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君玄这个样子,张萱琪嗓音柔软,像是暖风中的一朵仙葩,小声的说道:“大哥别担心,有祖祖在,一切都没有问题的......”
听到张萱琪的话,张君玄浑身一怔,自语道:“对,老祖还在,一切都没有问题的!”
“叔伯们修为变得更高深了,可是身体好像出了一些问题......”张萱琪白皙的俏脸上没有了往昔的活泼气,语气中有淡淡的伤感。
张君玄沉默不语,他不知道如今家族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如今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唯有提升实力,未来才能与老祖同抗厄难。
“大哥,祖祖让我们不要担心,如今有祖祖和十位叔伯坐镇祖地,什么厄难都降临不了家族身上。”张萱琪声音很柔软,这样轻轻的说道。
张君玄转身看向张萱琪,认真的询问道:“萱儿,你是大道体质,你能感应出墨叔如今是什么修为吗?”
张萱琪大眼睛转动,想了想,道:“根据各个修炼体系的简介,唯有到达‘帝’这个层次才能身具大道的道与理,虽然我没有在墨叔身上感受到大道的气息,但是却有那种若有若无的道韵气势,可比肩大道,所以我猜测墨叔应该处在半步帝这个层次,也就是准帝。”
“准帝?!”张君玄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绝对是一个令人敬畏而又恐怖的境界,这个境界他只是听说过,而今却见到了一位真正的,且活着的恐怖准帝!这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张萱琪的话彻底震撼了他,让他如梦似幻,怪不得十长老曾说即便是现如今的王族也奈何不了此时的张家。
张君玄震撼莫名,十长老都如此恐怖了,那老祖得有多么强大?
“祖祖的修为我看不透,一点也感应不了,只见其形,不见其神。”似看出了张君玄的想法,张萱琪这样说道。
“只见其形,不见其神……”张君玄低语,心中难以平静。
鼓耳的声音响起,一片炫目的光刺的两人睁不开眼睛,时空舟从虚空中穿出,出现在一片无垠高原的上空。
时空舟周身道纹黯淡,显然是耗尽了所有的法力,向着地面慢慢坠落而去。
收起时空舟后,两人站在一片高原上,遥望远方却看不到尽头,仿佛没有边境。
“这是哪里?”张萱琪望着无边无际的平原,遥远之处什么也看不见,仿佛能与天齐宽。
张君玄环顾四周,发现这片平原像是一处世外之地,格外的寂静与广袤,有一种缥缈无实之感。
“难道我们不小心闯进一处奇异之地了?”张君玄忽然间生出这样的一个想法,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寂静了,寂静到没有一丝生灵的气息,就连地上的绿草都不动,仿佛是一张照进现实中的画卷。
沙沙沙……
不远处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黑衣老人,浑身皲裂,流淌着黑色的血,气息奄奄,看着两人微微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黑色的血呛住的喉咙,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墨叔?!”张君玄和张萱琪同时惊出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十长老,他怎么会在这里?是那只大手把他抓到这里来的吗?
“小……萱琪,过来……我给你传承。”就在两人思绪间,老人抬起一只手指向张萱琪,终于艰难的发出声音,只是说完就开始七窍流血,发生了可怕的异变。
“墨叔!”张萱琪忧伤的哭喊,朝老人冲了过去,结果却被张君玄一把拉住。
“不对,不要过去,他不是墨叔!”张君玄拉住张萱琪,警惕的盯着老人。
闻言,张萱琪神色一呆,仔细的看向老人,那种诡异气息,那种骇人模样,分明就是疼爱她的墨叔才对。
“发生这种恐怖异变后,墨叔是不会让我们靠近他的,所以,他绝对不是墨叔!”张君玄很肯定的说道,眸光冷冽,紧紧的盯住老人。
“过来……过来啊!”老人突然大叫了起来,身上的腐烂的老皮脱落,露出一具满是虫子的骷髅身体,密密麻麻,让张君玄两人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是很快又噗的一声,爬满虫子的骷髅架再次发生异变,上面的虫子变成了黑色的液体,连同整具骷髅架都化成了一滩黑色的液体。
液体在地上不停的涌动,像是要再次复活过来一样,惊的张君玄两人不断后退。
“扯!”
另一边十几丈处,一处虚空被如玻璃般炸开,露出里面的一幅场景,一个面容平和,却有带着一种威严的中年人踏立在一片星空中,前方混沌法则滔天,恐怖的气息压踏天地,仿佛要穿出来一般,中年人与可怕的存在发生了大战,打碎了天地,颠覆了星斗。
“父亲?!”望着虚空中,屹立在星空中的中年人,张君玄脸带吃惊与兴奋,张萱琪则是激动,盯着虚空中的那道身影,眼中有晶莹在闪烁,带着无边的思念。
“轰!”
中年人挥动一拳,顿时伟力绝天地,滔天的拳光遮宇盖世,带着无边的战意,打进了前方的混沌中,将那里打成虚无,混沌溃灭,道则泯没,唯有中年人一人屹立诸世外。
可是很快,混沌光重聚,更加的恐怖,从上苍不断涌来,裹带着灭世劫光,将这片宇宙淹没,刹那间星辰崩溃,大宇塌陷,滔天的劫灭之光印烙在天地间,形成一种可怕的宇宙绝世杀阵!
锵!
混沌光中,一杆青金长矛从混沌光中射出,惊天灭宇,横穿时间长河,直接将中年人的头颅洞穿,搅碎了元神,中年人倒飞出去不知多远,撞碎也不知多少星辰,最终从虚空中砸落了出来,弹飞在万里无垠的大平原上。
“父亲!”张君玄和张萱琪惊叫,朝摔落在不远处的中年人扑了过去,神情惊惧到了极点。
两人一下子就冲至中年人面前,可是,下一秒,中年人的躯体就忽然之间鼓动了起来,像是水做的一样,紧接着瘪了下去,竟变成了一滩黑色的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