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依旧不够,自己只是在一个小圈子里出名,得想办法让外界的人也知道“陶志”这个名字。
于是陶志找来了足够的演员,凑齐了两桌麻将,并提前联系好媒体人员,只待事发。
却不巧被郎不平撞破打麻将的真相,于是疑惑询问为什么陶志要在发布会上口出狂言的点评那些女人的身材样貌。
陶志头脑风暴之后给出了一个答案:我不举。
在发布会上承认陶家小少爷不举和承认自己是个花心的人,这还用得着选吗?
郎不平表示理解,并告知自己要去德国留学的事情。
“听说去德国留学的学生很可能会直接在德国学校里养老,桃子,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会忘了我吗?”郎不平问道。
“当然不会,咱俩可是天下第一好。”陶志笑道。
“那咱俩以后天天发消息,你不准嫌我烦,不准不回我消息。”郎不平委屈道。
“好好好,我天天蹲在手机前秒回你消息。”陶志无奈。
于是郎不平开始每天打卡式发消息,有一天突发奇想给陶志发些奇怪的视频,说是这些视频没准可以对陶志的病有效果。
陶志心累,但也任由了他去。
倒是第三次世界线中28岁的陶志,在点开微信看到一个人天天给自己发乱七八糟的视频,只当对方是骚扰自己的变态,随手就给来了个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当然这已经是后话。
陶志就这样成天的忙活在自己的败坏形象计划中,所幸许言泽白天实在是忙,只能消息沟通,晚上回来才能与陶志视频电话,正好时间岔开,陶志也算合理时间分配。
只是偶尔会被狐朋狗友拖的误点,匆匆忙忙的赶回来,随便冲了个澡头发都来不及吹就扑到被窝里假装自己快睡觉了的模样,然后哼哼唧唧的跟许言泽在电话里腻歪一会儿。
第三年,陶志想给许言泽一个惊喜。
许言泽从治疗机构接受治疗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自己的住所,这次的治疗是电击,较之以往每一次的时间都长。
以往的许言泽都是坐着跟陶志视频电话,这次却是躺在床上,安静的像往常一样听着陶志说着这些天跟朋友去哪里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时许言泽已经睡了过去。
刚刚还兴致盎然分享着日常的陶志在看到许言泽已经睡着,脸上的笑容落了下去,眼中的愧疚和神伤在流转。
“晚安,许学霸。”
许言泽这一觉睡了很久,醒过来时看到手机上几十通陶志的电话,许言泽赶紧回拨了过去。
“诶呀,你干嘛去了啊,怎么到现在才回我电话?”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啊,我再晚点回电话,我就不理你了。”陶志哆嗦着埋怨道。
“我睡的太沉了,刚刚才睡醒,今天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吗?”许言泽担忧道。
“算了算了,不生你气了。”
“我就是想说,我看网上说你那里下雪了,雪又大又好看,你快到窗户前去看看,去最大的窗户前面。”陶志说道。
许言泽闻言起床,身体还有些发软,脑子里也晕乎乎的。
许言泽往客厅过去,最大的窗户在客厅。
玻璃窗上泛着一层水雾,许言泽看不清。
“你到窗户前了吗?”陶志问道。
“嗯,玻璃上有水雾,还没有看见外面的雪景。”许言泽回道。
“愣着干嘛啊,擦玻璃啊,快点的。”陶志急道。
许言泽伸手擦了擦面前的玻璃,待看清窗外,许言泽心中一颤。
窗户外的陶志鼻子通红,穿着一身黑大衣,脖子上系着红色围巾,怀里抱着一捧鲜红的玫瑰花,整个人不停的的哆嗦着。
陶志瞧见窗户前的许言泽,笑着凑近玻璃,将手中的玫瑰花朝着许言泽举起来。
许言泽听不见他说的话,但是却看见了他的口型。
他说。
“许言泽,生日快乐。”
许言泽几乎是冲出去的,不等陶志将花递过来就将其拥了个满怀,玫瑰花在两人的怀中被压的歪七扭八。
陶志轻轻的拍了一下许言泽的肩膀示意中间夹着玫瑰花,许言泽却拥的更紧。
陶志无奈,伸手回抱。
两人在漫天大雪中拥抱彼此。
许言泽将陶志领进了屋子,烧起了壁炉推搡着陶志烤火,然后又热了一杯牛奶端给陶志。
“你先在这烤会儿火,我进屋收拾一下。”许言泽说道。
“哦哟,咱一丝不苟的许学霸该不会背地里是个邋遢鬼吧?”陶志调侃道。
事实上许言泽的房间里空旷的厉害,唯有床头柜上散落的一堆吃了一半的药十分显眼。
许言泽将药全部收拾干净塞进箱子里,接着将床单被套换了下来,然后把常年没拉开过的窗帘拉开。
阳光落进房间里,窗外的雪景一览无余,窗沿处的雪上还印着几个猫爪的脚印。
陶志回温的差不多就坐不住了,过来找许言泽贴贴。
陶志抱着许言泽想蹭脸,结果发现自己居然要踮脚才能蹭到许言泽的脸。
“欸?不是,你现在多高?”陶志惊讶道。
“190。”许言泽回道。
陶志浮夸的张大嘴巴表示自己的震惊。
“美国的汉堡是有激素吗?我记得你当时来美国的时候才到我鼻子来着。”陶志说道。
许言泽闻言温柔了眸色,伸手有些苍白纤细的手指摸了摸陶志的脑袋。
“因为我有在努力长大,长大成可以保护你的人。”许言泽温声道。
“可是你好瘦啊,你是不是都没有听我的话乖乖吃饭?你看看你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陶志说着撸起了许言泽的右手袖子,余光看到了手上发青的针孔。
“你这是什么?”陶志问道。
陶志慌乱的要去掀许言泽左手的袖子,许言泽却一把将陶志的手挥开。
左手手腕上都是疤痕,不能让他看见。许言泽心中念道。
“最近降温,前些天熬夜身体差,着凉感冒了,这些都是最近去医院挂点滴的针孔。”许言泽解释道。
陶志闻言将手伸去许言泽的额头上,确实是有些发烧。
“这么大一个人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天天就是你那些课题,你们导师就是压榨人,给你都压榨成什么样了?”陶志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