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椮桉任由自己被带走,“哦,只是说些实话,无价的东西怎会如此易坏。”不让他成长,他能被保护一辈子吗。
黑瞎子一语双关,回道:“那可不一定。”
黑瞎子可太清楚无邪的脆弱程度了,那就是一个妥妥的脆皮,是一个走在路上都有可能平地摔飞的家伙。
“记得一会儿好好说哦,不要再顽皮了,这公主身边都有骑士守着。”黑瞎子提醒,在吓人可就是哑巴来跟你谈了。
顾椮桉面带笑,说道:“当然,只不过......做王子不好吗。”
黑瞎子说道:“那要看什么时候。”只有在他身边没人的时候,他才用自己支撑起来。
况且你误会了。
他们不是全面防护,而是助力,是引导着他一点点成长,你的做法有的时候容易毁掉一个人。
顾椮桉笑容加深,原来如此,可真是没想到。
“那我理应赔罪才是。”
黑瞎子客气说道:“这就不用了,他有我们就够了。”管好你的手爪子,往这边伸手,爪子给你毁了。
[莫名的觉得这个无价指的是无邪呢,再加上刚刚的联想,我确定就是无邪了。]
[好敬佩的谈话,总感觉每句话里都暗含别的意思。]
[你还别说,我好像真搞懂了一点点,就是也不是太明白。]
[好一个谜语人讲谜语话,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我们真的需要一个翻译机,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那样的。]
两人相视一眼,都带着老谋深算的默契转身。
黑瞎子:好一个难缠的家伙,这家伙不负盛名啊。
可真是应了那句话,盛名之下无虚士。
顾椮桉:看来他们还游刃有余,底牌尚未出尽。
她眼光可真好,一摸就摸到了一个闪耀着命运光辉的人。
这两人刚刚短暂的你来我往之间,几句话的功夫至少说了八件事儿。
缓和的差不多的无邪茫然的看着前方,他们两个在蛐蛐什么呢,就不能当面说吗,有什么可瞒着的。
还瞒着他和小哥一起,瞒着他也就算了,这多正常谁不瞒他,可小哥为什么会被瞒着。
无邪歪头看向旁边的张其林,“这两人背着我们蛐蛐什么呢。”
张其林摇头,别问我,我不知道。
下楼间,无邪问道:“我刚刚想到一件事儿,我根据你的笔记本当时算出了一堆理应死掉却还活着的玩家,那些玩家当时是不是已经被虫子寄生了,只是虫子成长的没有那么快。”
“当然不是,不论是死掉的还是当时没死的,其实都已经被虫子寄生,只不过区别就在于你们第一次参加舞会时给的奖励,也就是那次奖励才造成了现在的分水线。”顾椮桉的声音是低沉的。
在他看来他本身也不年轻了,再用少年音就有些......,他不过是性格里喜欢恶作剧或者说看人出糗。
顾椮桉接着说道:“那个奖励很强的,用我的话来说,那东西就是一次性杀虫剂,超强烈的那种。”
无邪这才理解,难怪。
[所以当时无邪被吓成那样,是因为他没将国运给的奖励算进去。]
[原来国运一开始就保了我们一次,那看来只要听话就能逃出生天啊。]
[问题在于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少规则,不一定你碰到什么就触发了,一次保命算不得什么。]
[要不怎么第一天就嗝屁了那么多人呢。]
[由此可见,我们第一个副本就是个开胃菜,你听话就能活。]
顾椮桉站在城堡大门前用力一推,只听吱嘎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黑瞎子头顶疑问,“你怎么打开的。”
怎么他之前来就推不开呢。
顾椮桉扭头笑道:“我们不一样。”我勉强算是npc,你是什么,连玩家都不是。
黑瞎子“啧”了一声。
无邪看着外面的景色,拧眉,这城堡外面他还真没看过,怎么如此荒凉,为何周围围着的树木离的那么远。
尤其是路,他们与那栋二层小楼间有一条长长的黄土路。
“小哥。”无邪非常从心的扭头呼唤张其林。
张其林依旧轻松的将无邪抱起,而其余两位看见这一幕,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这栋小楼远看就是一栋民居,近看也同样如此。
张其林踏进门,环视了一圈,最终将无邪放在了沙发上。
无邪顺手拍了拍旁边,那自然的好像回自己家了一样。
“坐这。”
张其林淡定的坐下,黑瞎子自觉的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连带着一直安静的黑巧,也悄无声息的寻了个软垫趴下。
[这画面跳转的太快了,瞬间就换了个画风。]
[还得是我们姐姐和无邪,再没有更相配的了。]
[不看我们姐姐的武力,就看她这一脸乖巧听话的模样,我的心就化了。]
[我们姐姐有着与面容不符合的武力,见过的都说好。]
顾椮桉将大门关紧,回身开口就是暴击,“我想你们应该不太知道时髦的事。”
这句话说的张其林都懵了。
无邪问道:“什么时髦的事。”
“就是那条规则。”顾椮桉坐在三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如果只是城堡里死去的客人,我是不可能来找你们的,有他和她在,怎么都能解决了。”顾椮桉看看黑瞎子,又看看张其林。
这两人的武力值不用他多说,是个人都清楚。
张其林与黑瞎子相视一眼,没想到他会这么相信他们两个。
无邪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止城堡里死去的客人吗,是指还有虫子吗,可虫子不就是披了死去客人皮的客人吗。”
“你这句话有什么不同吗,我指的是这个规则,之前流行了一个词语,便是概念性,只要在概念意思内都算。”顾椮桉翻开桌面的笔记本,写下了这三个字。
无邪道:“所以你指的是这条规则也是概念性的。”
黑瞎子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词,可到底之前还是有接触过类似,自然懂得这是何意。
张其林反倒因为这个词想起了一个人,用人来形容也不对,应该是神。
一个只要沾边儿,就什么都可以运用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