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刺激?
祝月跟在后面看着阿玲发威的样子,简直就是叹为观止,她急忙忙拎着衣服,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孽障,你这个混蛋东西你给我跪下!”
“我问你,你上个月花了八千两银子,这个月刚开始又拿了五千两,你干什么去了,你都干什么了?都给了青楼里的小贱人了,是不是?”
阿玲直接就把账本砸在了林湾的头上。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一旁同样生气的林耀,恶狠狠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父子两个一脉相承,没一个好东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林耀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自己只是站在这里,也会被连累,他立马变了脸,可怜兮兮的看着阿玲:“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这么多年我可是对你一心一意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给我闭嘴!先说孩子的事情!”阿玲喝了一声,皱眉看着林湾:“你是自己现在说还是我揍你一顿之后再说?”
祝月眼看着林湾是真的要挨揍了,急忙忙开口说道:“阿玲,息怒,你可能是真的冤枉这个孩子了,我们今天是一起出去玩了,但是我看了,这孩子一举一动明显就是个生瓜单蛋子,所以钱应该还是用来养私兵了,不是养女人。”
什么?
阿玲本来是松了一口气的,但是听到后面之后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直接抄起一旁的皮鞭,狠狠地抽在了林湾的身上:“你还不说?”
这一下,直接就让林湾瞬间醒酒。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凶神恶煞的母亲还有一旁幸灾乐祸的祝月,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其实也是挺绝望的。
“爹娘,我没有,孩儿真的不敢啊,什么女人什么私兵,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至于开销,是兆阳,他说要好好招待一下花岛国那边的人,所以才要了这些钱的。”林湾现在哪里还敢隐瞒?
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知道什么说什么。
他不说还能好一点,这么一说,林耀更是火冒三丈,直接顶替了阿玲的位置,拿着皮鞭,给了林湾一个完整的少年。
听着孩子鬼哭狼嚎的声音,祝月倒是一点同情都没有,她就说林耀的孩子不可能太聪明,果然也是个傻瓜笨蛋,竟然这么轻易就把家里的钱拱手献给了别人,还真的是欠揍,就是应该好好收拾一顿,这样才能老实。
林耀不愧是亲爹,一顿操作,直接把孩子打的就剩下了一口气,这才叫人给抬回去。
他转身看着祝月,没好气的说道:“你不要以为就没你什么事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我说你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姑娘了,孩子胡闹你也不拦着点,你也跟着一起胡闹,是吧!”
这人还讲不讲理了?
“明明是你自己智商不好生了个傻儿子,你怪我做什么?怎么搞的好像还是我对不起你似的?”
“我跟你们说,你们的钱,虽然不是儿子花的,但是却是孙子花的,我今天去月华楼已经打探过了,最近有二十几个花岛国的人轮番去快活,听说要的都是最好的姑娘玩的也很花,钱更是像流水一般往外撒,你们猜猜,这些钱,哪里来的?是谁的?”
祝月现在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两口子听到这话之后那真是眼前一黑又一黑!
他们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希望都是自己的幻觉。
怎么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阿月,你的意思是说,林湾通敌卖国?”阿玲捂着嘴,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痛心疾首。
这可真是亲娘啊!
生怕自己亲儿子不死还是怎么着?
看着她这个随时准备大义灭亲的样子,祝月轻笑了一声,摇摇头开口说道:“林湾是个好孩子,哪怕是有过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是不会真的去做的,所以你们还是可以放心的,我已经从这个孩子的嘴里第二次听到兆阳这个名字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是他的伴读,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是我们平西王府的家生奴才。”
阿玲叹了口气,她从小就看着这两个孩子一起长大,兆阳虽然是个伴读,可是他们也都是一贯厚待的,对他也是十分亲厚的。
之前虽然听说他撺掇林湾造反,但是却并没有直接打死,只是狠狠责罚一番,万万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小崽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花岛国勾结在一起的?简直就是找死,我上次就应该打死他!不对,我现在就去打死他!”林耀说干就干,拿着皮鞭,就这么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祝月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直接开口说道:“你现在要是真的把人打死了,我们的线索不就断了吗?你能不能稍微用用脑子,万事都不要冲动行不行?”
“行。”林耀立马答应下来。
他气恼的把手里的鞭子丢在地上,恶狠狠的啐了一口:“等我们把事情搞清楚之后看我不活活抽死他!”
“行了,别吵吵了,睡觉!”祝月翻了一个白眼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不过她没有着急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反倒是去了林湾的院子。
她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里面叽叽喳喳的叫喊声:“疼!你轻一点,你要杀了我吗?”
“世子爷,属下该死。”男子的声音颤抖,可是却也是透着点心疼:“不过就是一点钱罢了,以后整个王府还不都是世子爷的,这王爷和王妃下手也太狠了。”
祝月一脚踹开房门,冷眼看着说话的那个男人。
那是一个跟林湾差不多大的少年,看得出来,平时在府中过得不错,衣服也十分体面,甚至不比林湾差。
兆阳看见祝月突然这么闯进来,立马站起身来:“放肆,你是什么人?大半夜的竟然敢随便冲进来?不想活了?”
“林湾,我可以闯进来吗?”祝月看都没看这狗奴才一眼,眼神直接投向了一旁的林湾。
林湾虽然心中不服气,可是他愿赌服输,所以就只能是咬牙点头:“可以。”
“世子?”
“出去,你先出去!”
林湾耐着性子咬着牙,打发走了兆阳。
见状,祝月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伸手去扯他身上的被子,可是手腕却被死死地捏住,一抬头,对上了林湾震惊的双眸:“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