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与乔莎双双抬头望向天花板,又是一声巨响。
苏含看着天花板对乔莎说,“莎莎,上面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呢,四楼上面我也没上去过,就今天听到有这声音。”乔莎己经低下头不再看天花板。
这时候上面传来很大声的脚步声,听着好像是打架似的。
苏含听着就觉得心惊又揪心,“莎莎,不如我们上去看看?如果真是家暴,出了命怎么办?”
乔莎又抬头看天花板,转头看她,“你大着个肚子怎么去?要是去敲门人家冲出来骂我们多管闲事,我们两个敌得过人家?再说了,你还是个孕妇,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拿什么赔给老板,别说赔给老板了,就你现在这个情况,身为朋友的我也不同意你去管事。”说完瞪着她数,“不是我说你,别人有什么事就你热心,你有什么事谁帮你?世态炎凉不懂吗?出来混就要懂得冷漠两个字,管太多吃亏的是自己。”
天花板上面又传来碰的一声,吓得苏含缩了缩脖子。
“莎莎,不会真出事吧?”
“说不定人家在搬家具。”
乔莎美好化,事实上,知道并不是如此,因为楼下有个大妈嗓门亮,经常做广播,有谁进来都会知道,没有,那不就是打架啦!
苏含又不是笨蛋,是不是搬家具她当然知道,她又不是没搬过,在雷家时,有时候雷母会要求换摆设,然后雷亚霄不在家,又不请人帮忙,她就得一个人完成,所以,那些家具都是她摆的,搬家具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声响,又不是摔家具。
“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要真出人命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苏含说着就往门口走。
乔莎做了个服了的痛苦表情,立马跟在她身后。
苏含拉开门后,她突然就觉得肚子有点痛,但并不是很痛,却可以令她双腿间微微惊鸾。
见她站在那里不走了,身体还有些微弯,乔莎伸手扶住她,“怎么了?”
“莎莎,我肚子有点痛。”苏含一手捂住肚子说。
“肚子痛?”乔莎低头望住她的肚子,当机立断道,“走,我们马上去医院。”说着转身回屋里拿了苏含的背包背在背上,手里拿着自己包,关了门便扶着苏含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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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心医院,乔莎先给让苏含在一边坐着等,她去挂号,然后带她上楼去妇产科。
在上楼途中正好遇到下楼的何医生,何医生那次主动跟白峻修解释之后,白峻修替她解决了威胁,也让她回到医院继续上班。
“白太太?”何医生叫住被乔莎扶着上楼的苏含,由于电梯实在太多人了,只好往楼梯走。
苏含闻言抬头,并不认得何医生,疑惑道,“您认识我?”
何医生看了眼她的肚子,关心地问,“白太太是要检查吗?”
乔莎的心比苏含还急,连忙道,“她说肚子痛,我们就来了医院,但是好多人。”
何医生一听说苏含肚子痛,忙道,“跟我来,我优先给你们看诊。”说着转身上楼,示意她们跟上。
苏含与乔莎两人对看了眼,跟着何医生走。
进了办公室还是例行询问情况。
“白太太现在是几个月了?”何医生做着记录。
“七个月。”然后又说了什么时候的最后一次月经。
何医生算了下,“今天刚好七个月整。”问完又问,“白总怎么没陪你来?”
“他出差了今天,我就是刚刚痛就来,还没跟他说。”苏含道。
何医生点点头,伸手指了下在办公室里面的*,“白太太去那边躺下,我给你检查一下先,然后我们再去做个B超。”
苏含走过去躺下。
“痛得厉害吗?”何医生走过去,拉起她的衣摆问。
“也没有,就一下一下的,现在比刚才痛得多一点。”
何医生惊讶道,“己经入盆了。我们去做个B超先,有可能是要生了,白太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何医生的话让苏含一怔,有可有要生了?不是才七个月吗?
站在一边的乔莎也是一怔,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胡乱一说居然有可能成真。
于是,何医生亲自带着她们去B超室,交代先给她们做便走了,那些护士有些是认得苏含的,连忙拿着单进去交给操作B超机的医生。
B超结果很快出来,宫口己开一厘米,需要马上住院待产。
何医生很快给苏含安排了住院,乔莎去办住院手续。
苏含躺在*上,时不时来的一阵轻微阵痛令她难受得皱眉,她是听说生孩子很痛的,应该不是现在这个情况吧?
放在*尾的背包里的手机响了,苏含爬过去捞过背包,再靠回*头,将手机拿出来,是白峻修打来的,很快接通。
“我到A市了,正在工地。”白峻修在电话里说。
“告诉你个坏消息。”她说。
“什么?”
“我肚子痛,准备要生了……”
“傻瓜,怎么现在才跟我说?我马上回去。”心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白峻修本来刚下车走进工地,一听说她要准备生了,转身交代了事情给属下,便驱车往C市赶。
一路上,本来还决定过些时间好好打算孩子出生后该怎么办,现在倒好,真的提前了,小家伙己经等不及出来了,真会让爸爸妈妈措手不及!
白峻修一路驱车狂奔着回C市,到了C市才想起来,他怎么不会坐专机回来,不是更加快么,真是笨!
白峻修一路往病房方向跑,推门进去就看到苏含己经痛得难忍,乔莎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
听到走路声,乔莎回头,见他终于回来了,终于松了口气,看着苏苏那痛苦的样子,她的心都揪着不放,实在是难透气,她想,她要再好好考虑要不要这么早结婚生子……
“老板,你快过来,我回去了。”
白峻修坐到*沿,双掌紧紧握住苏含的右手,而她的手每次在阵痛厉害时便用尽力气抓住他的手,急得他团团转,想帮她痛又帮不了,心疼地频频帮她擦汗。
“深呼吸,深呼吸……对,就这样。”他教着苏含缓解阵痛,握住她的手举至唇边轻轻的吻着。
“好痛,真的好痛……”苏含在阵痛过去后终于说了句话。
“对不起,以后我们不生了,不生了。”他俯身轻吻她的唇保证。
阵痛又来了,苏含难忍地推开他,抓起他的手就往嘴里放,用力一咬!
白峻修并没有痛叫出声,只是闷哼了声,如果这样能让她好过些,随便她咬,就算咬下块肉都没关系。
苏含的头发己经湿透,双手一下抓住他的手来咬,一下五指扣紧*的边沿,如果还是无法缓解阵痛,便十指扣入白峻修的双肩,张嘴咬他的肩头,因为白峻修正俯身轻搂着她,不断轻吻着她汗湿的颈侧耳根。
“好痛……”苏含喘着气痛苦的呻/吟,很想哭。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伸手抚开汗湿的头发,无限怜爱地细吻着她眉眼,“很痛就咬我,不要叫,留着力气等一下再用,我会一直陪着你,咱们的孩子由我来接生,嗯?”说罢给了个深吻她。
苏含点了点头。
“真乖。”他又吻她,大掌不停抚着她的额头,脸。
阵痛又来了,她痛得胸口上下起伏,被擦干的汗水再次冒出来,而就在她弓身忍着惊鸾时,啪的一声响,苏含只感觉下身有很多液体流出来。
白峻修也听到了,那是羊水破的声音,羊水一破阵痛会变密,之前他一直看腕表,她每阵痛一次他就看一次时间长短。
“加油,老婆最棒。”
苏含就在白峻修鼓励下,深呼吸渡过一次密过一次的阵痛。
五分钟……
四分钟……
三分钟……
两分钟……
一分钟……
“我…我想上厕所……”她己经痛得快失去思考能力,揪住他的衣服,十指骨节凸起泛白,大口喘着气说。
而白峻修早己经按下*铃,很快的,护士将推*推了进来,他将她抱起来放上去,弯身于她耳边安慰,“我去换衣服,咱们一起迎接宝宝的到来,好不好?”
苏含痛得不想说话,闭着眼微点头。
他轻吻了下她的唇,直起身对护士道,“推进产房。”
苏含被推进了产房。
白峻修也己经着装完毕,准备给苏含接生。
这也是白峻修离职后,护士们再一次见他穿上手术服,却是为他的妻子,在场的护士没有不羡慕的,一路上虽然不是全程见证,也算是看着他们由恋爱成为夫妻再到生子,从知道的时间开始也历时了一年,充满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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