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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许婧看的十分欢喜,偏偏她女儿不喜欢。

“妈,大哥,今年过年我就不回去了,你们保重。”

盛洛思抱抱大哥,抱抱母亲,嘴里说的洒脱,眼睛还是红了。

许婧摸摸她脑袋,“你照顾好自己,我们不在这里,你要记得多回来,帮朝颜看看孩子。”

“知道了,我每晚都回来。”

盛洛思把母亲推上车,“一路顺风,到了打电话来。”

“走了,朝颜。”

坐上车的许婧对陆朝颜挥挥手,又不舍的看看三孩子一眼。

副驾驶坐着的盛浩楠,也冲陆朝颜柔柔一笑,“朝颜,保重。”

“好,一路平安。”

陆朝颜带着孩子,对他们摆摆手。

车走远,三个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不想进屋去。

盛洛思抱起陆澄,“别伤心啦,不是还有干妈嘛。”

“不,我想舅舅了。”

陆澄搂着她脖子哭起来,“呜呜,我想舅舅了。”

陆泱泱和陆湛,只是湿了眼底,没有那么失态。

几人进屋后,陆朝颜拉着盛洛思进了自己卧房,面色郑重。

“你也要走,等我们忙好了,再喊你回来。”

“你确定能护的住三个孩子?”

盛洛思从周森那里了解一些,知道陆朝颜和司正砚他们把九号当做饵,在钓厉明修后面的人。

所以,才帮着陆朝颜,赶走她的母亲和哥哥,可她不放心陆朝颜,也不放心孩子。

“周森都打不过我,你就别担心啦,住在周森那里,还是住在学校,你自己都要保护好自己。”

陆朝颜拿出一包药,“作用我都写在上面了,你收好了。”

“朝颜,谢谢你,我也会功夫,我留下来陪着你吧,我实在不放心你们。”

盛洛思搂着陆朝颜,舍不得走。

“你留在这里,对我们来说就是累赘,到时候打起来,你有可能成了对方的人质,平白给我们添麻烦。”

想到孩子们的低落情绪,陆朝颜还是心软了,“今晚住一夜,明天再走吧。”

“好,我今天请假了,好好陪孩子。”

盛洛思搂着陆泱泱,带着他们去后院练拳。

忽的,康康飞一般的跑到陆朝颜跟前,“颜姑姑,我爸爸醒了!”

“真的啊!”

陆朝颜抱起他,也满眼惊喜,“你妈妈有没有哭啊?”

“哭了,她哭的可凶了。”

康康笑着抱住陆朝颜脖子,在她脸上亲一下,“颜姑姑,谢谢你救了我,救了我爸爸,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好啊,颜姑姑等着康康来报答我哦。”

陆朝颜也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搂着他去了后院。

阮亭睡的那屋传来卢美莉的嚎啕大哭声。

“阮亭,你终于醒了,我快担心死了。”

陆朝颜带着康康进去时,龚春鹏花强慕老,还有盛洛思和三个孩子们全围着阮亭看着。

只有听不见的九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杜月她们仨,扶着卢美莉,劝她不要哭,应该高兴才对。

“康康爸爸醒来是大好事,你就别哭了。”

“哎呀,我是太高兴了,呜呜。”

卢美莉用袖子擦着眼泪,看到陆朝颜进来,一把拉住她,“陆大夫,阮亭醒了,你快看啊,他醒来了!”

陆朝颜被她拉到阮亭床边,看着脸上的青肿已经消退的阮亭,满意一笑。

“阮大哥,我是陆朝颜,司正砚的媳妇。”

“陆神医,司正砚同志在哪,我有事跟他说!”

阮亭嗓音嘶哑,吐出这一串话时,眸色非常急切。

说完,他侧头看着九号,眼泪滚了出来,他真把厉叔叔带出来了。

但他的儿子不在,他不能说出他的身份。

陆朝颜知道司正砚很忙,否则,他一定会回家。

她把慕老推到阮亭跟前,“司正砚出任务在外,得等几天才能回来,这是他外公慕老,你可以相信他,也可以相信我。”

阮亭不确定陆朝颜说的话,他看向妻子。

“他真的是厉明修的岳父慕老?”

“我是……慕,孝恭,你说。”

慕老言语上虽然还有点打哽,但意识完全清醒了。

阮亭终于放下戒备,看着屋里其他人,“我只跟慕老和陆神医说,你们都出去吧。”

他吐出这句话后,盛洛思带着三孩子杜月她们到了茶室,龚春鹏花强也出去了。

屋里只有慕老九号和陆朝颜。

阮亭望着九号,泪眼又落了下来。

“慕老,九号才是你的女婿厉明修,医院里那个是假的。”

暖和的屋子,静的可怕。

慕老听完,整个人又陷入僵愣中。

陆朝颜握着他的手,输入一波异能。

问阮亭,“你是如何判定九号是厉明修的?”

听她似乎不信,阮亭急切解释了他为何能认出厉明修的原因。

阮亭幼时,正是厉家风光鼎盛时期,他曾被父母送去厉家医堂学医,但他不喜欢。

他喜欢画画,每天坐在医堂里,在本子上描绘医书中的植物。

厉明修的母亲舒幼珺是个天才画师,厉明修骨子里,也极具绘画天赋。

在母亲熏陶下,绘画技艺非一般的人可比,还自创了独属于他自己的绘画技巧。

他发现阮亭喜欢画画后,就教过他一段时间。

后来发现阮亭没有学医天赋,也不喜欢学医,便跟阮亭父母说,让他去学画画。

阮亭父母也听劝,便送了儿子去学绘画。

阮亭凭借厉明修教过的特别绘画方式,在美术上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私底下,他还常常拿自己的画,找厉明修指点。

后来,厉明修失忆了,他来找过厉明修几次,他也指点过他几回,用的却不是他独门的画技。

这让他疑惑不解,再来找他,就被拒绝了。

他只能依靠厉明修以前教的画技,自己慢慢琢磨,后来考上大学,做了美术老师。

他拿着自己的绘画作品,再一次来拜访厉明修,他倒是点评了几句。

可完全没有以前那个感觉,就好像人还是那个人,神韵完全不同。

没多久,他们家就出事了,父母被人诬陷,病死。

他也被打伤了脑袋,进了精神病院,留下幼小的孩子和妻子,被赶出家门。

想到此处,阮亭满眼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