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峻修冷掀唇嘲讽,“我还没嫌你多管闲事,你倒自动自发跑来跟我讲条件,怎么,觉得因为你的出现,我才免于牢狱之灾?你也太看起自己了。”
男人听了皱眉,“难道不是。”
“如果你觉得是就是,但麻烦你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我,因为我并不觉得是你帮了我。”白峻修冷冷地挂断电话。
电话再一次打进来,白峻修直接掐断。
昨天,白峻修是为图省事,才会默不作声让刚才打电话给他的那个男人,将手中的资料交给法官,否则他会要沐颢行将自己的行为一一交代清楚,他人生里面所有的污点都会被公之于众。
沐颢行,被判处死刑,缓刑六个月。
从洗手间出来的苏含,走到他身后,由手绕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抬头望着他,“跟谁说话啊,冷冰冰的。”
“哪冷了,你听错了。”他收好收机,一臂搂住他,另一手轻捏了捏她脸颊,“等一下还要做治疗,有我陪着,还怕不怕?”
她摇摇头,“其实就是难受。”
他俯首轻吻了记她额心,搂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
她想起了昨天要问的话,“昨天陈芸芸是不是去了?”
他淡勾唇,“你怎么知道?”
“莎莎打电话给简少,她以为我睡着了,我才听到的。”她改坐到他腿上,觉得这样好交流,“你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见她这么主动,他虽然有丝意外,却很喜欢,双臂圈紧她,“假的。”
这五年来,陈芸芸其实一直在疯人院,她己经疯了,怎么可能能够这么正常地说话,要弄个一模一样的人其实并不难,有钱就行。
“假的?”她不相信地睁大眼睇他,被他一连啄了好几下嘴唇,她娇俏地伸手轻打了他好几下,“别闹。我听说她能将情况全部说出来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你教的?”
“我写下来,让她背熟。”他点了下她鼻尖,“这下明白了吧。”
“那昨晚莎莎还打电话来跟我说,后来有个男人出现什么的,怎么回事?”
“你这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节奏?”他莞尔,“乔莎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并没有到现场,跟阿霆不可能有交集,跟婷婷也不熟,难道又是阿夜?这两人什么时候搭上线了。
“简少啊。”她将背靠近到他胸前,与他同一个坐姿,双手拉过他双手圈在腰腹间,“其实那个男人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你没事。”
“就算没有那个男人,我也不会有事。”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她爱瞎担心。
“喂,你是我老公哎,难道我就不能担心吗?而且人家还抱病去看你呢……”
“很光荣是不是?”他以一掌轻捏住她下巴转向他,微咬牙质问,然后警告,“再有下次,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我又不是画皮里面那个女妖,剥皮都要死人了……”她小声地嘀咕。
“还敢嘀咕。”他低唇堵住她的唇,由刚开始的用力变成轻柔,现在吻她,他都不敢用狠劲,就怕她心脏负荷不了。
听到她的一声嘤咛,他倏地松开她,紧张不己,“怎么了?难受吗?吻得有些久了,抱歉一一”
苏含以手轻捂住他的唇,微微喘着气,凝着他双眼说,“没事,你这么温柔,我每次都觉得,全世界我是你最爱的那个女人。”
“傻瓜,又说傻话。”除了你,我还能爱上谁呢?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变傻。”
他微加大力道拥紧她,其实很想将她装进身体里,这样他就能时时感受她的温度。
门板响了两声。
苏含连忙拉开他圈住自己腰腹的双臂站了起来,一手还被他握着,跟着他也站了起来,看了眼腕表,低声道,“到时间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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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洗澡出来的乔莎,随意地坐到沙发内,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电视,一开电视就是新闻台,里面播报的就是今天白峻修涉黑官司。
看着看着,被扔在一边的手机便响了。
她眼睛盯着电视,手却摸到了手机,看了眼是阿扎尔,便接通了一一
“阿扎尔,你死哪去了?事情忙了赶紧回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
其实是没有阿扎尔在,没人使唤。
“我要离婚。”阿扎尔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这话将乔莎给惊到了,望着电视的双眼直直的,一动不动,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
“阿扎尔,你在开玩笑吧?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的一一”
“莎莎,我并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们没有感情,为什么要彼此拖着呢?你还年轻,可以再找个好男人,结婚,幸福地过下半辈子。”阿扎尔哑着声音说。
“你声音怎么了?咽喉炎又犯了吗?”乔莎问。
“别打叉,我在跟你说正事,专心点。”阿扎尔在电话那头皱眉,“就这样说好了,离婚吧。”
“我不同意!”乔莎大叫,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慌,要是没有了阿扎尔,她不知道谁还会站在她身后。
乔莎突然发现,她居然有了依赖性,从前她并没有,她是独立的女性。
“莎莎,去找个你喜欢的男人,过下关辈子,别把青春都耗光了……我也不年轻了,应该找一个。”阿扎尔很努力地说服乔莎。
“可是,我喜欢你呀!”虽然不是爱情,但友情也可以过一辈子。
“乔莎,你笨蛋吗?一个女人最需要的是爱情的滋润,没有爱情,女人的一生是不美丽的,是无法绽放光彩的,有了男人宠爱,女人会像玫瑰花儿一样,娇艳欲滴,芬芳迷人。看到含含了吗?她就是在享受着白峻修的宠爱。”阿扎尔长叹一声,“虽然我不甘,也不舍含含就这样拱手让人,但她就是不喜欢我,在白峻修身边,她开得比花儿还美丽。这次……我真的要放手。所以,你要像含含一样,被宠爱着,美丽地过完一生。”
“阿扎尔,你这个大笨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乔莎笑着骂他。
“什么?”
“爱情诚可贵,友情价更高!”
阿扎尔莞尔低笑出声,心情一下子轻松不少,“真的,莎莎,听我说,离婚吧,好好找个好男人一一”
“我没说答应!”乔莎……嗯,是个在某方面点固执的姑娘,呃,母亲。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孩子的事给抖出去!”阿扎尔眯了眼,威胁她。
“你敢!”
“我怎么不敢!”
“你可是我女儿心里认定的爸爸!”
“我……”阿扎尔想反驳不是,却在瞬间话卡在了喉咙里。
“阿扎尔,算我拜托了,我现在很烦这个,别跟我提了,上次我外公也跟我说这个,他老不喜欢你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乔莎烦恼地伸手抓了抓长发。
阿扎尔听了无声地笑了。
如果她外公要是能喜欢他,会私底下找他,要他主动提离婚吗?其实,他也觉得,她今年都三十五了,男人还没有一个,多孤单,他也是心疼她才会陪她这么久,他不能再陪下去了,否则,她一辈子都会不去找男人。
“当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时,不管再怎么努力,都不会得到那个人的喜欢。当一个人莫名就喜欢一个人时,不管再怎么被阻挠,最后都会在一起。”
乔莎听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幽幽道,“不跟你说了,都是些没劲的废话。”
“等一下。”阿扎尔叫住要挂电话的她,问了个他问了很多遍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讨厌向易霆?”
乔莎首次认真地思考了起来,但是越想越想不起来,眉心皱得紧紧的,“时间过得太太,具体的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永远记得。”
“什么?”
“妞妞跟宝宝,就是在我喝醉酒时,被他搞有的。”乔莎想起那个时候,依然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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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苏含出院回家了。
白峻修买了好多适合她吃的菜,正在厨房里忙。
苏含则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翻看着才看了一半的白峻修躺了五年的记录,边看边跟白峻修说话。
“咦,老公,这个舒小姐有过几个月不在呢……天,老公,你上次跟我说错了!”苏含边拿着平板看,边低叫。
白峻修听到她低叫声,走了出来,围着围裙的他十足的家庭主男,好男人味道满满的。
“哪里错了?”他弯身吻了下她正好抬起来的唇。
“你说她没结婚,她在照顾你的第三年就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她边说边指给他看,“你看这里,甜甜都有记录。”
白峻修一听她说的是舒丽棋,凤眸微沉,不是很想谈论她,亲了下她,转身又回了厨房,边走边说,“我们的生活里没有她。”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