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是还说,哪怕我亲临,也不会服软的吗?”
“你怎么来了。”
大主教看向身着华服的教皇,面色不善。
“你猜猜会是什么理由。”
“哼,没想到你堕落成这样。”
大主教轻蔑的讽刺。
教皇捋着胡须,苍老而浑浊的眼睛紧盯着他,淫笑道。
“好,不过从今天起,王都大主教就会因为和邪教徒勾结,制作血月,从而得到神罚了。”
大主教只是冷笑,一句话也未说。
他们两个人自顾自的聊着,全然没有顾及场中居民和教徒们的感受。
在教皇眼中,这些已经都是死人了。
感知到教皇身上那几如实质的杀气,大主教倒吸了口凉气,呛得自己满嘴杀气。
教皇环顾着四周称赞道。
“王都大教堂,真不错啊,真不错。”
大主教却再懒得与其废话,他手中的圣器闪烁着耀辉,一柄巨大的圣光十字自天空中垂落,朝着教皇砸去。
“好,众位善信啊,你们都看到了吧,这王都大主教竟然敢对本教皇出手,可见他早已经为恶魔所腐化了。”
“今天晚上王都里面突然出现的血月,就是王都大主教的阴谋。”
大主教额头青筋暴起,挥舞着圣光十字朝着教皇追杀过去,嘴上还骂道。
“呵呵呵,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堕落的教皇了,没想到你今晚竟然会和邪教徒们合作,你的堕落程度还要超出我的想象啊。”
教皇刚躲过圣光十字架,飞起跳到教堂之上,大主教便紧跟着追来。
教皇这下却不躲了,他只站在血月下冷笑,一只手接住了圣光十字。
他那一双冰冷的眼眸,在这诡异的月色下,变得更加诡异。
教皇斜盯着大主教,冷冷的反问道。
“那又如何?”
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问,大主教疑惑不解的问道。
“什么?”
“我问的是那又如何?”
教皇本笃认真的重复了一遍,对他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问题,大主教也着实疑惑了一瞬。
随后教皇本笃便是冷笑道。
“回答不出来吧?”
“我就知道你回答不出来。”
“号称博览群书的大主教,也不过如此。”
直到这时,大主教才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本笃,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教皇是堕落了。
没想到现在来看,这老东西竟然是疯了。
他难以置信,内心涌现出惊涛骇浪。
教皇本笃却笑道。
“回答不出来?”
“那就去死吧!”
“你活着有何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一道璀璨的光辉自教皇本笃手中涌现,随后变为一道银白色的利剑。
利剑照见血月,竟然也染成了赤红色。
这血月下的赤红之剑朝着大主教落下去,直接将其打到了地面之上。
大地震颤,碎开一道裂缝,然而教皇的表情却依旧是冷冽的表情,手上的动作亦未曾停息。
他一落手,便见血月颤动,似淡了几分,随后教皇冷冷的瞥了眼身后,自他身后的天空之巅,飞下来一个巨大的血月。
血月自他身后落下,教皇本笃的表情变得越发疯狂,他邪笑着,嘴边喃喃道。
“死吧,毁灭吧。”
巨大的血月径直的砸落到地面上,大教堂维持了数百年的屏障和结晶,几乎没有撑得住一瞬。
所有聚拢到大教堂周围的居民,骑士,修士们,都见证了这令人绝望的一幕。
在最后的尽头,他们所期待的英雄,他们所期盼的圣光,都未曾到来。
血月砸落地面,猩红的赤火在燃烧,大教堂在倾颓,人们在地狱中嚎叫。
趁此时机,教皇本笃已自大座堂的顶端跳下,他望了眼身后陷入一片火海的大教堂,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解决了大教堂之后,他这才将目光放在王都真正的核心之处——那处王宫。
略微等了片刻,王都中已经乱了起来,无数骑士们从王宫中涌出来,朝着大教堂而来。
在此时,早已经潜伏在王都中的那些邪教徒们,也一同作乱。
他们一起发动,自各处酒馆,下水道涌出,在王都里烧杀抢掠······
为了镇压这群邪教徒,王宫中又涌出来一大群士兵,散到了各地。
教皇本笃,只是笑了笑,嘴上念叨了句。
“好。好的很,这样才不会有人打搅我和小公主。”
随后便又朝着王都真正的权力核心之处闯去。
疯癫的教皇,生死不明的大主教,空虚的皇宫,无助的小皇帝,作乱的邪教徒,奔走的骑士,哀嚎的臣民······今夜的王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成分复杂。
正在此时,一支船队已经离开了巴兰达群岛,朝着白猫堡的方向驶来。
在返回的航程中,林登没有再向先前那样,无聊的在甲板上逗弄鱼儿。
现在往水里抛洒食物的人换了些人。
班达克他们每天都在船舱里面比拼,争得一个投喂食物的名额。
或者猜拳,或者搞西洋棋。
林登则没空参与他们的游戏,他现在正在琢磨从巴兰达群岛上搞到的那一枚战辉。
这战辉亦是六阶,是他用希尔顿的人头换来的。
名字叫做【妖精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