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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砚反复回想都觉刚才听到的话不真实,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上了年纪,方才又折腾过,头晕眼花下听错了。

他还特意摇了摇脑袋,一点也不晕。

而且景砚还没开始用力气,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听岔了去,只有一种可能。

景砚撑起身子与月姜脸对脸望着,犹如再怕她花言巧语一般,盯紧后便仔仔细细一字一句道。

“装……失……忆?”

身上的男人满脸写着诧异,月姜这才有个糟糕的发现。

“夫君……难道不是早知道了吗?”

景砚:果真没听错!

他敛目静默片刻,回忆当年把月姜掳来的细节,追溯她是在哪一刻有胆子装失忆骗的他。

景砚分神想着,圈在身下的人很不老实,他不着痕迹低眼观察,便看人偷偷抓着被子裹在胸前,就想偷偷蠕动“逃”走,他声音淡淡地发问。

“这节骨眼上去哪?”

月姜鬼鬼祟祟的动作一滞,讪笑:“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看来你很意料之外,我也特别惊喜,需要时间我懂,夫君好好消化,咱们明日见。”

她要躲躲景砚,等景砚慢慢接受她才回来,不然这么多年的账可怎么还。

她错了,月国也不是什么都说,他们的嘴还是太严了,让自己把自己交代了。

月姜就要从景砚的胳膊下钻出去,像条毛毛虫一样,没留意景砚看见她这番做派,嘴角微微扬了扬。

就是见月姜真要溜掉后,景砚收了嘴角的笑意,用胳膊从对方的腰间一把环住,朝床榻里面“丢”了过去,封了她能逃的路线。

“啊!”月姜毫无准备下,胸前的锦被散成一堆,她无意识轻喝一声。

俩人再次坦诚相见。

月姜:“……”

又“摔”她!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原来那时的新婚夜景砚就是知道她是月国送出来的,才一晚上都莫名其妙的。

虽然这次比上次温柔些,月姜还是在准备拢住身前时适当提醒。

“你不许咬我……这了。”

月姜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那处便映到了景砚眼中。

之前在月姜身下时,他只觉得那是高不可攀的雪山,连矗立的梅花都飘渺虚无,影影绰绰让人看不真切。

现在他能瞧清晰了,那些梅花宛如正受冷风摧残,雪山倾颠,花瓣摇摇欲落。

景砚眸色渐深,故意肃声“审问”:“所以,当时不是因为知道我是殿下才误以为是你夫君,是你在我与部下议话时就醒了。”

“特意赶在我要处置月国和亲一行人时,姜儿爬过来喊的夫君?”

月姜非常配合的坦白:“当然了,不然哪会有那么凑巧的事,你军医了不起,也不能光怪我。”

景砚:“……”

军营中的军医治外伤是把好手,但将脑疾交给他着实有风险。

但景砚一想到那个军医不懂还说的头头是道的模样,他气笑了,属实是在欺瞒。

不过这个军医的年纪至如今差不多入土了,翻不了罪。

怪不得后来商钰盯着月姜就想给她施针,偏偏还被自己亲自拦住了。

所以打一开始,景砚各种诓月姜的话其实她都知道,就是故意跟自己演而已。

谁是猴啊,景砚一直不敢提月姜的真实身份,打算烂在心中就是怕她会伤心!

他以为早早便摸到了月姜的目的,就是为了坐稳太子妃之位。

没想到一开始月姜就把耍猴的绳套他脖子上了,他只是半路摸到了月姜栓在他脖间的一截绳子,天真认为拉的是月姜脖子上的而已。

景砚追忆那些他自以为将月姜骗住的瞬间,又气又笑:“好玩吗?”

月姜点点头,旋即再摇摇头,诚恳道:“开始非常怕,你动不动就让人挖矿,还是我当时未婚夫的死敌,你知道你骑马冲来差点把我心都吓了出来,后来发现夫君心眼多。”

她瞄了一眼景砚,声音倏地极低:“脸皮薄爱羞就不怕了,越欺负你越安全,确实好玩!”

景砚:“……”

渐渐地,月姜也缓和下心情了,她长叹口气,认真道:“你都那么早知道我不是真公主,只是一个以色侍人……”

一句话还没说完,景砚的掌心就贴在了她唇间,温温热热的:“不许说自贬的话。”

月姜咽了咽喉咙,把刚才的话略过去,继续说下一段。

“那时你为何不拆穿我,还真跟我做了夫妻以诚待我,你都心里清楚我的来历,也定知月国让我出来的缘故。”

“连我对你根本没真心,你都不在意吗?”

月姜在月国多年耐心训练是必不可少的,这会她才知道景砚的耐心比她更可怕。

即使有疑,居然能一直放心里不问。

景砚能不在意月姜的真心吗,可她就是受过调教出来的,真心已经百炼成钢,他如何去轻易撼动。

唯一让他仍与月姜走过来的原因,兴许是他早早便被月姜俘获了,他看得见月姜的良善,看得见她的体贴,还有在一起时被她偶尔散发的纯粹吸引。

月姜身上没有十恶不赦的污秽,她只是想生活的安稳,性命无忧。

这些,月姜却是要她用自身去换。

对景砚来说这并不是她的缺点,唯一让他失落的便是曾有段时间,月姜的心总让他有抓不牢的无力,慌张,还有苦涩。

甚至在月姜被掳去安国没有消息时,景砚还害怕她知道自己骗了她,安承焕才是她要和亲的人选,会不会轻易便忘记了自己。

景砚那时的念头一出,已经不在意月姜心里到底爱不爱他,他只想将月姜再抢回来。

景砚其心之劣,竟是庆幸月姜心肠冷硬,这样他总有机会让月姜得知自己才是最好哄的人。

直到去了安国景砚才知道,月姜已完完全全对他交心生情,他当然满心欢喜。

景砚合出两根手指,探到月姜胸前,黑压压的长睫遮掩住了他的双眸。

月姜看在眼里无端有来势汹汹的压迫,她的双臂就在景砚轻轻推动间落到了两旁,痒痒麻麻地袭遍四肢百骸。

月姜亲眼见景砚目的明确,轻抚着那处曾被他咬出牙印的所在。

景砚柔柔摩挲打圈,哪怕那处已没了任何痕印,他目中依然爱怜。

“哪能不在意,不然当时会不小心让你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