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艳慧刚到楼下,丁振才就从警车走了出来。他与彭艳慧擦肩而过,彭艳慧看了他一眼,赶紧加快脚步离开。
朱炳坤确实没有骗她,只要她敢胡来,警察马上就会把她带走。到时候,她就真的要跟左春荣作伴了。
“振才,谢谢你。”
谭运鸿握着丁振才的手,亲切地说道。
丁振才微笑着说:“你的事就是炳坤的事,炳坤的事就是我的事,责无旁贷。”
今天啥事没有,却落了两个人情,心里高兴着呢。
谭运鸿说道:“啥也别说了,晚上一起吃饭,炳坤作陪。”
朱炳坤说道:“好吧,但晚上不能喝酒,等会我怕领导有工作安排。”
晚上古佳涵约他到办公室谈工作,主要是介绍开发区的情况。
常委会已经决定,让古佳涵兼任开发区工委书记,而县政府又准备成立经济工作领导小组,朱炳坤是秘书长,古佳涵是副组长,秘书长与副组长讨论工作,也是很正常的吧。
上次他喝了酒,见到古佳涵时,确实有些失态,今天晚上他得时刻保持清醒,人家可是已婚,还是军婚,可以有一点暧昧,却不能更进一步。
谭运鸿笑着说:“你的酒量我知道,少喝一点没事,大脑还活跃些,更能写出文采。我也当过秘书,晚上不会有太多的事,你喝半斤绝对没问题。”
谭运鸿嘴上只让朱炳坤喝半斤,但到了酒桌上,却喝了足足一斤。他们三个人,每人喝了一瓶。
谭运鸿把一盘菜转到朱炳坤身前,微笑着说:“炳坤,你尝尝这个。但我要劝你,得少吃,怕你受不了。”
朱炳坤看了一眼菜,像香肠似的,不解地问:“这菜是有毒还是怎么的?”
丁振才看了一眼,马上就认出来了,笑着说:“这是爆炒牛鞭,你还没结婚,到时候有火怎么泄?”
“这玩意要是真这么有效果,还不卖断化了?说到牛鞭,我想到一个笑话。有一个三陪女,也是点了一盘爆炒,夹菜时没夹稳,牛鞭掉到了两腿之间。她大惊,这东西真是厉害,都剁碎了炒熟了,竟然还认识路!”
“哈哈哈哈哈哈”
谭运鸿和丁振才哈哈大笑,特别是丁振才,他是治安中队的,经常要扫黄,也与这些三陪女打过交道,怎么就没听说过这样的段子呢?
丁振才笑道:“炳坤,还得是你,这样的段子,我都没听过,每次跟你喝酒,总能有收获。”
朱炳坤举起举杯,笑道:“那以后就多喝酒,来,干了。”
像这样的段子,他脑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只不过,有些段子,还不能提前出现,只能很放在心里。
等朱炳坤与古佳涵见面时,又是满身酒气。
古佳涵见到朱炳坤后,嗔恼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明知道晚上要谈事,还喝这么多酒。”
朱炳坤把头伸过去,笑嘻嘻地说:“酒能壮胆,不喝不行。”
古佳涵白了他一眼:“你胆大包天,还用借酒壮胆?”
虽然朱炳坤身的酒味很浓,朱炳坤把头伸过来的时候,她却没有躲闪。
可能古佳涵并没有意识到,朱炳坤其实已经超过了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
有人研究过,两个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在0.6米左右,而0.3米更是亲密距离,一旦超过这个距离,而双方都没感觉到紧张,甚至还会产生愉悦感,说明彼此都对对方有好感。
“在你面前,胆再大也没用,必须再喝点,最好迷迷糊糊的,大脑一片空白,就敢说点真心话,做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了。”
古佳涵问:“越说越没正形了,我问你,汪县长是不是想成立一个经济工作领导小组?”
“是的,这是我提议的。既能给你分担一点工作,最重要的是,我能借这个经济工作领导小组,协助你工作。而最最重要的是,我能经常向你汇报工作。”
古佳涵眼睛眨了眨:“你就这么喜欢向我汇报工作?”
“谁不喜欢向你汇报工作呢?向别的领导汇报工作,得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向美女汇报工作,那是种享受,是一种福利,得抢着来,最好天天汇报,时时汇报,汇报一辈子。”
“切,又胡说八道。这个经济工作领导小组,不只是针对开发区的吧?”
“当然,这是要统筹兼顾全县经济发展,汪县长是组长,你是副组长,各个乡镇长和县局一把手是组员,我当秘书长。这样的领导小组,说有用就有用,说没用也就没用。但对我来说,非常有用,特别有用。”
古佳涵啐了一口,笑骂道:“一天到晚都是些歪门邪道的心思,也不知道汪县长怎么就听信你的话了。”
可她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当然,这种喜悦,必须掩饰好,绝对不能被朱炳坤看出来,否则,他又要得寸进尺了。
其实古佳涵也生怕自己会越界,她享受与朱炳坤在一起的时光,却又担心会把持不住。
朱炳坤说道:“我这可是为了全县的经济发展,如果这个领导小组是县委提出来的,由黄书记当组长,那才麻烦呢。”
古佳涵点了点头:“不错,由县政府提出来,迅速成立,确实能整合全县的力量。而且,你也能参与开发区的发展。”
如果抛开朱炳坤的私心,他的这个建议还真心不错。当然,这是汪澧松真心重视的情况下,如果只是为了揽权,那还不如不成立。
朱炳坤笑道:“能得到佳涵县长的认可,我心甚慰。”
古佳涵指了指前面的沙发:“坐吧。”
朱炳坤一句“佳涵县长”,她又方寸大乱。
“谢谢佳涵县长。”
朱炳坤好像知道这个称呼的威力,又特意喊了一句。
古佳涵突然说道:“我听说有人到市里告黄书记的状了。”
朱炳坤佯装诧异地问:“哦,谁敢到市里告他呢?”
“怎么,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炳坤其实已经猜到了,可他却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