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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掌门万不可如此,此事非同小可,不仅是你一家亨通钱庄的事,极有可能祸及所有钱庄,如果是汉人所为便吧,万一是胡人所作,咱们的银子都被提走的话……”

公输胜正因为想到这一点,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银子若是被胡人借此提走,那么汉人存在钱庄里的钱财全都会变成胡人侵犯疆土的粮饷。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就算是胡人用钱收买汉人攻打汉人也不是没可能。

发生这种事,可不仅仅是亨通钱庄倒不倒闭的问题,而是关系国本民生的问题。

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打仗比拼的从来都是财力和国力。

胡人能通过这种方法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同时削弱汉人的实力。

此事如果由芙蓉门自己方面泄露机密,将汉人金银拱手相送,那么芙蓉门的罪过可就上升到了叛国罪的地步。

如果是由胡人自己想办法仿制出的银票,那么只要找到仿制银票之人并将其绳之以法,芙蓉门就能洗脱叛国通敌的嫌疑。

“此事关乎芙蓉门生死,关乎钱庄兴衰,还请公输掌门为我们找到木板雕刻的高手!”梅嫽再次恳求道。

身为一门之主,以这种态度跟公输胜求助,显然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这么说来,梅掌门能够肯定你们印刷银票的人中没有出现内鬼?”公输胜听梅嫽的口气,显然她认定祸殃出自外部,而非己身。

“我当然能够肯定,因为印刷银票的人都是芙蓉门的弟子……”梅嫽连忙为弟子辩解。

“芙蓉门的弟子难道就能保证她们全心全意向着门派,而没有一点外心么?”公输胜显然对此事抱有怀疑的态度。

一如当年颜家箭楼爆炸一案,若没有内鬼里外勾结,以颜其慎的谨慎,怎会出现箭楼爆炸这么大的纰漏?

“公输门主有所不知,我们制作银票的弟子一直都在一处隐秘的地方,非但外面的人绝对接触不到她们,而且她们也从来没有离开过繁盛谷。”梅嫽跟他解释道。

“从来没有离开过?”公输望问。

“自从我们成立钱庄以来,银票历经三次改版,这些弟子一直留在繁盛谷,外面还有人轮流值守,近两年绝无陌生人出人,而繁盛谷里的人则更无机会外出,所有的生活物资都是由本门弟子每隔半个月给她们送去一趟……”梅嫽解释道。

“那繁盛谷在什么地方?”公输胜问。

“繁盛谷在距离百花谷数里外一个隐秘的山谷中,当初选择繁盛谷,就是因为那里与世隔绝,外人绝难进入。”

“那么给她们送物资的弟子可靠吗?”公输胜接着问。

“我知道公输门主的意思,给她们送物资的弟子也都是跟随我二十多年的亲信弟子,其他弟子连繁盛谷在哪里都不知道,毕竟银票一事对于钱庄来说乃是命根子,我们岂能不小心行事?我也调查了每一个前往繁盛谷的人,哪怕是因为家里有丧事,必须要回家报丧,我们也会派人一直跟随,她们实在没有跟外人单独接触的机会。”梅嫽知道公输胜对她们还有些疑心,所以不厌其烦地回答。

“唉,照你们这种说法,银票的制作方面绝对没有问题,我相信梅掌门的判断,那么银票依旧被制作了出来,只可能是有丹青和雕刻高手才能做到这一点。”公输胜陈沉思了一会。

“是啊,所以我一上来就询问公输门主可知道那些擅长木板雕刻的高手,而王一刀等人,我也派人调查过,他们没有这种水平,即使有这种水平的,也没有时间去做,一套印刷银票的木板雕,因为这么一套木板雕单是模板,没有一年半载的功夫绝对做不出来,而且需要数人协同制作……”梅嫽跟公输胜讲解起银票模板的制作过程。

公输胜看着手中一真一假的银票,心中思忖:制作银票如此艰辛,若是寻常人,制作一部分银票换取金银后就会收手,而这种大批量大范围的通兑银票,显然是有人故意使然,他们既然有这种本事,不但能够制作出百两银票,也能制作出其他面额的银票来,也能制作出其他钱庄的银票来。

如果说胡人想要借此卷走汉人财物,那么就该为了银子一起制作出各种银票,且在各处兑换,来个釜底抽薪,将钱庄的钱财卷走后,再陆续隐藏起来。

可事实是,胡人在各地亨通钱庄所兑换的,只有百两银票,也只有亨通钱庄一家发现问题。

胡人这么做,难道是想留着被人发现么?

公输胜一边思索,一边用手指捻动银票,光滑的银票好像具有某种韧性,和寻常用的纸张大不相同,他心中一动,又搓了搓假银票,同样的手感,显然在制作伪票时,他们也选择了同样材质的纸张,否则单是手感方面就能让人一眼看出来。

“银票的印制自然是重点要查的方向,你们制作银票的纸张又是用什么材质制作的?”公输胜问。

“公输门主问的跟关键,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们印制银票的纸张也是自己制作的,用的是除了我们外其他人根本想不到的材料,此事涉及到银票制作的隐秘,不过对公输门主,我们自然是绝对信任的,我们制作银票的纸张和其他钱庄不同,除了制作普通纸张的木浆外,还用了桑树皮和百花谷中特有的枯春藤,所以纸面除了特别坚韧外,还有一种苦味……”梅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嗬,果然苦得很!”公输胜舔了舔银票,苦得他皱起了眉头,他又舔了舔假的银票,虽然同样很苦,可是公输胜对味道特别敏感,竟能从细微处分辨出这两种苦味的一丝丝不同。

“我们早就尝过了,假银票也很苦……”梅嫽尽管面临如此大的祸事临头,看到公输胜皱着眉头的样子还是忍俊不禁。

“不对,真银票的苦味是来自纸张内里的一种苦,有些苦参那种深厚的余味,而假的银票则更像是用黄连水浸泡出来的,是后来加入的,嗯,肯定是这样,梅掌门,我想找人来看看这两张银票的区别,不知行不行?”公输胜想起一个人来。

“什么人?”

“镜心门的唯一传人——吴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