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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威点了一下头。

“好,朕亲自去迎他进宫。”

。。。。。。

丁威穿着明黄江绸龙袍,带着一众随从去往皇宫门口。

看皇帝出现,见者皆跪倒在地,个个口中皆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丁威第一个出了皇宫,安宁一看到穿着明黄色龙袍的丁威和李思训画像上的人物真的一模一样。

他吓的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青和其他守卫也即刻跪伏于地。

看到丁威朝自己走来,李思训‘丁。。。。。。’只喊了一声,后面就再也发不出声。

李思训此刻头脑一片空白,他呆愣愣站在原地。

等李思训清醒过来看到地上全是跪着的人时。

李思训才知道自己要下跪,他两腿一弯正要跪下。

已快步来到李思训面前的丁威双手一托,丁威呵呵笑道。

“我的李兄,你可把我想坏了,你我是兄弟,不跪不跪。”

李思训一脸茫然。

“这。。。。。。”

丁威一脸威仪对德公公说道。

“刚才郑贵妃说有人玩忽职守,滥用职权。给朕好好查查,真有此事,按律法严惩。”

德公公躬身回道。

“奴婢遵命~!”

丁威搂着李思训勾肩搭背进宫。

一众人全部看傻眼。

刚才在御书房听到郑贵妃和丁威的对话,已知事情真相的德公公尖着嗓子骂道。

“狗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皇上的人也敢送入大牢,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起身后的小青附在德公公耳边耳语了几句就进了宫。

德公公一挥拂尘指着安宁,大喝一声。

“将安宁这狗东西拿下。”

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将安宁反剪双手。

安定大喊冤枉。

“公公,冤枉,冤枉啊。”

德公公冷冷一笑。

“冤枉?郑贵妃如果迟到一步,将皇上的人真送入了大牢,你这狗东西家里有多少人都不够砍。你该庆幸没有将皇上的人送入大牢,更该感谢郑贵妃及时赶到没酿成大祸。不然,你这狗东西的脑袋早搬家了。”

随后,德公公拂尘潇洒一甩。

“带走,好生查。”

侍卫大声回道。

“是~!”

。。。。。。

此时的李思训像做梦一样。

被帝王搂着肩膀,李思训一点也不自然。

他紧张的说道。

“皇上,这样好像不妥吧?”

丁威轻轻捶了李思训的肩膀一下。

“有啥不妥?私下你我是兄弟,没有君臣之分。老样子,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丁兄。”

李思训吓的连连摆手。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丁威停住脚步,装着生气的样子恐吓道。

“朕的话你敢不听?”

被丁威这一吓,李思训六神无主,他不由自主连忙回道。

“听听听。”

看自己将李思训吓住,丁威哈哈大笑。

“这就对了嘛,亏你还是大画家,大画家思想自然要跳跃,繁文缛节多累人。只要不在朝堂上和那些老古板一起,私下,怎么开心怎么来。不要说你我难得见一面,就是和我的妃子们,我和她们都很随意。”

被丁威一顿教训,李思训只能忙不迭的回道。

“是是是,但我总觉得这样不妥,家母也不允许我这样和你称兄道弟。”

丁威撇了一下嘴。

“令母不允许你和我称兄道弟,那她也是老古板,未必你也要学这些老古板不成?”

李思训诺诺的说道。

“不好的不学,好的方面肯定要学。”

丁威笑道。

“我说的都是好的,就这样吧,不要再纠结了,不然,我真生气了。”

李思训吓的连忙用手背揩额头上的汗水。

看着李思训这窘迫的样子,丁威也只是笑了笑。

丁威知道,要想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在一个帝王面前让他做出改变,那更是难上加难。

想到此,丁威也只能顺其自然。

丁威暗忖,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会改变吧。

丁威带着李思训去往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丁威一指墙壁上李思训的画。

“你看,你的大作我天天都在欣赏。”

看着自己画的画高挂在皇宫的御书房,李思训立马来了活力。

他微笑着说道。

“皇上您如果喜欢,我再画几幅就是。”

丁威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

“你这话说错了,再说一遍。”

李思训像丁威习惯性动作一样挠了一下后脑勺,然后纠正道。

“您喜欢的话,我再画几幅。”

丁威哈哈大笑。

“这就对了嘛。”

看丁威心情不错,李思训见缝插针立马问道。

“你的本名叫丁威?”

丁威接过贴身太监递来的茶递给李思训,他点了点头。

“是,我本名叫丁威,丁戊戌只是我的化名,为了行走江湖方便而取的。”

李思训又问道。

“你真是曾经那个异姓王爷丁一山的后?”

丁威又点了一下头。

“是的,你怎么知道?”

丁威问这话,李思训眼圈立马红了起来。

他没有接丁威这话,而是从褡裢拿出其母季善芳画的三幅画递给丁威。

丁威展开画,他随意的浏览了一下,不明其意问道。

“这是何意?”

李思训指着王与子这幅画对丁威说道。

“这个王妃就是你娘,你娘怀里抱着的就是你。你仔细看,她是不是和你长的很像?”

经李思训一提醒,丁威再认真的细看。

果然,自己和画中的王妃极其相似。

丁威大惊。

“这谁画的?”

李思训回道。

“我娘画的,也就是这副民与子这画的当事人画的。”

丁威虽然有襁褓中的记忆,但不知道整个事情细节。

丁威问道。

“把这三幅画的含义说一遍。”

李思训指着将与子这画对丁威说道。

“这将与子将军夫人是我亲娘,我亲娘怀中抱着的就是我。”

李思训顿了顿,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边流泪边继续说道。

“当时朝廷下旨要赐死你全家,我爹想用我和你对调,将你救走。后来,这事被我奶娘、也就是我现在的娘知道了,她用自己的亲骨肉,将我调了包,救下了我。最后,你我都侥幸活了下来,而我娘的亲骨肉却永远的离开了我娘。”

说罢,李思训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