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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一个地方,肯定没找!”狐族护卫首领也紧跟着附和。

英夜阑怒道“那还不快去找!”

护卫首领连忙低头,偷瞟了一眼云瑾,低声道“属下不敢。那里,可是狐族禁区,擅入者,死!”

英夜澜面露狐疑之色,转头看向云瑾,“哦?狐族竟然还有什么地方,是族长大人也不得进入的吗?”

云瑾露出一抹难堪,连忙解释道“那是老狐尊的旧居,狐尊当年为了神女,陷入沉睡已经千年,狐族上上下下,都知道那里乃是狐族的禁区,谁也不敢轻易去打扰他老人家的安眠~”

英夜澜恍然大悟。他怎么忘了,狐族还有一个可怕的老家伙。据说,当年,狐族仅凭一己之力,就硬抗了魔君八大将军的合力围攻,不落下风。

那可是个硬茬子。

英夜阑心里泛起了嘀咕,到底没有命人强制去禁地搜寻。

云瑾也偷偷松了一口气。虽说自己早已经将那里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发现。狐尊,也早已不知所踪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早随着神女去了~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狐族后山

凤羽喊叫了三天,嗓子都喊哑了,除了有个哑仆每日准时送来饭食和水,她只能一直待在这个黑漆漆的牢房之中,终于磨平了所有的傲气。

她双手抱膝,一头乌发,早已经乱的像一个鸟窝,俊俏的脸上,也是黑一道,白一道,哪里还能看出原来是一个金枝玉叶?跟一个逃荒的乞丐,也不遑多让了。

她呜呜的哭出声来,隔壁云子诏讥讽的声音传过来。

“现在知道哭了?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凤羽瞬间被激怒了,“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事情,就是跟你这个废物退婚!看你这个样子,还配叫一个男人?!”

云子诏冷笑“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竟然还想过娶你这种女人!感谢你的不嫁之恩, 不然,我说不定 还活不到现在!”

“你!”

凤羽气急,扑过去抓住铁栏杆怒道“你就甘心被困在这里?还不赶紧想办法,带我一起逃出去!”

云子诏嗤之以鼻,“你现在还看不清自己的境地!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咱们是被谁抓来的吗?”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来狐族做客的,怎么就莫名其妙沦为阶下囚?我可没得罪狐族的人!除了你之外!”

云子诏莫名笑出声来,“是啊,你我都以为没有得罪什么人,可惜,咱们不知不觉的得罪的人,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

凤羽眼珠一转,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自己还得罪过什么大人物。

云子诏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实话告诉你吧!这里,是狐族的禁区,狐族后山,相传,是老狐尊闭关长眠之地!”

狐尊?!凤羽身子一震,这个名字,自己幼年,好像听母妃提过一嘴。此人,可是当年五族之首狐族的掌舵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在那个传说中,他只身一人,硬抗魔君八大将的围攻,毫发未伤。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好像听我母妃说过这个传说。相传,他不是在神女玉殒之后,长眠了吗?还发过神誓,神女一日不归,他就一日不醒~”

“呦,还知道的不少啊。没错,这里,就是狐尊长眠之地。”

“那,真的不是一个传说?千年前,真的有那么一场大战?那魔君,究竟何等人也,竟然五族和仙界联手,都不是他的敌手?”

云子诏实在不耐烦回答这个女人的幼稚问题,沉默不语。

凤羽连问几个问题,看云子诏都一声不吭,又急眼了。

“哼,别说的那么神秘兮兮,那都是传说!传说!就算是真的,那神女,谁见过长什么样子?既然都死了千年了,怎么可能会回来?我看,那个劳什子狐尊就死了那条心急吧!说不定,他还在睡大觉呢!别拿这种传说来吓唬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啪!”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凤羽惊愕的捂住一边的腮帮子,不明所以,她突然挨的这一记耳光,是谁打的?

五个红红的指印瞬间浮起,肿了起来。

凤羽又惊又怒,骂道“是谁?给我滚出来,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

眼前一花,一个白衣男子,站到了铁栅栏的窗前。

他面容清俊,眉如远山含翠,眼若秋水含波,鼻梁挺直,唇角微抿,带着一丝冷峻。月光撒在他的身上,为他的一身白衣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如雪山上的仙人一般。

他冷冷的眼神直视着凤羽,眼光仿佛出鞘的宝剑,刺的凤羽眼睛生疼。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你,我认的你。在天玄大陆的时候,我见过你!”

“你再出言不逊,就不是一记耳光那么简单了!”

男子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凤羽扑过去,用尽力气晃动着铁栅栏,喊道“你到底是谁?快放我出去!你可知道我是谁?!妖族少主陪我一起来的,要是他发现我不见了,掘地三尺,一定会找过来的!”

云兮身子一顿,转过身来。

一双乌黑的眼眸似笑非笑,“哦?妖族少主?那正好,我还想会会他,正好省事了~”

说完,长袖一甩,再懒得给凤羽一个眼神,原地消失不见了。

凤羽顿足,愤恨不已。

良久,终于忍不住,捂着红肿的脸,失声痛哭。

“认清自己的身份吧~你早就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凤族公主了,现在的你,就是一个阶下囚!”

凤羽只顾着伤心,再也没有还嘴的力气。

云子诏说的没错,她现在一无所有了,还沦为一个阶下囚!

“只要你帮我逃出这里,不管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求求你,求求你,只要能让我安全离开这里,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子诏,咱俩之间是有情意的啊,你忘了吗?”

云子诏坐在阴暗处,一动不动,话也不说一句。

只有那不断转动的眼珠,还表明,眼前这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个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