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还是受死,你自己选……噗!”他话尚未说完,突然一大口鲜血如喷泉般从口中喷出,其中还夹杂着破碎的内脏碎块,血腥之气弥漫开来。整个人瞬间站立不稳,双腿一软,直接双膝跪地,手中长剑也脱手而出,倒插在擂台之上,脑袋低垂,气息奄奄,好似即将殒命。
另一人见状,大惊失色,赶忙欲上前扶起他,然而才迈出一步,竟与前者一般无二,遭受同样的厄运。此刻,两人双双跪在我面前,脑袋低垂,身体剧烈颤抖,好似在忏悔着什么。
我故作“惊讶”地后退两步,脸上满是“不知所措”之色,转而看向绺长老,佯装疑惑地问道:“绺长老,这是何故啊!难道这就是你安排的底牌?怎么打着打着,突然就行如此大礼,这让我一个小辈如何受得起?实在是折煞我了。”
此时的绺长老,心中亦是一团迷雾,明明已然是胜券在握的局面,为何转眼间就变得如此荒诞滑稽。可他身为旁观者,又不便干扰我们的战斗,只能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他俩的反应,额头之上,冷汗悄然渗出。
殊不知,此刻他们两人的体内,混沌之气正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肆虐。所过之处,内脏皆被搅得粉碎,一片狼藉。更为致命的是,就连储存灵力的丹田也未能幸免,在混沌之气的狂暴冲击下,丹田破裂,一身灵气仿若决堤的洪水,随之溢散而出。此时,他们二人的身边灵气氤氲缭绕,犹如两块巨大的极品灵石,散发着恐怖而又诱人的灵力波动。
就在两人刚欲呼救之时,那道恐怖而神秘的混沌攻击,竟又如同幽灵般朝着他们的神魂悄然袭去。这一下,瞬间让两人的心沉入了谷底。
要知道,神魂乃是一个人身体的重中之重,对于他们这般境界的高手而言,即便身体被毁灭殆尽,只要神魂尚存,便可通过夺舍重生之法延续性命。然而如今,那股神秘的混沌之力竟然长驱直入,侵入了他们的脑海深处,刹那间,便将他们的神魂搅得支离破碎,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前后不过短短几十息的时间,两人便再也支撑不住,身躯一歪,倒了下去,生死未知。
“好吃吗?”我款步走到两人跟前,徐徐蹲下,手中长枪顺势横亘于他们中间。此时,那两缕混沌之气仿若灵动的丝线,悄无声息地潜回我体内。我凝视着毫无动静的二人,语调平缓地说道:“看来你们已无力再战,这场较量,理应是我胜出了。”言罢,我抬眸望向绺长老他们。绺长老见这两人毫无反应,便急忙快步迈向擂台中央。
我向后退了几步,给他腾出空间以便查看伤势。岂料,当绺长老的手刚触碰到他们的瞬间,他的脸色便陡然变得极为难看。
“你究竟使了什么邪术?竟能在须臾之间,让他们二人濒于死亡,神魂遭受如此重创。况且,他们的护甲完好无损,肉身也未见丝毫外伤。”绺长老的声音微微颤抖,话语中满是惊恐,看向我的眼神,犹如在审视一个穷凶极恶的怪物。
“哼,怎么?如今打不过了,眼见着那么多天材地宝即将易主,就想给我安个邪修的罪名?”我嗤笑一声,对他的无端指责予以嘲讽。
绺长老并未理会我的冷言冷语,而是双手紧按在两人头顶,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感知着。片刻后,他极度难看地收回手掌。
“二人的神魂已濒临崩溃边缘,即便动用修复神魂的天材地宝,他们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沦为一无是处的白痴。你下手竟如此狠毒!”绺长老咬着牙,切齿说道。
“呵呵,你们这群道貌岸然之辈,当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几十个老家伙,不远千里奔袭而来,目的就是为了追杀我,甚至妄图搜我的魂,如今反倒指责我狠毒?”
我越说越是气恼,手中长枪直指绺长老,怒火攻心之下,险些脱口而出约战之辞。幸得理智尚存,强行压制住这股冲动,毕竟今日精力已然耗尽,实在无力再战。
“但此刻乃是擂台比试,你根本无需下此狠手。做人当留有余地,日后也好相见。”绺长老的话语中,隐隐透着浓烈的威胁意味。
我冷哼一声,心想着,就怕你们没了日后,又何谈相见。“他们是何等修为,我又是什么境界?他们两个老家伙一上来便施展出最强招式,还有仙品宝甲防身护体。我若不倾尽所有底牌、全力以赴,今日横尸此地的恐怕就是我了。再者说,生死相搏之际,又岂是轻易能够收手的?”
我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愚不可及的蠢货,实在不愿再与他多费唇舌。都活了几百年的人了,怎会说出这般幼稚的话来,莫不是被打得乱了分寸?
“再怎么说…….”
“别再废话了,现在是你们输了,赶紧把赌注拿来。”我打断了绺长老想说的话。毫不客气的向他索要我们之前约定的赌注。
此时绺长老也无力辩驳,而且自己一方也确实输了三场了,这场赌斗算是再无悬念了,他不得已之下,只好拿出装有那些赌注的空间戒指,远远的向我抛来。
我接住戒指,稍微查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我才收起了戒指,打算回去疗伤了,虽然未受什么大的伤势,可是轻伤却不少,而且灵力也消耗过度。
“我看你嘴倒是挺硬的,看来状态还很好嘛!要不我们再比一场?”绺长老冷笑一声说道。
“切,比就比,谁怕谁,但是你得站着让我打,不能还手。”
“你开什么玩笑?”
“是你先开玩笑的!”我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离开了后院,朝楼上房间走去,留下他们天阴宗众人,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