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司正砚还没有回来,陆朝颜把孩子交给许婧盛浩楠照看。
她去了租的那小屋,卢美莉在教康康识字。
“陆大夫,我丈夫还没有消息吗?”
“我刚回来,还没有见到龚春鹏,你给我写一个你们家的人际关系图,看看他们是不是躲到哪个熟人家里去了。”
“好好,我现在就写。”
卢美莉拿出纸笔,把娘婆两家熟人,全部写了下来。
“你写详细点,尤其是得到过你们家祖上恩情的,全部写出来。”
陆朝颜抱着康康,给他的双腿,又输入一波异能。
“好,好。”
卢美莉想了想,又写了几个。
陆朝颜从她这里回去时,正好下午五点,司正砚还没有回来。
陆朝颜带着卢美莉写的人名,决定一家一家的找。
还未出门,从大门外冲进来一群人。
“给我砸,把这里给我拆了!”
带头人身着军绿色大棉衣,身形高大,五官尚可,大吼的时候,神色狰狞,如咆哮的疯狗。
他身后跟有十多个穿同样大衣的汉子,里面穿的是保卫科制服,上面写着厉氏药厂。
钱红民跑上前,拦住他们,“你们是谁?这里是私人住宅,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滚开!”
带头人一把推开钱红民,手里的棒子扬起,打碎了院中兰草花盆。
“陆朝颜,你个贱人,你敢伤我表弟,我弄死你!”
陆朝颜正在根据卢美莉写的地址,画街道图。
她想看看,疯人院的地下管道,最接近阮卢两家熟人的哪一家。
听到动静,就出来了。
见到许婧花强他们也来了,赶紧挥挥手,让他们在后院待着,别影响她发挥。
她目光落在那叫嚣的带头人脸上,他长的跟祁祯很像。
祁帧大哥祁帏是个快死的病秧子,二哥祁幡在厉氏药厂保卫科做队长。
想来这生龙活虎的应该是祁幡了。
她来到男人跟前,“祁幡,现在滚出去,我还给你留一条命,如果,我打你们出去,就算你爹跪下求我,你都难逃一死。”
祁幡盯着她的脸,满眼猥琐,“哈哈哈,这帝都敢威胁我祁幡的,你是第一个,小娘们,你要是愿意陪我玩玩,我就放过你。”
“砰!”
陆朝颜的拳头里夹了一根生锈铁片,狠狠的打在祁幡的鼻梁子上。
顿时,鼻血喷涌。
“告诉厉明轩,不要做缩头乌龟,除非他死了,否则,就要子代母偿。”
对厉清源下那么狠的手,可不仅仅是为了儿子出气,也是为了激起厉明轩的怒火。
为的就是让他和祁家人自己送上门,让她修理。
“你,你敢打我!”
祁幡捂着流血的鼻子,气急败坏。
对同来的汉子们吼,“你们给我上啊!”
“臭婆娘,你敢打我们老大,我弄死你!”
十多个男人,平时也练过,比一般小混混厉害多了。
手里还拿了棍子,吓得钱红民也找来了一根棍子,挡在陆朝颜跟前。
“陆大夫,你去后院,喊花强来。”
陆朝颜接过他手里的棍子,毫无惧色。
“不用喊任何人,你去把大门锁上,然后去旁边的派出所报案,就说流氓上门抢劫,还侮辱妇女。”
没有见识过陆朝颜本事的钱红民不敢走,“不行,我让杜月去。”
“必须你去,别磨叽了,快去!”
陆朝颜语气加重,钱红民不得不按照她吩咐跑了。
厨房里做饭的杜月三人,想来帮忙,被陆朝颜制止住了。
“在屋里看着,别出来!”
语落,她手里的混子,跟变态一样,专打祁幡带来的一群汉子的屁股。
打在那个让他们今后立不起来的穴道上,还戳碎了俩蛋。
这样他们一辈子就会记住,帮人去打女人,没有好下场。
祁幡没有挨到棍子,看着地上,搂着裤裆哀嚎的汉子们,气的要死。
“你们这群废物,快起来给我打她呀!”
“不行了,我们快疼死了。”
“祁队长,我废了,快送我们去医院吧。”
陆朝颜走向前,悄悄的给他们一人喂了一颗麻药。
到底是在她家打的架,总得让公安同志证明,她没有打人啊。
接着,她来到祁幡跟前,用力往他裤裆踢。
废了他之后,又捡着身上的痛穴打。
打的祁幡鬼哭狼嚎,跪地求饶。
“别打了,我错了,我不该来,我以后不找你麻烦了。”
陆朝颜也给他喂一颗麻药,“告诉你爹和厉明轩,这才开始。”
“什么?什么才开始?”祁幡呆愣愣的。
“报复!”
祁诗蕴敢对慕邦宁下手,除了厉老爷子的纵容,也少不了祁家的帮助。
还有厉明轩这个利益既得者,都要为慕邦宁的事买单负责。
“你们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钱红民带着六个公安来了。
祁幡见状,赶紧跑过去,“同志,我们被她打了,你快抓住她!”
他带来的十几个汉子,也纷纷躲到公安同志的身后,仿佛找到了救星。
“同志,她快把我们打死了,你快抓她啊!”
“这个女人坏的很,专往我们裤裆戳!”
陆朝颜一改刚才的霸气,柔柔弱弱的红了眼眶。
身体颤抖,嗓音哽咽,“同志,他们这群臭流氓要进来欺负我,你看,他们还拿着棍子呢。”
“我,我们没有,是她打我们!”
祁幡他们一边狡辩,一边扔了棍子。
公安同志冷沉沉的看着他们,“你们说一个柔弱的女人欺负你们一群人,那你们哪里疼?哪里伤了?”
“屁股,你看!”
祁幡不要脸的把裤子一脱,上面什么也没有。
连个红印记都没有。
他拍着屁股,“这里,这里,哎,好像不疼了哎!”
其他人不好意思脱,但身上一点也不疼了。
见鬼啊!
公安更加恼怒,“你们闯进私宅欺负人,还倒打一耙,全部跟我们走!”
“不是,她真的打我们了,刚刚我们的蛋疼死了。”
听到要去派出所,祁幡他们不管不顾的辩解,还全脱了裤子让公安同志看。
可是,什么伤也没有。
气的公安大吼,“滋事扰民,全部带走!”
陆朝颜跟了出去,“同志,他们私闯我家,还欺负我,得赔我一千块钱,不然,我就去找褚叔叔给我一个说法。”
褚叔叔是谁?
祁幡带的那群汉子很意外,他很了不起吗?
公安同志们,是管陆朝颜他们这一片区的。
知道那天混子们的家人来闹事,也知道陆朝颜和褚建功关系匪浅。
听到她现在提出补偿,自然应下。
“这是应该的,我们会通知厉家药厂,送来补偿,并对他们进行严厉的处罚。”
陆朝颜绽颜笑开,“多谢。”
祁幡带来的十几个汉子到了派出所,才知道陆朝颜口里的褚叔叔,是褚建功。
纷纷后悔来帮祁幡了。
等到祁幡的父亲,把钱送来,把人全部领回去,麻药还在继续着。
直到第二天晚上,麻药散去,他们浑身疼的死去活来。
尤其是祈幡,有了破伤风症状。
陆朝颜这边,在他们走后,出去了。
寻找的路上,正巧遇上没有找到人的龚春鹏。
两人的消息汇总后,龚春鹏建议陆朝颜去公安局,调出阮家所有关联人的如今家庭住址。
他认为俩人绝对被熟人藏起来了。
陆朝颜让他回家休息,看孩子,她去找。
龚春鹏也正好要休息进食,就先回了。
司正砚回来时,晚上八点了。
“爸爸!”
“爸爸!”
“爸爸,澄宝想你了!”
三个孩子大笑着,冲进父亲怀里,搂着他脖子,亲昵唤着。
“泱泱,湛湛,澄澄!”
司正砚蹲下身子,把三个孩子,抱进怀里,亲亲他们的额头,眼里也湿润了。
他也在日日夜夜的思念着孩子和朝颜。
许婧看着父子相拥的画面,红了眼眶。
曾经她也跟朝颜一样,领着三个孩子,夜夜盼望丈夫早点回来。
“司同志,水放好了,你去洗洗,好吃饭。”
杜月笑着提醒,左仙萍领着小兵丁轲去了后院洗漱。
陆泱泱一听,拉着爸爸进了卧房,指着最里面一个柜子。
“爸爸,妈妈给你买的衣服都在这里哦。”
司正砚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堆积在心头思念的情绪,渐渐褪去。
他抱起女儿亲亲,“谢谢。”
也不忘亲亲腿边俩儿子。
三个孩子羞涩而幸福的笑了。
小泱泱从柜子里面扯出一套深蓝色厚睡衣。
“睡衣,洗澡后穿的。”
司正砚走过来一瞧,袄子毛衣大衣衬衣裤子围巾帽子鞋子袜子,满满一柜子。
他眼里再次润泽,他的朝颜,总是那么的贴心周到。
“嗯,谢谢我的小泱泱。”
司正砚拿出睡衣,弯腰在女儿脑袋上又亲亲,跟着孩子们来到浴室。
看到装着热水的浴桶旁边,还有一个两米高的棉罩子,蹙起眉。
跟着他进来的陆湛解释,“妈妈发明的,把罩子放在浴桶上,不冷哦!”
“你们的妈妈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你们要好好爱她。”
司正砚说完,亲昵的刮刮儿子鼻梁,“谢谢,爸爸知道怎么用了。”
“不客气。”
陆湛转身,带着姐和弟出去,还关上了门。
司正砚并不怕冷,脱了衣服,露出一身新的伤疤。
他暗暗懊恼,朝颜看到又该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