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靓听见这话彻底崩溃了。
她脸色苍白如纸,无助茫然地看着姜非,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发疯似的朝姜非冲过去。
“姜大师我知道错了,之前是我冒犯了你,请你不要计较,帮帮我吧…”
千钧一发。
保安室的保安大叔见状尽责地跑出来,拦下了王琦靓:“女士抱歉,非本小区住户不能进去。”
“我,我找姜大师。”王琦靓不死心,着急地指着逐渐远去的姜非说道。
可惜她费尽口舌,保安都一脸严肃,就是不让她进。
姜非脚底生风,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小区门口。
王琦靓焦急,在原地又哭又闹,非要进去。
最后保安大叔无奈地说要报警,才将人打发走。
毕竟王琦靓是网红,在网上有一定的知名度,她不可能将这事闹大,自毁名声。
回到房间后。
姜非彻底累瘫了,像是一无脊椎动物躺在沙发上。
最近四处奔波,再加上给人看事、画符费尽精力。
急需补觉,她这双眼一闭,直接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白昼变黑夜,月亮取代了太阳。
姜非便被一道电话铃声吵醒。
她睡眼朦胧,起来接起电话,电话却是袁奶奶打来感谢她的。
“小姜姑娘,谢谢你,谢谢你救出我家秀秀…”袁奶奶颤抖的声音里饱含着哭腔。
这一哭,彻底将姜非的睡意吓跑了。
她眼睛睁大,明亮清澈,声音轻轻地回道:“不用客气,袁奶奶。”
“秀秀她还好吗?”
在电话里和袁奶奶寒暄了几句。
挂断电话后,肚子就忍不住咕噜响了起来。
于是她飞快给自己泡了个面,加了个卤蛋、火腿。
趁着泡面的功夫,她却想通了一件事。
佛牌一事,必须打入娱乐圈内部才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况且‘姜菲’本身就是娱乐圈内人,她要混进去,不算轻而易举,但也是丝毫没难度。
一个小时后。
姜非再次坐在电脑桌前,高调地开启了直播:【姜大师算卦一千,不准不要钱!随缘接广告(带价来谈)!!】
这样的标题很快引来不少路人围观和黑粉的嘲讽、攻击。
“???姜非是过上好日子了,还接起广告了。”
“不是,谁给姜非的自信,让她都敢公然接广告了?她不会以为现在的她,有粉丝了吧?”
“难道没有吗?你们不是很爱看她直播么?有粉丝不是很正常。”
“怎么没有?我就是非非粉丝,我超爱她。谁都别想骂她!”
“不是吧不是吧,互联网真的没有记忆,姜非妒忌初心,还指使人泼硫酸,你们都忘了是吧。”
“别张口就来,谁泼硫酸了?”
“某家人的粉丝不要太爱蹭了,你家姐姐没热度了吗?跑这里来出什么风头。”
“不管以前姜非怎么样,但是目前的姜非的确算卦很准,还帮了不少人啊,上次的罗山事件,还有这次的袁秀秀…”
“对了,你们有人还记得柳家人吗?柳家的弟弟妹妹之前不是上跳下窜的吗?最近咋没消息了?”
“楼上的,本花果村人告诉你,柳家遭到报应了,柳爸好像出车祸瘫了,柳妈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得疯疯癫癫,柳家姐弟两天天在家照顾老人,隔三差五的请假没上学…”
镜头下,姜非清丽的脸庞满是清冷,犹如腊月寒冬里的冰川。
她目光凝视着屏幕,却丝毫没有看评论,而是在等待。
但至于是在等有缘人算卦,还是在等广告商找上门,就只有她自己清楚。
静默五分钟。
她还是没说话,弹屏上再一次闪过满屏的问号。
这时,姜非注意到了一闪而过的评论:【主播能不能算最近运势?提前知道什么灾难,好避一避。】
底下有人跟帖符合她:【能,连麦主播,不过不知道算不算起卦。】
虽没等到广告商,但等来开张也不错。
姜非眉梢微带笑,她主动点到那人的主页,进行连麦。
唇角翕动,说了句:“能起卦算运势的。”
叮咚一声。
很快连麦成功,出现在镜头前的是一张素颜朝天,略显狼狈的脸。
女人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有些扭捏,不太自然地说道:“不好意思,因为怀孕了所以没有化妆。”
“没关系。”姜非和颜悦色地笑了笑,可她笑意不达眼底。
一双明澈的双眸微带冷光。
官方地问道:“你要算哪方面的运势,是工作还是生活上面?”
女人摇了摇头,淳朴的笑了笑道:“我不算我自己,我想请大师帮忙算算我老公,我老公远在广东打工,已经大半年了,而我自从怀孕后一直都在老家。”
“最近我快临产,感觉我老公怪怪的,又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我担心他是遇到什么问题或是…”
张云英说着不由地拧紧眉头,眉宇间布满担忧。
这时弹屏上不嫌热闹的网友们纷纷留言:【孕妇直觉最准,你觉得你老公奇怪,那肯定有事,说不定在外面养女人了。】
【不一定就是找小三养女人,说不定是临时夫妻,我之前在广东厂里打工,好多这种临时夫妻,打工期间就是夫妻,逢年过节回去就不联系了。】
【姐姐想开点,万一你老公不是出轨而是死了呢。】
【楼上会言多言,爱听,哈哈哈哈。】
张云英看到这些评论,明显有些急了。
皱眉连忙辩解道:“大师,我不是怀疑我老公出轨,我老公平时对我很好,发工资都是直接打我卡里,身上都不留钱的,我相信他。”
“我要算他运势,是因为担心他出事,我最近做梦老是梦到他从高处坠落,然后全身是泥巴,最关键是他在工地搞建筑,也不是在厂里…”
张云英语无伦次,姜非却很能理解。
因为她的梦……是她丈夫在托梦!
姜非往后靠在沙发背上,一双眼睛锐利盯着张云英,暗暗打量着。
过了半响,她嗓音很清,透着微冷道:“不用算了,你丈夫已经不在人世。”
“他被人打生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