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开文制大富贵亦寿考五色墨”墨匣,清,高4cm,长28cm,宽22cm 彩色墨分红、青、绿、白、黄五色,一套5锭皆装于黑漆描金彩色双龙戏珠纹漆盒内,匣盖面中央有描金隶书“大富贵亦寿考”字样,匣内随墨形做成5个锦地卧囊。此匣装饰风格富丽豪华,墨精匣美,相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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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皇上的餐桌上,果然出现了一盘红彤彤的辣白菜,和一只眼含期待之色的萌娃。
那白菜直挺挺的脆生,辣椒酱料也没抹匀,一看就是刚腌的,当个新鲜玩意吃吃还行。
祖孙俩都很满意,南星也很享受这久违的二人世界。
进忠带她上了角楼,既能仰望星河璀璨,又能俯瞰远处的万家灯火。
“亲爱的,谢谢你帮我分担那么多。”
“说什么傻话呢,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夜风微凉,进忠下意识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她反手搂紧,用彼此的体温呵护对方。
“可我觉得最近一直忙着养孩子,都忽略你了,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不委屈,我特别喜欢这种感觉,特圆满。”
“你是指有我,有家,还有个胖娃娃吗?”
进忠闻言一愣,随即囫囵个的应了一声。
南星知道他心里难受,同居的这段时间,进忠所有避嫌的动作都是出于本能的保护,而且是双向的保护。
即便同床共枕,依旧是清清白白的两个人,他甚至很抗拒被触摸到身体过多的部分,哪怕是无意的。
心结这个东西,如果是软件问题,可以走救赎文的套路,但涉及到硬件问题,那就是个无解的死命题。
但她有办法,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那你可得珍惜眼前啊,争取别错过永琏长大的每个重要时刻。
毕竟我是不打算生孩子的,也不打算对你放手,让你有机会休妻另娶,所以咱俩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养孩子的机会。”
“你别闹,咱俩的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回头等你到了岁数求个恩典,出宫嫁人去过正常的日子多好。”
南星在心里叹气:都跟皇上明牌了,哪还能出宫啊,而且生活在这么个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作一个非贵族出身的普通人,可想而知会有多艰难。
尤其恋爱可以谈,婚绝对不能结。
在大清不存在婆媳问题,因为一个孝道就能压死你,更别提妯娌关系了,那都是建立在丈夫给不给脸面,和自己嫁妆够不够底气的基础上,再来一个传宗接代的压力。
能顺利从媳妇熬成婆的,那都是牛人,要是能子孙满堂有出息,还家庭和睦的,在南星眼里简直是无冕之王。
她自认做不到这些,只想做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进忠既是她的心动和悸动,也是基于现实情况做出的择优之选。
现实是真现实,可一个现实的人分析完所有,还愿意坚持最初的选择,怎么不算是天作之合呢。
“谁跟你闹了,我就要你,没有你我宁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星儿~”
“听见了没有,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是你的,你拿走吧,别人谁说啥都不好使了,我只听你一个人的。”
进忠紧紧搂着她,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若不是衣领传来的湿润感,差点发现不了他在哭。
南星知道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可进忠就是那么个会招人心疼的。
两人互诉衷肠,情意绵绵,爱意渐浓。
端的是更深露重不知寒,秋月如霜照未眠。
皇上看了两眼,就把手札扔在一边,深觉老年人不适合看这些酸溜溜的东西给自己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