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一更,答应我,别放弃,我还有救,拽我起来再码一章 进忠心里忐忑的很,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先前嘴欠撩了也就撩了。
可王钦的事一旦摆到明面上来,那自己的某些行为,就很容易被想偏。
本着长嘴不是摆设的想法,进忠坦诚了一把。
“王钦背靠皇后,又与贵妃关系不错,我师傅李玉靠的是娴妃娘娘。
奴才也想往上爬,您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藏在慎刑司多可惜呢,要不要赌一把?
成了,您扶摇直上的时候顺手拉奴才一把,不成,奴才也护着您在后宫里头平稳度日。”
阿兰若轻笑出声,心道:不愧是能吸引我的存在,跟我一样也是个黑心肝的。
“进忠公公只要这样就满足啦?”
“您是说?”
“你就不想更进一步,像前朝魏忠贤那样被尊称一声九千岁?”
进忠吓的差点原地去世,想捂她的嘴又不敢捂,一双手在空中无助的划拉着,刻意压制自己的声音:“祖宗!活祖宗!你是不要命了吗,竟敢说这种话?”
阿兰若逗他玩,用手掌挡在嘴边,做出一副怕人偷听的表情。
“你都撺掇我勾引皇上了,还怕这个?”
“怕呀,奴才是真怕!
皇上不喜太监,唯恐太监掌权,刚登基就下令改姓,又命内务府大臣监摄,凡近身奏事者,必改易其姓为王。
以其姓多难辨,宵小无由勾结。
奏事太监皆用秦、赵、高为姓,以此警告,偶有过失,遣罚必严。”
“那李玉怎么姓李?”
“我师傅是打从潜邸跟来的,叫习惯了不好改,这才留下的。”
“那你呢?你姓什么?”
进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真实的姓氏:“奴才进宫前姓蒋,后来跟师兄一起改了姓王。”
“还是姓蒋好听,隔壁老王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皇上让改的,奴才也没办法。”
“嘁~该防着的不防着,净弄那些没有用的,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进忠再傻也咂吧出味儿来了,那些东西她想要,但她不愿意付出,或者说,她有别的办法得到。
“兰若姑娘还是别再提这事了,起码不能在这种地方。”说着,用眼神示意她此处不安全。
阿兰若没当回事,早在自己需要这花房的那一年起,花房就是自己的了,更别说今天为了见进忠,还特地清了场。
要是这样还瞻前顾后,那这个慎刑司掌事干脆别干了。
“进忠,你说的那事我不会答应的,但你若是想往上爬,我有另一条路,就看你敢不敢走了。”
“姑娘胸有成竹,进忠佩服,可否容奴才考虑两天?”
阿兰若确定他已经听懂了,只是出于对自己不了解,怕万劫不复才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可他眼底的挣扎是那样清晰,丝毫不掩饰对于权势的向往。
如此坦诚面对自身欲望,不虚伪做作的人还真是少见。
世人多得是像娴妃那样表里不一的假面人,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既要也要,少一样都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什么好东西都得是自己的。
不然就觉得全世界对自己充满了恶意,怨天怨地怨别人,香的臭的都得抢回来自己搂着。
相比之下,进忠的坦诚很可爱。
“时不我待,要尽快决定哦。”
“是,奴才明白。”
阿兰若挥挥手,让他先走了。
王钦这事好办难办,都能办,就差在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上。
眼下看来,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这件事情里又会有多少人掺和进来,能否拉下几个倒霉蛋,或是给娴妃一记重击。
宫里头最不缺的就是奴才,太监和宫女对食由来已久。
要不是先帝的大总管苏培盛求到了赐婚,把这事翻到台面上来,那些太监们的心思也不会越来越活泛。
王钦就是其中之一,仗着从小伺候皇上,在宫里横行霸道,现在还勾结后宫,意图娶妻。
若真让王钦成功了,难保李玉不会起心思。
到时候抓准时机,一举拆穿皇后和娴妃伪善的嘴脸,主要是想让娴妃付出代价。
凭什么唆使长子自残,残害皇嗣这么大的罪名,还能安稳度日,这样的恶毒女人就不该抚养幼崽。
一想到自己刚回宫时,初见就被那乌拉那拉氏废后摆了一道,她心里就犹如熊熊烈火在燃烧。
她们乌拉那拉氏全族都该为此付出代价,长长久久的给自己赎罪。
要不是娴妃那个蠢货,一瓶毒药毒死了自己姑母,阿兰若还打算把废后弄到行宫去日日折磨呢。
现在废后没了,娴妃接盘,不管愿不愿意,都活该被自己欺负。
别说什么祸不及家人之类的,娴妃享受着废后带来的荣光长大,托废后的福当上的侧福晋,封妃后,又拿到了废后的暗探和人脉。
没道理占了好的,甩了坏的,除非什么都别要,显然娴妃不打算放弃,只是暂时还沉浸在真爱的幻觉中无法自拔。
等爱情变成笑话,乌拉那拉氏骨子里的心狠手辣觉醒,娴妃怕是会比废后更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