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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网友说对了。”

姜且正在掐算。

对小东说:“你家的厄运因他而起,他理应承担恶果。几天前,他被查出了癌症。”

【真的假的?刚发现他隐瞒实情就马上遭报,写书都不敢这么巧】

【姜姜肯定是从小东身上看到的,别怀疑,怀疑你肯定被打脸】

【哇,刚从回放评论区摸过来,姜且是在算命吗?】

之前那位爆料凶宅的网友,发弹幕问:

【姜小姐能透露下那人姓什么吗?】

姜且:“姓邱,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是「一叶扁舟」的「舟」。”

小东:“对,他就叫邱知舟!”

【中介小哥怎么不说话啦?不会刚好是同事吧】

【一般来说,中介都会抢独家房源,这样佣金高。他前面说得那么详细,大概率和卖凶宅的人一个公司】

【他问名字是想看姜姜算得准不准吧,不吱声就说明算准了】

【得癌症不死也要脱层皮】

【没有不吱声,大家猜对了,我和他确实是同事。刚刚去跟其他人打听消息了,小东哥先后赔出去多少钱?】

小东说:“十二万。”

【他得了胃癌,切了大半个胃,原本只花了七万块,结果出院不到一周就出现了并发症,又花了五万】

【我曹,刚好十二万?】

【千万不能做亏心事,亏心钱也不能赚】

和网友们复盘间,小东已经没那么怕了。

他弱弱的请求:“姜小姐今晚能不能不关直播间,有没有刚好要熬夜的小伙伴,能陪我聊聊天吗?”

妻子今晚在医院陪孩子,他一个人在家。

姜且:“没问题。”

她把摄像头转向墙壁,开了静音。

随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家晚安,我先去睡了。”

【主播晚安】

【明天睁眼就能看到姜姜的感觉真好,爱你么么哒】

【小东哥是做什么工作的?看你穿衣服,应该是程序员吧】

【哈哈哈哈哈格子衫,卡其裤,程序员标配】

……

凯勒睡前把黄符扔在了桌上。

半夜迷糊糊的,他感觉有变态摸进房间,偷偷摸他的脸。

凯勒警觉地睁眼一看,一张脸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长长的头发像虫子一样活了过来。

沿着他的皮肤往上爬,直至将他的整个脑袋包裹住。

呼吸越来越困难。

即将窒息的瞬间,凯勒又一次睁开了眼。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朝四周看去。

是梦中梦。

凯勒用手指随意梳理几下头发,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到了阳台。

凌晨的风拂过面颊,他眯起眼睛远眺一公里外的南城14号。

那栋四层洋楼屹立在昏暗中,忽然扭曲了一下。

“哦里谢特!”

凯勒后退了一步,揉揉眼睛再一次看过去。

房子一如既往的深沉、安静。

一定是姜且对他做了什么,才会让他又是噩梦,又是眼花。

老妈说得太对了。

东方法术很可怕。

明明那只是一张轻飘飘的黄纸。

凯勒回到房间,气愤地将黄符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出门晨跑。

负责夜间监控网络舆论到小赵打了个哈欠,他起身去倒了杯咖啡。

刚回来,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穿过大堂,离开了酒店。

小赵立时清醒,打给了凯勒的摄像师。

梦中惊醒的摄像师气得直骂娘。

只能提前起床干活儿。

奈何凯勒的晨跑速度不慢,他叫了个出租车才追上。

“凯勒,你跑慢一点。”摄像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肩上还扛着摄像机。

凯勒放慢了一些速度,抬起手挠了挠后背。

他觉得很痒。

【这也太敬业了叭,这么早就开始直播】

【还好我在熬夜画图,要不然就舔不到神颜了】

【凯勒精力太好了,现在才四点呢,他工作一直这么卖力吗】

【粉丝来拆台啦,不是的哦,凯勒之前上慢综艺,经常睡到十点才起,粉丝都叫他懒猪宝宝】

凯勒沿着街道慢跑。

很快又停了下来。

神色难耐。

“你怎么了?”

摄像师觉得他不大对劲,将摄像机放到街边,伸手抓住凯勒的胳膊。

运动后人的体温会上升,可凯勒的身体一片冰凉。

摄像师甚至感觉,自己掌心下的皮肤中,有东西攒过。

“我身上,很痒……”

凯勒扭着身子,以艰难的姿势抓挠后背。

摄像师掀开他的衣服,看到他后背的皮肤上有个奇怪的轮廓。

路灯的光不太亮,他便打开手机电筒。

看清的那一刻,摄像师恨不得自戳双目。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

正试图从薄薄的皮肤下,挣脱出来。

“你、你身体里有怪物!”

摄像师的话,令观众们好奇到了极点。

【到底发生什么事啦?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天啊,这么快就撞鬼了吗?姜姜的符很灵的,你撞鬼说明你没带!】

【……摄像师赶紧打电话搬救兵】

摄像师给负责人打了个视频。

他颤抖着手拍下凯勒的后背,“章总,这,这到底该怎么办,我要马上带他回酒店吗?会不会有危险?”

看清那张人脸的章总,险些直接挂断。

他定了定神,“我去请姜小姐,你先把人看住。”

凯勒身上的痒意愈发明显。

到了发痛得地步。

好想把皮肉扒开,用刀子去刮,去割。

最好能把整块后背都削下来。

“太痒了,怎么会这么痒,嘶……法克!到底怎么回事!”

凯勒逐渐暴躁。

摄像师亲眼看到,他扒掉上衣,把右肩上挠出几条鲜明的血痕。

“别抓了,你再忍一忍,姜小姐马上就到。”

“姜且?为什么要叫她?谢特,又痒又痛,我一定是过敏了!”

如果他的手能够到后背中央。

那块皮肤一定会被他抓得稀巴烂。

摄像师不住地看时间,已经过去二十五分钟了,姜且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忍不住给章总打了个第二个电话。

章总让他把人看紧,继续蹲守在姜且房门外。

他按过门铃,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估计是姜且扔来的枕头。

孔泉也被迫醒来,和他一起等姜且起床。

早上七点,姜且勉强算是自然醒。

她披上衣服打开门。

外面两人站得双腿发麻,快成雕像了。

章总正要开口,被姜且打断了。

“他扔了我送的黄符,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