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莎也看到了,看着那边说,“可能是还有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吧?他都说了出来就找我。”苏含并不觉得他会还有事,因为他总是说到做到,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所以一一“我们过去看看。”
乔莎拗不过她,感觉她跟自己一个年龄,却偶尔还会有二十几岁的心性,之前明明就不是这种感觉的好吧,呃,该不会又被白峻修那个男人给硬是惯回来了吧!
“啊一一!”己经推开门进去的苏含,一声尖叫后,昏了过去!
听到尖声,房间里边的白峻修快速回头,看到了了昏倒在地的苏含,惊得他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这种感觉,就像她心脏病发那天,很无助、很慌乱、很害怕……
“傻妞!”白峻修奔过去,将昏倒在地的苏含抱到怀里,轻轻拍了下她的脸,没反应,抱起来放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放下躺着。
乔莎同样站在门口中那里,虽然她没有昏,可也是呆傻地站在那里。
她看到了什么?她没眼花吧?
乔莎跟苏含看到的是一样的,她们同时看到一道金光,然后金光里有道灰影,隐约可以看出是个女人,苏含的脑海里因为第一个反应就是鬼,所以吓得昏了过去,乔莎没有昏,是因为苏含叫了一声之后,那道金光消失,灰影也消失。
白峻修坐在床沿边,一掌摸着苏含的额头,到脸,再摸到到她的手,头也没抬地对站在门口那里的乔莎大声问,“你们怎会在这里,不是让你陪着她吗?”
乔莎回魂了,就听到后面那句话,有些气并没好气地应他,“我是你请的佣人吗?还专门看着她哦?她去哪我还拦她不成?”说完后,或许是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也不好,又道,“她会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你,她说你明明说好出来就找她,但是看到你进了这个房间,就过来看看,然后就看到了刚才的看到的,要怪,就怪你老婆胆小。”
白峻修皱眉,眸底掠过无奈,俊脸抬起时,眸子扫过方才他站的位置,眸底又掠夺过放弃。
或许,他就不该执着于那一面。
“我找我爷爷来,或许能让苏苏醒过来。”乔莎说完转身走开。
乔莎走后,白峻修的目光又移回了苏含脸上,大掌抚着她的俏脸,心疼浮现在眸子里,低低地呢喃着,“你这个傻瓜,就这么傻傻的跑过来。”
他应该在叮嘱她时,加上句‘不准到处跑,就算看到他也不准跑过去,只能等着他来找她’,这样或许就不会有事了。
“峻修……”有道女声响起。
白峻修的心神一怔,抬起了头,便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别看了,没有金光,你看不到我,因为你的天眼没开。”女声继续说,“刚才那道金光,是你太外公,用最后的灵力为你开启的,金光消失了,他也走了。”
“什么?”白峻修浑身一僵,不敢相信听到的,太外公走了?
“你不用难过,不是因为你,他的寿命到了,今天正是他一百岁。虽然你看不到我,但是还可以听到我的声音,我是石青,你妈妈。”女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着。
“妈,你……”白峻修的心情很激动,他第一次听到母亲的声音。
“儿子,我跟你爸对不起你,没有尽到照顾你的责任,这是我们一直想对你说的话,现在终于有机会,可是却在这种情境下。看到你结婚了,我们很高兴,是个好女孩儿。”女声有些哽咽。
有阵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儿子,我走了,或许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白峻修一听,眼睛睇回苏含苍白的脸,虽然不舍,却还是速度极快地叫道,“妈,我们不用见面了!”
或许是感应到僵愣,他解释着,“傻妞她胆小,并不是她怕您,她怕一切看不到的东西,我怕有万一。上次她心脏病发,我差点就失去了她,所以……对不起。能听到您的声音,我己经很满足,谢谢您给了我生命,虽然您不在,但在我生命里,是无可替代的存在,谢谢您。”
空气里突然有股悲伤泛开。
在脚步声变大时,声音缓缓响起,透着辈伤,“好,由你吧,妈……祝你们幸福。”
声音飘远,消失。
白峻修的眼眶有些红,有脚步声走进房间,他很快调整了情绪,眼睛周边的热度消散。
“峻修,出什么事了?”石振明快步进来,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苏含,微皱眉。“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石振明是石族的族长,天眼自然是开的,看到苏含的印堂上有层淡淡的灰雾。
白峻修抬头看向他,点了点头。“刚才,我从太外公房间里出来了,就进了这里,太外公说可以让我见一下我妈,然后我就来了,但是还没看清楚我妻子就开了门,然后就被吓晕了。”说罢又问他,“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快点醒吗?”
石振明听了,点点头,伸出一掌在苏含的印堂上,好一会儿移开,温声道,“过一会儿她就会醒了,不用担心。”
“谢谢。”白峻修这才松了口气,想起了石老太爷,忙道,“我去看看太外公一一”
“不用了,老族长他……寿终正寝了。”石振明又道,然后长叹一声,“以后,这石族还不知道由谁来接掌,后继恐怕是无人了。”
白峻修默然无言。
石振明拍了拍他的肩,“不用太难过,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况且,你太外公也不是病死,他是活得太无味了,烦了,腻了,才会选择走的。”看了苏含说,“不过,你跟你妻子,倒是很有缘分。”
“怎么说?”白峻修对这个倒是很有兴趣。
“听过‘生不同时’的下一句话吗?”石振明问他,见他一脸了然,又拍了拍他肩,“你在这里好好陪她吧,免得她醒了害怕,老族长的事情我们会处理。”
白峻修嗯了声。
石振动明转身离开,在走到门口边时,回头问他,“你们跟莎莎是不是很熟?”
白峻修难得在背后谈乔莎,“算开始到现在,十几年了。”
石振明听了,扯了个笑容,暗示性比较浓,“她的姻缘,得靠你们推一下,至于怎么推,你们拿主意,坑蒙拐骗,都可以。”
白峻修挑眉,“这么说来,您是知道她的有缘人是谁?”
“还能有谁,古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早在十几年前就进了‘家门’,虽然‘分居’了,还是有可能‘同居’的。”
白峻修听他说得深妙,理解起来却一点也不难,但他想的是,乔莎的爷爷,真有意思,外公也有意思,就连她的父母,更有意思,全都心有灵犀地想设计她,乔莎也挺倒霉,摊上这么一群亲人,真够亲的。
石振明走了,留下他们夫妻俩。
白峻修环视着这个房间,十年前来过一次,这个房间就是石青的。
他在心里下了个决定,十年前第一次进来,十年后的今天,就当作最后一次来吧。
“啊!”苏含倏地惊叫着睁开眼,坐起来。
白峻修回神时,己经看到她坐起来,展怀将她搂到了怀里抱着,“别怕,我在这守着你。”
苏含微推开他,“阿修,我刚才看到……”咦?怎么没了?转头看旁边,一手还指着,结果,什么都没有,一脸茫然,眨了眨眼,转回脸瞅他,“我明明就看到了……你不是也在吗?你有看到吗?”
“看到什么?”他装傻。
“就是一道金色的光芒,然后那光芒里面唔……”
他堵住她的唇,不想给她说下去,怕她会一直想着那个画面,特别是想到那个灰色影子。
苏含微瞠眼睇他,与他四目相对,他抬起一掌挡住她双眼,掌心往下,合起她的眼,他也跟着合上,专心地与她热吻,希望能吻掉她脑海里存在没多久的画面。
一直吻,一直吻,吻到……
她终于推开他,神态变得柔和惹人怜,娇着声问他,“你进来这里干嘛?”
“这是我妈的房间,进来看看。”他将凝着她双眼的目光调开,问她,“你也可以看看。”
苏含在被他吻这么久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他是不想她再想看到的画面,不然为什么要阻止她问。
“这里我就觉得干净简单。”所有东西都是木制,“可是那么久没人住,也保持得这么干净整洁,太外公肯定有天天让人打扫。”
“嗯,他有空就会进来看看,坐坐。”他搂着她,下巴磕在她发顶上,低声喃喃着,“虽然并不记得完全从前的事,但怎么说也能睹物思人。”
“你不是说族里有事吗?到底什么事?”她抬头问他,被他啄了记被吻红的唇。
“太外公走了。”他说完长舒口气,起身站着,将她抱起来放到地上,“走吧,我们出去。”
苏含还没自这个令人悲伤的消息中回过神,就己经被放到地上,然后被他牵着走出房间,关上门。
来到石老太爷的房间门外边时,就听到里面有哭声飘出来,走进去,看到石老太爷像睡着了而己,并没有走,样子很安详、很平静,如果不细看,还能感觉到轻微的呼吸。
苏含看着这一幕,想起了苏父去世的一幕,鼻子跟着一酸,眼眶也红了,眼睛被水光模糊,失去亲人,都是悲伤嚣张的时候,回忆也总会在这个时候跟着捣乱,二者结合,伤心之情就会溃堤而下。
白峻修单臂搂过苏含的腰,将她搂紧在怀侧,低头小而轻,却透着心疼,“别难过,人之常情。”
“我只是想起了我爸,忍不住。”苏含小声地回答,抬起脸看了眼他,红红的眼眶令他更心疼。
他抬起左掌轻抚了下她的脸,“傻瓜,是人都会有这一天,早晚而己。”
“那我们是不是五十年后?还是晚点?还是会早点?”苏含随口问着他。
“五十年必须有。”他还有个浪漫的想法,五十年后,儿孙满堂时,再举行一次金婚。
她抬起手握住他抚着她脸的左掌,拉下来,以双手握着。
乔莎悄悄移到了苏含了身边,小声地对他们说,“你们还真是去到哪秀到哪,那可是你们太外公哎,你们是想让他连走了都羡慕你们么?”
苏含本来伤心的神情一下子破功,笑了,转头看她,“莎莎,你要不要每次这个时候都损我们。”
“当然要,我还是单身狗呢。”乔莎哼了哼,见她眼眶红红,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其实啊,人这一辈子到老了,就觉得是一眨眼而己。”
“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苏含抬手轻勾了下她的下巴。
“白太太,你该调戏的对像不是我,是你旁边那根冰柱。”乔莎一手摸着被她勾过的下巴,没好气地瞪着淡定望着前面正在作法的石振明的白峻修的侧面。
苏含却挡住她双眼,“别看了,我老公正而帅得无可挑剔,侧面也一样。”
“还怕我抢你的不成。”乔莎不屑。
“你抢不走。”苏含笑嘻嘻地改抱住白峻修的腰。
白峻修只是低首睇了眼她,搂着她的手臂微收紧,另一掌拉走她环在腰侧的一手握在掌心里,然后继续目视前方。
乔莎受不了他们,感觉自己每次都被他们伤得遍体磷伤,闪人最要紧。
苏含见她要离开,忙伸出一手拉住她,小小声问她,“去哪?”
乔莎扫了眼正在一边专心看着作法的父母,小小在她耳边低语。
苏含眼睛一亮,忙道,“带上我!”
乔莎嘴角一抽,眼睛瞟了眼白峻修,意思很明白。
苏含马上跟白峻修报告,本来拉住乔莎的手,转去拉了拉他的衬衫袖子。
白峻修低头,以眼神询问她。
“我跟莎莎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她小小声跟己经侧过耳朵等着听她说话的他说。
“去哪?”他轻声问她时,眼睛望向乔莎。
乔莎不理他,迳自走出去,反正她知道,白峻修肯定不会让苏苏走。
苏含急了,见乔莎走了,他又不回答,便甩掉他的大手,转身要跑出去。
他及时拉住她,看了眼前面,轻声道,“不要去太远,嗯?”反正等一下的情况也会吓到她,去就去吧。
“知道了!”她看了眼他,笑了笑,快步跑出去,追上乔莎,“莎莎,等等我!”
乔莎听到她的声音,然后手臂就被挽住,惊讶不己,“白峻修给你走啊?真稀奇!”
“不能甩下我咧,失望咧!”苏含得意地睨着她。
乔莎伸手以掌轻推了下脑袋侧面,爽快道,“走吧,我们去那块据说是‘圣地’的地方探一下险。”
“探险?”苏含一脸不解,“什么‘圣地’?”
“听说是你婆婆专享的地方,我们去看看!还有秋千坐呢。”乔莎边说边带着苏含下楼梯。
两人一块来到了块大草地上。
苏含赞叹了一声,“这不是我先前跟你说的那块草地吗?”真的好大!
“苏苏,快看,秋千在那边,我们过去坐一下。”乔莎眼尖地发现了秋千,后着她过去,到了之后对她道,“快上去,我推你。”
苏含也不客气,边上边说,“等一下换我推你。”
“行了吧,谁推谁还不是一个样,再说了,你病没完全好,我会让你推吗?快坐好了。”乔莎说完就推动了秋千。
秋千一动,苏含惊呼起来,随之是哈哈笑了起来,还指挥着乔莎大力点,再大力点,秋千就越荡越高。
“哇,莎莎,好高,好好玩呀!”
乔莎累了,推不动了,一手叉着腰站在那里喘着气,“你可以再叫大声点,等一下会有很多人发现我们在这里,然后个个都会觉得,老族长不在了,你们还玩得这么高兴。”
苏含听了连忙要她拉停秋千,跳下去,话还没开口,却听乔莎又道,“笨蛋,我骗你的啦!老族长是走了,有人在哭没错,那是我爷爷在哭,因为在一起生活久了,总是会伤心,你没看到别人都没有哭吗?”
苏含想了想,确实,于是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老族长成仙啦!”乔莎道,拉着她坐到了秋千上,眼睛四下望着这块幽静之地,话题一下又转移,“你知道这里谁建的吗?”
“不会是跟太外公有关系吧?”苏含猜着。
乔莎一脸无趣,“你就不能装傻不知道?这样我也好发挥一下聪明才智,口沫横飞一把。”
苏含抿嘴笑。
在石老太爷房间里的白峻修,在隐约间,好像看到了石老太爷的影像,他在往天上飘,眨眨眼,看过去,再看别处,没有。
白峻修皱眉暗思忖,眼花吗?
“好了,作法结束。”石振明的声音响起,“午饭应该己经做好,大家一起下去吃饭吧。”
白峻修再看了眼石老太爷的遗体,转身走出房间,站在走廊的栏杆边上,俯望下面,很多族人忙碌地走来走去,再转头四下扫了眼,没看到苏含她们,伸手拿手机出来,才想起来,她的包放在石青的房间里,应该是没带手机。
最后打给了乔莎,说了两句便挂了,转身抬脚下楼。
在下楼,前往找苏含的路上,经过他的人全都频频望他两眼,因为都觉得他跟孙姑爷长得像。
白峻修在石族里面,并没有公布过是谁,大家只知道,他长得像孙二姑爷。
在走进条小径时,白峻修的手机响了,看到是乔莎的来电。
“什么事。”
“你快来,苏苏说刚才感觉好像被东西咬了下,我们走过那小段满是草的小路后,看苏苏的小腿肚上有两个小口,有点像蛇咬的,不知道有没有毒……”
乔莎话还没说话,白峻修便挂了电话,脚下小跑起来。
一分钟后,便看到了她们,苏含站着,乔莎蹲在她的后方,一手还在她的小腿肚子来回轻按,检查着到底是不是蛇咬的。
听到脚步声,两人抬头,看到是他来了,都松了口气。
苏含话还没说,白峻修的话就当头劈下来,“怎么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这种地方本来就是蛇藏身的好地方,你们还敢跑过来。”
“那边有秋千……”苏含本来气还挺直的,在被他怒瞪后,一下子弱得无影无踪,低着头等着被他训。
乔莎也不敢吱声,因为是她带来的。
白峻修来回扫视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股气冒上来,早知道就不给她跟着乔莎出来,本来以为是为她好,结果倒好,被咬了!
“我看看。”他阴着脸,沉着声说。
苏含喔了声,转过身体,让他看小腿肚。
他蹲下去,大掌轻握她的小腿肚,看到上面都有点泛黑了,生气地低吼,“中毒了!”说完快速起身抱起她,并厉声说,“不准再来!”然后对跟在身后的乔莎道,“乔莎,如果你想被咬的话,尽管来!”
乔莎跟在他后面缩缩脖子,被苏含瞧见了,偷笑,结果被白峻修发现了,笑容都僵了,比哭还难看。
又轮到乔莎笑她,但是不敢笑出声。
白峻修像是后边长了眼睛似的,黑着脸警告着她,“乔莎,你挺兴灾乐祸的!”
此话一出,乔莎差点因为偷笑而被吓得断了气。
回去后,本来己经准备吃饭了,但看到他们三人回来,白峻修还抱着苏含,石振明就上前来问怎么了,在知道被蛇咬了之后,他连忙查看伤口,看过后松了口气,说是轻毒,吸出来再敷点草药就好。
白峻修抱着苏含回了石青的房间,放她躺到床上,才放下,石振明便拿着处理好的草药进来,放到一边,对他道,“等一下将毒血吸出来后,再把这个药敷上去,过几个小时就好了,不要紧,不用太担心。”
苏含不好意思浅笑了下,跟石振明道了谢。
送走了石振明,白峻修开始给她吸毒血,幸好毒不深,否则有得吸。
吸完了敷药。
苏含伸手拿过包包,自里面将水拿出来给他,“漱一下口吧。”
他包扎好后,拿着水走出房间去漱口,没多久进来了,将剩下的水放到一边。
苏含头皮开始发麻了,因为她注意到,他的脸色开始阴下来了,肯定是准备开训。
白峻修坐到旁边,双手转过她身体,与她面对面,可他话还没训出口,她便抢先开口。
“老公,我肚子饿了……”撒娇味好浓,声音娇滴滴的,意图就是要他心软。
白峻修明白她的用心,虽然在气头上,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喜欢她撒娇的样子,百看不腻。
“饿了?”他声音极淡。
“嗯,饿了。”她小心地靠近他,眼睛时时注意着他的脸色,见他脸色好像有些缓了,心也有些放开了,“好饿,早餐没吃呢呃……”意识到口误连忙要改口,“我是说一一”
“你没吃早餐!”他脸色又阴了,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凶神恶煞模样。
苏含在心里哭了,她不是故意的,不是看着天气挺好嘛,心情一好就忘记吃了,能怪她吗?都怪天气好!
“苏含,我每天早上出门,有没有跟你说要吃早餐?”他咬牙问她。
“有……”可她就今天没吃而己。
“有没有让你一点不剩吃?”
“有……”她不都没吃完嘛。
“那你脑子长哪去了?天天跟你说,怎么都不记住?”白峻修可能是火上加火,气过头了,“是不是不管你就挺高兴的!”
苏含急了,就怕他不管她了。
“老公,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给蛇咬,还会记得一点不剩吃完早餐,午餐也要吃饱,还有晚餐也是!”她举起手着誓。
白峻修不理她,一声不吭起身,走出房间,关门。
苏含被吓坏了,见他居然一声不出,阴着脸离开,一定是很生气很生气,顾不得小腿肚上敷着药,跟着追了出去,药掉在了木地板上。
“阿修,你去哪?”她追到他面前拦住他问。
白峻修见她居然不顾伤口追出来,气得火冒三丈,额头上的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