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马少爷的屋子没有找了,因为马老爷说里面郎中正在医治他儿子不让进去打扰。
李芸带着郑刚就要推门进去房屋,马老爷又出来阻拦:“大人,真的没有她们说的什么伙计啊,大人!我儿现在受重伤,正在医治,不能打扰啊!”
县令大人有些为难,不过他看了李芸一眼,从李芸眼中看到了坚定的神色。他冷冷的对着马老爷说:“让开!”
得了令,郑刚一马当先,一脚踹开了房门,然后和李芸一同冲进房间里。然而,当他们进入房间后,却惊讶地发现里面有个人皱起了眉头,满脸不悦地说道:“我正在给病人治病,是谁在这里喧哗吵闹?”
李芸定睛一看,不由得惊讶道:“魏先生?”她认出了眼前这个一脸怒气的男人正是魏郎中。
魏郎中转过身来,见到李芸,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芸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李芸心急如焚,没时间解释太多,直接喊道:“哎呀,现在先别问这么多了,一句两句根本说不清。你快点帮我找找阿尧!”
魏郎中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谁?”
李芸提高了音量,大声回答道:“阿尧啊,就是徐尧!”
魏郎中稍稍反应过来,有些迟疑地问道:“慧娘的弟弟吗?”
“没错,就是他!魏先生,拜托你快点帮我找到阿尧,再晚一点恐怕就来不及了!”李芸焦急万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魏郎中一听,顿时慌了神,连马少爷都顾不上了,急忙四处寻找起来。毕竟,徐尧可是自己儿媳妇的亲弟弟,如果找不到他,该如何向亲家公交代呢?
李芸在马少爷的屋子里找了个遍,没发现阿尧,就在大家要放弃的时候。忽然,李芸在一个柜子前面看到了一个东西,那正是自己从豫州回来后送给阿尧的小礼物。
李芸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开了柜门,一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李芸连忙接住,不过这人明显已经没有了知觉,整个人倒下来,李芸支撑不住,两个人齐齐往地上栽去,还好郑刚和谭文庭在一旁眼疾手快,郑刚抱住了徐尧,谭文庭拉住了李芸。
“阿尧?”李芸不敢置信地喊道。
“师父……”徐尧艰难地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李芸心疼极了,连忙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别怕,师父来救你了。”
郑刚把徐尧抱到床上,李芸才看清他的样子,徐尧被五花大绑着,脸上头上全都是血,他的四肢都被绳子勒出了深深的痕迹,手腕处更是鲜血淋漓。
“阿尧,你受苦了。”李芸忍不住掉下泪来。
徐尧艰难地扯出一丝微笑,声音虚弱地说道:“我没事,师父不必担心。杏儿呢?她是否安好?”
“杏儿安然无恙,已返回锦绣阁了!你莫要言语了!”李芸宽慰着徐尧,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急忙呼唤着魏郎中前来为徐尧诊疗。
魏郎中匆忙赶来,众人解开徐尧身上的绳索,他遍体鳞伤,令人不忍直视。李芸的泪水如决堤般流淌,心中满是痛楚与自责。
魏郎中粗略检查后说道:“全身皆是皮外伤,右腿小腿骨折,另有一根肋骨折断!”言罢,魏郎中面色沉重,何人竟下手如此狠毒。他内心既惊讶又怜悯,这孩子曾来府上拜见过他,短短一两月未见,他本以为徐尧已返归洛川府,岂料如今变成这般模样。这,无论如何都要将孩子治好啊,否则无颜面对慧娘与亲家公!
“这帮畜牲!”李芸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些人碎尸万段。她心里想着一定要为徐尧讨回公道,不能让他白白受此磨难。
魏郎中先简单地给徐尧固定了一下腿上的伤势,然后一脸严肃地对李芸和郑刚说道:“这里条件有限,不方便进行治疗。我们需要尽快把他送到济世堂去,那里设施齐全,可以更好地救治他!”
李芸一听,连忙点头表示同意。郑刚二话不说,抱起徐尧就往门外冲去,魏郎中则紧跟其后。
马老爷看着郑刚抱着徐尧离开,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当他看到魏郎中也要跟着离去时,心中一急,立刻上前阻拦道:“魏郎中,您还没来得及为我的儿子诊治呢,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魏郎中心里一直惦记着徐尧的伤势,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孩子,顿时怒不可遏,眼中闪烁着怒火:“你们马家如此折磨我的孩子,还妄想让我给你儿子治病?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话毕,魏郎中毫不留情地用力推开马老爷,快步追上了前面的郑刚。他决心全力以赴拯救徐尧,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家人。
李芸和谭文庭出去后,李芸便直挺挺地跪到了县令大人面前,说道:“大人在上,民女状告马府,先是意图侵犯我家女绣娘,后又强行留下我家活计,并私自用刑,伤我伙计性命!”
听到这话,马老爷在一旁急忙叫着:“哪里要了性命,你莫要胡说!”
“哼,怎么,今日是我硬闯进来找到了阿尧,我若是不来,他是不是就被你们打死在这里了?”李芸大声地质问着马老爷。
“这……”马老爷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今日本县令接受你的诉状!”县令一声令下,立刻就有衙役搬来了椅子让他坐下。
就在这时,不知从马府哪个角落里跑出来一个女子,只见这个女子,看了一眼马老爷,虽然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她仍然跪下去,语气坚定的说:“大人,民女今日状告马文才,强抢民女,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