为徒弟实在也是不怎么好意思将师傅卖掉的,可是事情好像又不是这么简单。

“嗯?你说说呢。”乌患倒是简单直接道。

虽然不应该这么说,但乌患的确对写书,画画,写字之人有些滤镜。

这样的人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傲骨,既然说了不是,那大概率就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