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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认为迪戈里就一定死了?”

邓不利多轻轻的几句话像是打破了哈利所有的痛苦。

哈利有些不可置信,“教授?”

“可塞德里克中了不可饶恕咒……”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哈利。”

邓不利多的神色莫深,“世间不只是有黑与白,还是一种颜色通常是很多人都不容易看见的。”

“那就是灰。”

说完,邓不利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独自走出了医务室。

……….

-

翌日。

雨可算是停了,可天色依旧是阴沉沉的,像是不小心灌了墨似的。

礼堂里的密密麻麻坐着很多学生,他们喧闹的议论着。

声音丝毫没有掩饰,几乎离个几米远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你们这都不知道?我跟你们说…..之前卢修斯·马尔福就是食死徒之一!不过在神秘人消失之后,他花了钱将自己从食死徒行列里摘出来了而已。”

“也难怪连伊戈尔·卡卡洛夫都被关进阿兹卡班,而卢修斯却能洗清嫌疑了,不过马尔福家族家大业大,哪里会缺那么点钱?”

“别提了!这次神秘人回归,卢修斯作为前食死徒之一,也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追随神秘人,如果马尔福家族是食死徒,那德拉科和温德安该怎么相处啊?哈哈哈哈哈…….”

“你说的有道…!诶!着火了! !”

那群人的调笑声刚落下,他们面前的那张桌子上就瞬间燃起了一团蹿高的烈焰,火势格外凶猛。

那群人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滚落下来,刚回头就发现德拉科冷着张脸,正站在他们身后。

而在德拉科身后,正跟着两个大块头,克拉布和高尔。

其中有一个麻瓜学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气血上涌,破口大喊:“你干什么?马尔福!?”

“我干什么?”德拉科嗤笑一声,随即眼神落到开口那个人的身上,他冷眼抬腿朝那人狠狠踹去,“打你还看不明白?”

“头顶长那两洞难道是出气的?”

“没看到我和她好着呢。”

那人没有防备,被德拉科一脚踹倒在地,他狼狈的往后仰去。

见此,德拉科眼底闪过讥讽。

见德拉科那双透着冷意的灰眸,那些人也不敢争辩,只能将地上躺倒的男生一把拉起连忙走远了。

…….

“都安静。”斯内普的声音突然缓缓从大门处传来,所有人回头看去。

只见邓不利多一行人正从大门走进礼堂,为首的邓不利多似乎神情十分严肃凝重,他身后的一些老师则是表情悲伤。

众人看着邓不利多走上讲台,随即他声音听着有些哽咽。

“在昨天,我们蒙受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损失,塞德里克·迪戈里生前学习勤奋刻苦,待人公正善良,然而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位忠诚可靠的朋友。”

邓不利多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现在,我想你们有权利知道他是怎么死去的。”

“杀害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正是伏地魔。”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默然。

“可魔法部并不希望我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们,可隐瞒真相才是对死者最大的侮辱。”

“这悲痛,失去他而给我们带来的巨大悲痛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我们,只要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那永恒的光芒就永远不会消失。”

“塞德里克·迪戈里是不会白白牺牲的,他的鲜血会始终警示着我们,这场悲剧的原因。”

“我们会永远记得他,永远怀念一个男孩,他的名字叫塞德里克。”

…………

欣妮这几天一直是神色恹恹的,那双幽绿色的瞳孔总是充斥着悲伤,哪怕是德姆斯特朗学院和布斯巴顿学院离开霍格沃茨那天她都不知道。

直到突然有一天,她忽然收到了封特殊的来信。

那是被一只蝙蝠带过来的,蝙蝠的爪子上勾着一张纸条,就在欣妮取下那张纸条后,那只在刚刚活蹦乱跳的蝙蝠竟然在一瞬间就化作一团灰烬了。

可欣妮没有心情管那只蝙蝠,她呼吸有些不稳,手上的动作也微微颤抖起来。

因为她在那张纸条上看到了一个特殊又让她十分熟悉的标记。

一朵黑荆云花的标志。

欣妮快速打开那张纸条,眼神微微瞪大,她脸上带上了几分暗藏不清的激动。

只见纸条只是三个字。

“别担心。”

字迹是她非常熟悉的,欣妮的眼角悄悄滑落泪珠,紧绷着神经在此刻终于松懈了下来。

她心里压着的重块突然在这一刻消失。

姑姑没事。

她没死。

欣妮已经很庆幸了,见到的不是属于蒂华的讣告,也不是她的遗体。

哪怕信上此时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哪怕她对蒂华此时所在的处境格外疑惑,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还活着就好。

………

-

时间一晃过的很快,霍格沃茨迎来暑期假期。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霍格沃茨的大厅里,为古老的石柱和雕花墙壁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气温也逐渐热了起来,学生们坐在长桌旁,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假期。

“这段时间的我父亲在召集我抓紧回去,你记得给我写信。”德拉科皱眉看向欣妮,他眼底露着不舍。

德拉科将欣妮一把拉近,脸搁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

“不要乱跑,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她只是轻轻拍着德拉科,口中无奈应道:“我知道。”

“温德安庄园很安全的。”

听到这话,德拉科才低低的嗯了声,他摸了摸欣妮的发尾,仍然一动不动的趴在她肩上。

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笼罩。

“好了又不是不会再见了。”她微喘着气,天知道德拉科有多重,压得快让她喘不过来气了。

她戳了戳德拉科的腰间,示意他起来离她远点。

见此,德拉科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可手掌依旧牢牢的包裹着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格外的高,几乎要烫到她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