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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苏穗柔软的手,轻轻地扶住了清和剑尊的手臂。

几乎是她的手触碰到清和剑尊的瞬间,清和剑尊瞬间便从被魇住的状态里清醒了。

“师尊,你没事吧?”苏蕊的声音依旧带着十足的关心,温柔如细雨拂过。

“……无事。”

苏蕊闻言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那就好。”

她本来就生得清纯柔美,此时做出这副娇俏形态,反而有了点反差感。

意识到苏蕊这是全心全意依赖着自己的表现,清和剑尊难免对苏蕊越加怜惜了几分。

苏蕊见状,这才像是才发现了飘在空中的秦蓁一般,“呀”了一声。

随后纤细的手指遥遥一指:“那是什么呀?好吓人。”

众人本来就对清和剑尊忽然收了一个亲传弟子这件事很是好奇。

奈何场合不对,因此一直没能打听到什么。

但没打听归没打听,但在场所有人还是会下意识地关注苏蕊。

因此,她这一指,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好像是个……女修?”

妙音阁的顾宗主倒是认出了秦蓁身上破云宗的弟子服,但是他并不认识秦蓁。

不过因着白夜城一事,顾宗主对破云宗还算是比较有好感,自然也不会对秦蓁指指点点什么。

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问星门的宗主当即就冷哼了一声:“哗众取宠,不知所谓。”

玄机楼的叶楼主却是微微一笑:“不过是活泼一些,倒也不至于如此苛责。”

玲珑台的月宗主则是偏过头,好奇地望向清和剑尊:“剑尊认得那人?”

清和剑尊之前听问星门的宗主嘲讽秦蓁时,就觉得丢脸万分。

仿佛对方骂的是自己的弟子一般,丢尽了自己作为剑尊的脸。

虽然清和剑尊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此时听到月宗主问询,他想也不想就开了口:

“如此粗鄙无礼之人,本尊岂会认识?”

“可我感觉她好会吸引人,真羡慕啊。”苏蕊感慨道。

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分明没有看秦蓁,而是看着身边的清和剑尊。

“吸引人?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玲珑台的月宗主闻言有些尴尬,她只是刚刚看清和剑尊神色有异,这才多问了一句。

哪想给那姑娘平白招了一顿谩骂,心里不由得对秦蓁多了几分愧疚。

……

秦蓁那边,虽然不知道清和剑尊和苏蕊又说了什么,但是一看那两人的模样,她就恶心。

“牧长老。”

“嗯?”

“把我放高一点。”

“嗯……嗯?”牧归夷下意识地应了一句,随后这才反应过来秦蓁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你不下来了?”

“站得高,看得远,把我放高一点,我好找找大师兄他们的踪迹。”

晦气玩意儿看得多了,当然得找点好看的,洗洗眼睛。

牧归夷能感觉得到秦蓁在看到清和剑尊这群人后,心情瞬间就不明媚了。

而且看这样子,估计要不是对方人多势众,她甚至还想上去将人给灭了。

牧归夷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地将秦蓁又放高了几米,又几米。

等到清和剑尊他们到达练剑台的时候,秦蓁已经只有飞到高处几十米的位置,只留下小小一个黑点了。

清和剑尊下意识地抬头又看了一眼,眉头瞬间皱得越紧了几分。

一边的苏蕊见状,连忙一脸好奇地看向牧归夷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呀?”

“你猜?”

苏蕊闻言愣了一下,随后这才笑着回了一句:“是在进行什么特别的修炼吗?”

“……你去找找玲珑台的月宗主吧,大概,还来得及。”

“什么?”苏蕊没懂。

“看看脑子。”牧归夷一脸真诚道。

此话一出,天衍宗的弟子们当即就炸了。

“你说什么!?”

牧归夷莫名其妙:“听不见,就去找月宗主一起看看耳朵。”

“你!”

那弟子当即提剑就向着牧归夷斩了过去,而在场所有人其实都有实力阻止这一切,可偏偏没有一个人动手。

便是天衍宗的宗主闻人炀都只当没看见。

只有牧归夷斜眼看了那人一眼,仿佛在看什么跳梁小丑一般。

牧归夷没动。

挥剑的人有些诧异,因为怕有什么变故发生,他挥剑的动作甚至又快了几分。

“铛!”

可比他更快的是另一道剑气。

众人只听得金属交接时发出的脆响,然后就看到挥剑的男修被那剑气逼得倒退数十步,重重摔倒在剑台之下。

而他手里的灵剑也在这个时候断成了两截。

这一切,全都发生在一息之间。

“哎呀,抱歉抱歉,手滑了一下。”

云端上的秦蓁漫不经心地道着歉,却半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牧归夷闻言笑了,他缓缓弯腰,伸手将秦蓁“掉”下来的木簪捡了起来。

那木簪在击破男修的灵剑后,便深深地扎入了练剑台地面。

牧归夷竟是费了些力气,才将簪子拔出。

而就在他拔起簪子的一瞬间,人群里有个妙音阁的弟子没忍住高呼了一声:

“裂,裂开了。”

只见地面以木簪扎入的地方为圆心,裂痕不断向四面延伸。

不过片刻,练剑台地面便裂成了蜘蛛网的形状。

那些宗门的宗主和长老都还好,但是那些要参加仙门大比的弟子们,都在这一个瞬间变了神色。

要知道,刚刚那天衍宗的弟子敢直接上前挑衅,不是因为他完全无脑。

而是因为在这一届的弟子当中,除了问星门和玄机楼的两位天才,他也是魁首的热门人选,实力强悍。

可那样的人,居然败在了一支小小的木簪上。

那云端的人,到底是谁!?

弟子们内心一片混乱,牧归夷倒是淡定。

他一边将木簪往云端一扔,一边缓缓地开口道:

“没事,手滑而已,这不是没砸到人么,我想堂堂的天衍宗,不会因为你一个手滑就如此没有气量,随便生气的,毕竟——”

牧归夷微笑着望向了天衍宗的宗主闻人炀,明明嘴角上扬,眼里却是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