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丑瓶子11弹,我宣布,距离改朝换代还剩一年半
当今圣上,是大清有史以来对待宗室最为刻薄的一位帝王,对待至亲,诸如孝贤皇后,长子永璜,嫔妃等,丝毫不讲情面,对其他的远枝皇亲们更是得不到半点优待。
一心想要罢免宗亲上朝参政之权,无论此人行政能力多强,无论与皇帝关系有多近,对皇帝多么忠心耿耿,都是坚决不用。
不仅如此,还尤爱苛刻先帝的肱骨之臣,和自己后宫嫔妃的母家。
或许是因为立后一事波折太多,先后参与进来各方势力,让皇上感觉到了威胁。
皇上开始加大了对西林觉罗氏和高佳氏的打压力度,哪怕禧妃撞柱重伤昏迷这么久,依然没能得到皇上半分怜惜,连同禧妃所出的三公主和十阿哥,都一起遭了皇上的厌弃。
不过有皇后和慧皇贵妃的联手帮助,三公主和十阿哥的吃穿用度并未遭到克扣,只是内心依旧惶恐不安。
就在此时,缠绵病榻两年多的和硕理亲王突然高调复出,宣布要再临朝堂为大清鞠躬尽瘁,宗亲王公无不欢喜雀跃。
庄亲王甚至专门等在宫门口相迎,皇上那个脸色黑的呀,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一样。
理亲王从前就头铁,如今病愈复出,又跟四阿哥达成合作,怡亲王也答应自己在朝堂上守望相助,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上朝不给皇上多寒暄的机会,直接掏出折子,当众念了起来。
折子里的内容是舒乐提出的观点,四阿哥抓的人,进忠查到的证据,剑指大清第一害:福寿膏。
福寿膏其实就是鸦片,曾由暹罗、爪哇、孟加拉国等藩属小国,向前朝万历皇帝进贡,因为成瘾性极强,进贡过后,皇上皇后不够用了,还得花钱出去买。
但这东西在前朝属于贡品,不流通于平民,连贵族都很少接触。
可在本朝却被当场药品大量采购,广泛流通于平民之中。
早在康熙朝,鸦片就已经悄然进入京城。
洋人把鸦片披上了止痛药剂之名,慢慢渗透进这个国家,收敛大量财富,只等来日收割成果。
圣祖爷也曾在《庭训格言》里,明令禁止过皇室子弟要以身作则,不许服用福寿膏。
雍正七年,年初之时,先帝颁布圣旨昭告天下:‘兴贩鸦片烟,照收买违禁货物例,枷号一个月,发近边充军。
如私开鸦片烟馆,引诱良家子弟者,照邪教惑众律,拟绞监候,为从,杖一百,流三千里,船户、地保、邻佑人等,俱杖一百,徒三年。
如兵役人等籍端需索,计赃照枉法律治罪。失察之汛口地方文武各官,并不行监察之海关监督,均交部严加议处。’
足可见先帝对鸦片的厌恶,奈何风浪越大鱼越贵,总有人铤而走险,朝廷却做不到实时监管。
尤其到了本朝,皇上根本就不在意福寿膏的问题,这东西又开始死灰复燃。
这不,理亲王刚把事情捅出来,皇上就开始和稀泥,什么福寿膏能治痢疾啦,这种小事情就不要拿到朝堂上来浪费大家的时间啦,还给和亲王弘昼使眼色,想让弟弟帮着解决掉理亲王。
可和亲王这会抖的跟筛糠似的,别人不知道,参与举证的怡亲王,和负责高发的理亲王最清楚,京城里共十五家暗娼烟馆,有一半都是弘昼的,更别提弘昼本人澡就吸上瘾了。
理亲王深入浅出的将福寿膏的危害,洋人的阴谋,八旗子弟的荒唐,大清面临的危机,毫不留情的搬到台面上来,把满朝文武说的哑口无言。
还特地指出,是皇上在先帝孝期未满之时,刚愎自用,篡改父志,才导致如今这般局面。
恍惚间,皇上仿佛看到了大清江山,毁在自己手上的画面。
本就大病初愈,皇上体虚怒极,竟一口血喷在御案上昏迷不醒。
进忠赶忙宣布散朝,传召太医,通知皇后来养心殿主持大局。
这帮大臣走是不可能走的,理亲王带头进了隔壁侧殿等消息。
怡亲王长舒一口气,十几年了,从未在朝堂上如此畅快的呼吸过。
此时的慧皇贵妃正拿着画册,给自家宝贝儿子挑儿媳妇呢。
大清的皇子普遍十三岁就娶福晋了,最晚也不超过十七岁。
大婚意味着皇子成人,拥有上朝听政的资格,所以皇上对这事是能避就避。
舒乐在旁边疯狂输出,给慧皇贵妃气坏了,画册往她旁边一甩。
“你那嘴简直就是淬了毒的刀子,这些姑娘多好呢,怎么就让你贬的一文不值,你行你来啊!”
舒乐翻开刚才那一页,指着画上那圆脸的姑娘说:“你相中这个是家中继室所出,虽然也是嫡女,却从小就嫉妒原配嫡女,嘴甜心狠手贼黑,她家中姊妹都被她和她额娘下了寒药,真的绝非良配。”
随后翻到另一页:“这个也是你力荐的吧,这姑娘只学过女四书,天天把女子无才便是德挂嘴上,你儿子才高八斗,跟这种满脑子糟粕的姑娘处不来。”
慧皇贵妃轻咳一声,别别扭扭的翻过另一页问:“那这个呢?这个不挺好看的嘛。”
“哎呀,这姑娘的父兄也是开大烟馆的,有这样的岳家,永瑞的名声还要不要啦!”
“那你说怎么办嘛,这届秀女家世平平,长相就更平了,好像被砖头拍过一样,我已经是矮矬子里头拔大个儿了。”
舒乐往后翻,在其中一页停下来:“这个喜塔腊氏,是军机大臣来保的侄孙女,深得圣心,最关键的是,他是保皇党,不偏不倚,还做过内务府总管和太子太傅。”
慧皇贵妃一听就激动了:“真的呀,我看看......这个长相,不像我家永瑞会喜欢的吧?”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内秀的灵魂万里挑一,这姑娘知书达理,最喜欢的书是《春秋》,跟永瑞肯定有的聊,做个侧福晋再好不过。”
“侧福晋?这么好的家世,就只当侧福晋呀?”
“哪就好了,来保祖上喜塔腊阿塔是正白旗包衣,他这一支是托了来保的福,才抬入满洲上三旗的正白旗的,而且只是侄孙女,又不是亲孙女。”
“原来如此,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其实还有一人,只是年纪太小了,再等几年选秀入宫也是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