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显露出真实面目的瞬间,除了我和白妹的所有人齐齐半跪在地,口中轻喝:“指挥使大人!”
这一刻,我已然清楚眼前这道身影到底是什么人。
大汉江齐,那个野心勃勃最后落得株连三族的野心家。
江齐没有说话,双手微微一挥,在场所有人陷入寂静当中,而那所谓的西王母却是下意识走到他身边,身体几乎都要完全贴在他身上。
我心中暗道一声果然。
之前我可以说所有的事情完全都是猜测,但现在两人这种举动无疑已经将两人的关系完全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
也就证实了大夏野史中曾有所记录钩戈夫人与江齐的关系,是有所依据的。
“背地苟合,巫蛊之祸,你们两人真的该死!”
当我还在心里梳理思绪的时候,白妹却是看着两人冷冷开口,那声音好似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该死?”江齐松开揽着钩戈夫人腰肢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明显有着些许厌恶,双眼看着白妹反问了一句。
我们两人保持着沉默。
江齐有恃无恐的看着我们,脸上满是狠戾与阴狠。
不过也是,青铜鬼门的虚空结界一般人难以撕裂,自然,这里的空间几乎不会闯进陌生人。
而我们的出现也是趁着青铜鬼门还没有完全关闭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难道不该死吗?当年巫蛊之祸你害死了多少人?”白妹紧咬银牙,看着江齐,好似她是巫蛊之祸里的受害者那般。
提及巫蛊之祸,江齐脸上竟然露出一副满意的神色。
就好像当年那牵连千人的巫蛊之祸是这辈子最得意的成名之作。
“巫蛊之祸,如若不是天子自己蠢,我根本难以实施,谁曾想竟然会逼死了太子,逼死了皇后,我的儿子竟然会成为整个大汉的天子至尊!”
江齐越说越激动,脸上也随之越发狰狞。
虽然最后他并未得到追封,但至少他的根在大汉王朝有了一席之地。
甚至他这一生的女人被追封,所享受的香火与功德几乎全部都被他加持,故而成就了现在的皇城。
“你才是绣衣门真正的首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事情到了这里已然变得很透明,为祸大夏的绣衣门首领便是眼前这位江齐,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永生,似乎对他而言已经并不重要。
闻言,江齐脸上浮现一抹难以言喻的狰狞,双手大张,仰头狂笑:“与天齐寿,大夏将成我囊中之物!”
张狂!
这是我心里对江齐唯一的评价。
不过也是,如果他不张狂,当年又怎么会与钩戈夫人媾合,这完全就是古时株连九族都难以解恨的罪状。
现代都没有接受得了绿帽,何况当年他曾戴绿帽之人,是万人之上的天子。
这简直是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做梦!”这两个字我说的铿锵有力。
放在以前他说出这样的话我可能不会有任何的共鸣,但是现在,他想要大夏成为他手中囊中之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封建王朝的泯灭,已然证明大夏不会再回到之前一言堂的时代。
在这个时候,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钩戈夫人现身寻找九鼎最大的原因。
在整个玄学界的人都清楚,九鼎凑齐,天子重现。
如果真要江齐凑齐九鼎,到时候说不定,还真能掌控大夏整个玄学界。
“做不做梦你说了不算,绣衣门使者听令,杀了他们,便是我们绣衣门破晓之时!”江齐宛若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我们,当即下达了命令。
我看着逐渐朝我们涌来杀气腾腾的绣衣门众人,双眼微眯间,战意升腾。
小青与虎威将军几乎是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在这一刻所有人瞬间神经紧绷,枕戈以待。
“还等什么!”
伴随着江齐冰冷的声音响起,绣衣门众人不再犹豫,径直朝我们涌来。
瞬息间,在这皇城当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肃杀之气。
“不对!”只不过是短暂接触了一下,白妹拉着我抽身暴退,美目中满是疑惑的盯着不断与绣衣门众人厮杀的小青与虎威将军。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白妹。
白妹也不点名,反是怒瞪了我一眼,冷声道:“你自己仔细看!”
闻言,我定睛望去,恰恰这惊鸿一瞥,我瞬间明白了她口中所谓的不对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前这些绣衣门的人并非是阴魂之体,反倒是活人;
抛开这个不说,绣衣门赫赫有名的十常侍统领却一个都不在场,其中包括与我曾交手好几次的喻文。
“难道说江齐还有所保留?”我不解的说了一句,目光却死死盯着战局,生怕小青和虎威将军遭遇什么不测。
白妹摇了摇头。
这种时候谁也说不清楚,十常侍更是行踪不定,他们亦或者正在为这所谓的指挥使在寻找九鼎也说不定。
“没必要和他们有过多的牵扯,尽快离开这里,九鼎一定不能落在他们手中,不然阴山有难,大夏有难!”白妹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身影仿若离弦的利箭径直窜了出去。
我身形略微一滞,还是随着她的身形窜了出去。
我们两人两鬼大开大合冲杀在绣衣门使者之中,鬼血弥漫,天空接连出现无数代表着魂光的闪光点。
我们的战斗力也似乎出乎了江齐的预料。
分神之际,我抬眸看着站在城墙之上的江齐,心中却突然涌出了一个想法。
所谓擒贼先擒王,如若我今天抓到了江齐。
是不是他布置的所有局也就随之失效,祸害大夏的绣衣门是不是也就会瞬间分崩离析,再也不复存在。
想到这里,我心里没有再有任何的犹豫,径直朝着登上城门的楼梯冲去。
毕竟我不是鬼,不可能直接飞向城墙,走楼梯似乎也成了我唯一的捷径,但我的举动很快便引起了江齐与钩戈夫人的注意。
“北官!”
白妹也随之注意到了我的举动,惊呼出声。
但仅仅也是惊呼,就在我踏上城墙的一瞬间,我胸口便好似受到了重击般,身体好似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从那十几米的城墙上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