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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惜白了简余一眼,“你怎么在这?”
简余没搭理齐月惜,直接走到值班人员跟前,“还需要我做什么?”
“因为二人没对你造成实质伤害,所以只能口头教育几句。你这里就算是结案了,结案通知给你。”
值班人家将通知递给简余。
来的路上,已经知道结果。
简余点点头,收起通知,准备离开。
齐月惜以为简余又惹了什么麻烦,脸拉的老长,厉声道,“等会儿,怎么回事?”
值班人员皱了皱眉,“你是?”
我是她妈妈,这话齐月惜对外说不口。
只好蹙着眉,不说话。
简余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我们不认识。”
虽然她不想承认简余的身份,当着众人的面,被简余否认关系,齐月惜还是非常震怒。
“你又皮痒了,找打是不是?”
几名值班人员,全都不约而同皱了皱眉,这是母女吗?关系有点僵啊!
给简余结案通知的警察,走过去,“是这样的,打劫你儿子的两名劫匪,昨晚先跟踪了简余一阵儿,简余敏锐,发现后直接报了警。我们找了一夜,早上发现他们又打劫了你儿子和他女朋友。”
“原来是你连累了余泽!”齐月惜眉梢一抬,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扫把星。”
出生时就害她差点大出血而死,现在又害了她心爱的小儿子。
简余后退一步,刚想躲开,突然想到什么,又停在原地没躲。
“住手。”警察伸出手,已经晚了。
清脆的巴掌声落到脸上,值班人员和律师全都傻眼了。
李姨紧张的握紧手机,不知道该不该给余城告状。
保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余泽微微歪了一下脑袋,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让你刚才嚣张。
余泽的女朋友最惊讶,看着简余脸上的巴掌印,非常紧张,已经没有之前的敌意。
余泽妈妈好凶啊!
豪门果然不容易。
警察同情的看着简余,“你没事吧?”
简余张张嘴,一丝血迹从嘴角流出来。
余泽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估计和他胳膊上的伤口一样疼。
回去,一定要给余瑶好好讲讲。
齐月惜目光闪了一下,身侧的手动了动,用的劲大了点,怪不得她手很疼。
简余冷冷的看着齐月惜,慢慢捂住脸,转过头,看着身侧的警察,一字一句道,“警、察、叔、叔,我、要、报、案!”
报案?
齐月惜冷哼一声,再次抬手。
可惜,这一次被简余将手牢牢抓在手心。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这个女人打我,你们这里的监控可以证明,你们也是证人。我要你们把她抓起来坐牢。”
警察还没有反应,齐月惜已经炸了,“简余,你疯了,我可是你妈!”
“你老公姓余,我姓简,我和你们可没有任何关系。”简余擦掉嘴角的血迹,冷笑道,“你说你是我妈,那就是说我和他都是你的孩子,既然都是你的孩子,怎么你对我和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简余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警 察,“警 察同志,我可不是本地人,自然也不是她女儿,她打了我一巴掌,我可以报案追究责任吧?”
警 察接过身份证,点头,“自然可以追究。”
“那就行。”
简余看着警 察,等待他开始行动。
警 察看了一眼齐月惜和她的保镖团,紧张的咽了几口口水,悄悄给同事使了个眼色。
A城最有名的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来他们这里处理一个小小的抢 劫 案,已经够让他们清楚余泽的身份。
绝对不一般。
加上浩浩荡荡的保镖团,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基 层 警 员能处理的。
同事也不敢管,微微摇头。
这人暗中叫苦,想把简余的身份证还回去,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真是的,领导怎么还不来?
警 察的为难,齐月惜看在眼里,暗笑简余不自量力。
\"警察同志,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为难你们了。\"
齐月惜适时给出台阶。
对方立马顺坡就下,“一家人没有隔夜仇,有些事给孩子要好好说,不能随便动手。”
余泽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齐月惜极其敷衍的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
将身份证还给简余,“有事和家长好好说。”
哎,最怕处理家长里短了。
简余没接,对方放进她上衣口袋里。
齐月惜翻了个白眼,准备离开。
却听他道,“这次打劫事件,其实你女儿也是受害者。嫌疑人之所以打劫,是听到你儿子说家里有钱。他们欠了债,这才想铤而走险。”
齐月惜张嘴就想否认。
对方只好把嫌疑人的口供说出来,“嫌疑人交代的很清楚,你们家律师也知道。”
没等他说完,齐月惜就惊叫出声,“余泽受伤是因为别人?”
眼中冷光如飞刀一般,射向屋里的高挑女生。
女生吓了一跳,顿感头皮发麻,“我...”
好在余泽适时开口,“妈,和她没关系,就是凑巧了。”
齐月惜周身阴寒,仔细听,还有牙齿咯咯响的声音,“你才多大,就为她受伤进警局。”
老妈真生气了,余泽有些紧张,忙道,“以后不会了。”
齐月惜这才收起怒气,“分手?”
女生紧张的屏住呼吸,想说我们非常相爱,是不会分手的。
但是又没有勇气上前。
余泽点头。
女生瞬间满脸泪水。
齐月惜非常满意,摸着余泽的手背,“乖孩子。”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门。
保镖们跑出去,分成两列站立,将主顾母子围在中间。
保镖队长率先打开车门,等待二人上车。
警 察 纷纷移开视线,开始整理手边的资料。
保镖队长将手掌撑在车门处,防止齐月惜二人碰到头。
齐月惜弯腰正要进去,突听背后有人喊她,“齐月惜!”
“嗯?”
齐月惜下意识回过头,只见一道水龙冲过来,将她的脸砸的生疼。
这还没完,因为水力的冲击,她向后跌去。
李姨被齐月惜身上折回来的水溅了一身,尖叫着往一侧躲去。
幸亏保镖队长及时扶住齐月惜,她才不至于跌个四脚朝天。
冰凉的水柱始终对着她猛冲,很快将她全身浇透。
“妈!”
余泽想帮齐月惜挡水,却没想到水柱的威力那么大。
他也差点跌倒。
齐月惜听见余泽的痛呼声,急的大叫,刚想起身,就和余泽撞了脑袋。
街边的消防栓离警署门口有十米左右,所有人都不知道简余什么时候将它打开的,又是什么时候接上水管的。
保镖们冲过去,想抢夺简余手里的消防水管。
简余一看,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随便乱冲。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被水柱殃及。
就连警署值班室里也遭了殃。
保镖人多,还是顺利抢走水管,关上了阀门。
简余拍了拍手,满脸遗憾,走过去,对屋里的警 察说,“一切损失,请找我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