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之上,神逆的身影在荧光中若隐若现,他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万钧之重。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天梯的台阶上,瞬间被蒸发成虚无。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目光穿过层层云雾,似乎在凝视着更高更远的彼岸。
天梯周围,环绕着淡淡的灵光,每一层台阶都蕴含着天地法则的威压,让普通神祗难以靠近。但神逆却仿佛与这些法则产生了共鸣,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与天梯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交流。
下方,永夜神族的天骄们眼神凌厉,紧紧地盯着天梯之上的那道身影,他们周身的神力涌动,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将这片天地撕裂。
神逆浑然不知,自己已然成为了永夜神族那些天骄眼中的猎物,正被一双锐利如寒星的眼眸紧紧锁定。此刻的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对意志与力量的极限考验之中,奋力攀爬着那通往天际、似乎永无尽头的天梯。
七百层之上,天梯的景象骤然生变,不再是之前那般纯粹由精神力编织的幻象,而是融入了丝丝缕缕的真实,仿佛天地间最精妙的画师在此挥毫泼墨,将虚实之间的界限模糊到了极致。
这些变化来得悄无声息,却又如此震撼人心,让人一时之间难以分辨真伪。
神逆的脚步开始变得谨慎起来,每一步都似乎在衡量着虚空中那难以捉摸的界限。一次,他眼前幻化出一头狰狞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能吞噬一切生灵。
然而,神逆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警觉,他强压下心中那股想要闪避的本能,硬生生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果然,那巨兽在即将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无形。
但就在他松一口气的瞬间,危险再次降临。这一次,是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焰,从天梯的裂缝中喷涌而出,炽热的温度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神逆毫不犹豫,双手迅速结印,准备施展防御神通。然而,就在他力量凝聚到顶点的那一刻,烈焰却如同被无形之手抹去,化作一片虚无,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焦糊味,证明着它曾经的存在。
这样的虚实交错,让神逆的精神高度紧张,每一次判断失误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既要警惕那些看似真实实则虚幻的攻击,又要抓住那些隐藏在幻象背后的真实危机。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天梯上,瞬间被蒸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圈圈淡淡的痕迹,记录着他此刻的艰难与坚持。
在这片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天梯之上,神逆仿佛成为了一名孤独的舞者,在虚与实的边缘翩翩起舞,每一次转身、每一次跳跃,都充满了生死一线的紧张与刺激,让观者无不为之屏息凝神,心跳加速。
虽然被淘汰的人不知道还在上面攀登的人遇到了什么场景,但在七百层以上的人寥寥无几,而且他们也能见到对方什么也没做,但从幻境之中出来的时候身上出现伤势,,有时候也看到他们疯狂出手,但却是打在虚空之上。
见到这些场景,自然能够明白七百层之上的天梯是虚实结合的状况,自然更加期待,到底是谁能够登顶,所以皆都没有离开,都在观看着那些还在攀登的人。
七百层之后的天梯,仿佛化作了通往天际的艰难之路,每一步都沉重如山,令神逆的攀登速度骤降至先前的十分之一。
月光下,他的身影在冰冷的石阶上缓缓拉长,每一次落脚都伴随着石屑的微响,与四周死寂形成鲜明对比。汗水如细雨般洒落,蒸腾起丝丝白雾,那是体力与意志双重极限的象征。
时间如同被拉长的绸缎,一个月的光阴悄然流逝。在这漫长的攀登中,神逆经历了无数次身心的极限挑战,每一次几乎都要放弃时,总能从内心深处挖掘出一股不屈的力量,支撑着他继续前行。
终于,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耀在他疲惫不堪却又坚毅的脸庞上时,他踏上了九百层的阶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九百层之上,天梯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了先前的重重考验,没有了那令人窒息的压力,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平和。
仿佛穿越了重重迷雾,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攀登的难度仿佛一夜之间烟消云散,神逆的脚步变得轻盈起来,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如同漫步云端,轻松登上了第九百九十九层,直抵天梯之巅。
登顶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为之一静。紧接着,一股浩瀚无垠、磅礴至极的灵力从天梯之上猛然涌出,如同九天银河倾泻而下,瞬间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这股灵力之强,超乎想象,仿佛能够撕裂虚空,重塑天地。神逆只觉全身毛孔大开,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刷下发生着蜕变,他的修为境界如同被狂风推动的巨轮,迅速突破一个又一个瓶颈,向着更高层次疾驰而去。
在这一刹那,他仿佛与天地共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与自由,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脚下颤抖。
鸿蒙天神与鸿蒙古神之间的屏障轰然破碎,神逆发现自己轻轻松松就突破到了鸿蒙古神初期境界,简直如同喝水一般,让人感觉很不真实。、
站在顶上转头向下一看,天梯之上还有数百人还在艰难的攀爬着,也看到了天梯之下无数鸿蒙世界的天骄在抬头望着自己,眼眸之中满是兴奋。好像神逆登顶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件极为兴奋的事情一般,比他们自己登上顶还要兴奋。
看到天梯之下,那些来自各方势力的天骄们,或仰首凝视,或交头接耳,目光中闪烁着对自己登顶难以置信的兴奋与敬畏。
他们的脸庞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生动,有的嘴角挂着惊叹的微笑,有的则紧皱眉头,似乎在竭力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然而,这份异样的热情与关注,却让神逆心头猛地一沉,一股莫名的不安如寒冰般沿着脊椎蔓延。
他站在天梯之巅,四周是缓缓消散的灵光与未散的天地元气,这本应是他突破鸿蒙古神、傲视群雄的荣耀时刻,但那些天骄的反应却如同迷雾中的暗流,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神逆微微眯眼,目光如炬,试图从人群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线索。
体内的鸿蒙古神之力本应浩瀚如海,翻涌不息,但此刻他仔细感知之下,却惊愕地发现,这股力量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与他晋升前的鸿蒙天神后期相比,并无质的飞跃。
那之前在他灵魂深处震颤、仿佛能撕裂苍穹的恐怖力量,此刻竟如幻影般消散无踪,只留下淡淡的余韵,在经脉间徘徊不去。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神逆的心跳不禁加速,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份不安却如野草般疯长,难以遏制。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每一声呼吸都清晰可闻,连同那天梯之下众人的低语,都化作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还是幻境!”
瞬间,神逆心中猛然升起了这么一种想法,若不是幻境,晋升了鸿蒙古神,不可能自己的力量还处在鸿蒙天神后期境界,而且那些天梯之下的天骄们见到自己登顶也不可能这么兴奋,更何况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且在鸿蒙世界之中,与自己无关的人实力变强,对于自己而言,并非是什么高兴的事情,毕竟资源的争夺,有人变强了,那自己就降低了资源的获取,所以即便不仇视也不可能这么兴奋。
结合这一切,神逆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依旧还在幻境之中,只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瞬间就被拉入幻境之中,而且还是如此难以分辨的幻境,若是自己对于这里的机缘太过于执着,没有察觉到那些异样,恐怕已经上当了。
幸好自己识破;幻境,没有直接离开,要不然自己恐怕就会直接失败了。
随着神逆猛然间识破了那错综复杂的幻境,周遭的景象如同脆弱的梦境般瞬间崩塌,光怪陆离的色彩与扭曲的空间在眨眼间化为虚无,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
他身形微微一晃,随即稳稳站定,发现自己仍旧置身于那起始的阶梯之下,距离那象征着机缘的顶峰遥不可及。
神逆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间似乎要将所有的惊疑与不甘都一并吞入腹中,他闭上眼睛,让心神沉入一片宁静的深渊,仿佛在与自我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以此来平复那因连续遭遇幻境而略显紊乱的思绪。
再次睁开眼时,他的双眸中已是一片清明,闪烁着坚定与不屈的光芒。神逆踏上了攀登之路,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却也更加坚定。
这一次,他变得更加警惕,每一个细微的动静,每一缕飘忽的风声,都不再被忽视,因为他知道,那些看似无害的景象背后,很可能隐藏着另一个更为致命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