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太好了,天助我也!”祁川泽仰天大笑,手中握着纸条,满眼的得意。
“什么事值得这般高兴?”北冥启摇着折扇,满眼的阴郁。
如今他被困在城中出不去,计划都被打乱,还有什么事是值得高兴的?
“宫中传来消息,本王的好皇兄和司徒皓反目成仇,司徒皓被下了大狱,这算不算好消息?”
祁川泽大手一扬撩起衣袍坐在上首,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瞬间化为灰烬。
“这,怎么可能?消息会不会有假?”北冥启手中的折扇顺势收起,惊讶的看向祁川泽。
怎么会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传出不和的消息,不是消息有假,就是其中另有阴谋。
“本王刚刚已经命人问过了,将军府已经被封禁,将军府上下不得进出,而今日没有人见过司徒皓。
况且,宫中传来消息司徒皓和后宫嫔妃日久生情做了苟且之事,被皇兄发现,这才一怒之下将人押入大牢。”
祁川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毕竟哪个男人能容忍得了,自己的兄弟与自己的妻妾有染呢!”
当初他就是因为如此,才会选择对林夕梦下手,他要让祁渊生不如死。
没想到时隔三年,他竟然又被自己亲如兄弟的臣子背刺。
他不禁有些同情他这位可怜的皇兄了,当年的蚀骨之痛又要经历一遍,也不知他的身子能不能经得住打击呢!
“当真这么巧?还是要小心为上,眼看大事可成,可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大意而功亏一篑。”
北冥启心中还有疑虑,他不信一个男人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放弃大好前程,更不信这个时候他们会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是不是真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之本王是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的,如今箭已在弦不得不发,无论他们是否真的失和,于本王而言并无甚分别。”
祁川泽一脸的势在必得,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退让的。
“可如今封了城,本王的人……”北冥启皱眉猛的站起身,眼神闪过一丝疑虑。
他一直都知道祁川泽是个自负自傲的人,这样的人远比他那个皇兄好对付,这也是他当年选择与祁川泽合作的原因。
如今看来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个祁川泽已经彻底被欲望和自己的自负冲昏了头脑。
他如今被困在城中失了助力,这个时候祁川泽竟然自信过了头,全然丧失了理智。
不,不对,北冥启猛的睁大双眸,“等等,如今皇宫戒严,宫里的人都出不来,你的人是如何将宫中消息递出来的?”
“启明王终于想起来问本王了?”祁川泽轻笑一声,“宫墙深深,可他戒备再森严关的住人,还能关的住长翅膀的鸟吗?”
“哦,没想到宸王手下竟然有这样的能人异士,如此倒是如虎添翼了。”
如此一来消息就能送出去,届时他的兵正好打着解救他的名义一起杀进城,岂非更加的名正言顺。
北冥启心头的大石稍稍放下,“既有这样好的法子,你怎么不早说?”
“此刻不是正好!”祁川泽嘴角微扬,他之所以不说,是觉得这样对他而言反倒有利。
他们虽有盟约在手,可也保不齐在危难之时,这个北冥启蛇鼠两端,万一关键时刻他临阵脱逃他岂非很被动。
但如今他也被困在城中,他的人就不得不拼尽全力进城来救人,如此他的胜算自然又多了一分。
“那本王就静候宸王佳音。”北冥启暗暗咬牙,双眸中闪过一丝愠怒。
没想到他竟然会被祁川泽摆了一道,可他心中虽有气,此刻却不好发作。
小不忍则乱大谋,何况这个时候可不是生嫌隙的时候。
祁川泽看着他气呼呼离开的身影,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
北冥启,你当真以为我好拿捏,那就大错特错了。
即便全城封禁,他依旧可以城里城外来去自如,因为他命人挖的密道终于成功了。
只不过这样的好消息,他又怎么会告诉一枚棋子呢!
北冥启,你还是好好待在城中比较好。
等到大军顺利进城的那日,你便会知道本王可不是你能随便算计的。
夜黑如墨,月亮躲进了云层里,谢府后院两道黑影闪过。
谢怀安正在书房整理卷宗,忽而烛火晃动,“是谁?”
谢怀安警惕的站起身拿起桌边的剑,一个飞身到窗前,蹭一下剑光闪过。
窗户大开,楚璇玑双手攀在窗户上,一只脚搭上窗棂。
诧异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离她眉心只有一分的剑尖,寒气森森吓的她心脏砰砰乱跳。
“是我是我,剑下留人!”
“楚楚,你怎么不走正门?我刚刚差点就……”差点就闹出了人命。
谢怀安急忙收回手,还好刚刚他没有拼尽全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来了?”谢怀安忙放下剑,抬手将人接了进来。
“你不是在娘娘身边吗?这么晚过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娘娘娘娘,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娘娘,怎么,我就不能来找你了?”楚璇玑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又说错话了。”谢怀安见她又要生气,瞬间急了。
“我的意思是你这么晚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呸呸呸,你才出事,你嘴里能不能说点好的。”楚璇玑没好气的瞪他,她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木头。
谢怀安一巴掌打在嘴上,“你别气,怪我是我的错,我就是担心你,没有要咒你的意思。”
“算了,我来是有正事要同你说的。”楚璇玑走到桌边坐下,“我做了一点迷药,等到兵变那一日,你就站在城墙上这么一撒,就能让他们昏睡上三天三夜。”
“这怎么行,战场上就该真刀真枪的拼杀,怎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谢怀安立刻皱眉不赞成。
“什么真刀真枪的杀?你要杀谁,你可知道你要杀的也是璃国的子民,他们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刀而已,握着他们的人利欲熏心,他们就是乱臣贼子,握着他们的人忠肝义胆,他们就是上战杀敌的英雄,是当权者的错,凭什么要让他们平白无故的牺牲?”
楚璇玑嘭的一声,将茶杯摔在桌上,“你难道要看着璃国的子民互相残杀吗?你忍心看着璃国再一次陷入战乱千疮百孔吗?
明明可以减少伤亡,为何不用,再卑鄙的法子出发点是好的,就不算卑鄙;相反再光明的手段,若是以人命为代价,那也算不得光明磊落。”
谢怀安惊讶的看向楚璇玑,心中颇为触动,一个其他国的女子且知道疼惜百姓和将士。
反倒是宸王,手握权势以权谋私,残害百姓,甚至不惜和敌国勾结出卖自己的臣民。
不能让将士们因为这样的人枉死,“你说的对,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