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看起来是有事相求?”
世子夫人走到许秋凉的身侧,并拉着许秋凉的手捏了捏:“手真凉,是因为没人疼吗?那以后定会热起来的。”
她一脸郑重:“阿凉,谢谢你能不顾危险的去救致远,你是好个好孩子,往后我待你定不会差,若遇难事我定会全力护你。”
许秋凉心弦微动:“多谢娘!”
这话很好听,可她并不打算相信。
上辈子她在别人的示好中吃了太多的亏了,若还为此心动,那可真就太傻了。
太阳偏西,狩猎之人纷纷归来。
“忠勇二公子回来了!猎了不少东西!”
楚致明在这一声通报中,从大堆的猎物中拎起一只兔子,然后朝着许春暖缓缓走去。
许春暖斜了许秋凉一眼,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
他的男人先回来了!
且是唯一一个带回可爱猎物的,这说明她是被用心疼的。
“春暖真有福气,那兔子皮可以做点什么的,等到冬日拿出来用真是心也暖,身也暖。”
“可不是嘛,我男人猎的都是野鸡,难看死了!”
“哼,你知足吧,我还什么都没得到呢!”
许春暖听了这话就更是喜气洋洋:“阿凉,你别羡慕,你的夫君也会带猎物回来给你的。”
许秋凉斜了许春暖一眼:“那还用说?我夫君的英勇天下之人都得认可不是吗?”
许春暖咬了咬唇:“是英勇没错,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致明这么有心了。”
“忠勇大公子回来了!”通报之人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大家循声望去,在见到楚致远带回的猎物之后,各个都震惊无比,不是因为他猎的多,而是他所猎之物的皮毛都很漂亮。
这是在有意识的狩猎。
如果没有猜错,这男人如此行事应该是为了讨心上之人的欢心。
楚致远朝着许秋凉深深的望了过来,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许秋凉勾唇一笑,朝着楚致远走了过去。
楚致远见状撬着嘴角:“有了这些你冬天就不会冷了。”
许秋凉挑眉,带着几分俏皮:“都给我?”
楚致远点头:“都是你的!”
“那就谢谢了。”许秋凉很自然的将玉柄剑系在了楚致远的腰间:“这个送你,如此便算得上是礼尚往来了。”
楚致远抓着这玉佩反复的摸,颇有些爱不释手之意。
在众人眼中这一幕算得上是郎情妾意了,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掩嘴暧昧的笑。
可这赏心悦目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白墨将自己的猎物扔在了楚致远的堆里,然后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许秋凉说:“我是无人可送啊,那就送你吧,敬你迎难直上救夫的勇敢!我没佩服过女人,你算是第一个!”
这要换做旁的男子这么做,定会引得很多人议论纷纷,都会觉得这二人有什么私下情谊。
可白墨在京中是剑走偏锋的存在,世俗眼光根本就定义不了他,所以他说他是敬佩许秋凉的胆量,那别人就也不会往歪处去想。
并且他的举动也惹得一些跟他一样没有人可送的公子的效仿,他们也都把自己的猎物扔了过来。
姚金域本来是向许春暖走去的,可一看这景象,就也忍不住的临时拐弯,凑了个热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哎呀,可今天我觉得这话说的不对!所以这些猎物聊表心意,算我对人间真情的敬重。”他玩世不恭道。
许春暖脸色顿时有些尴尬,没成亲之前但凡有这种场合,她所收的猎物都是最多的,而现在……
那些原本倾慕她的人,猎物都给了许秋凉。
是这些人对她爱而不得,所以在用这种方法报复吗?
“你儿子方才说那些猎物都是给秋凉的,哎呀,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丞相夫人逮着机会就打趣儿世子夫人两句:“这哪怕有一样是给你这当娘的呢,这也算他惦记你了。”
世子夫人哼笑一声:“我才不稀罕呢!再说了,他疼媳妇则家兴,家兴则旺三代,这,这挺好的。”
哼!这臭小子!
真是个没良心的!
“你快看你儿子在悄悄的做什么!”丞相夫人又有所发现,语气很是兴奋。
世子夫人定睛一看,就见楚致远面无表情,瞧着和平时是一般无二的严肃。
可再仔细一看,就看见了些许小动作。
他正悄悄的一脚一脚的将那些别人送的猎物踢开……
紧接着,那些猎物就都变成送她的了。
丞相夫人乐不可支:“这算不算是借花献佛?我之前觉得你儿子年纪轻轻就像是个小老头似的,觉得古板无趣的很,今天一看……这还挺有意思的。”
世子夫人:“……”
眼看着日落西山,大家也都打道回府。
“这楚致远的命是真大!这许秋凉的心意也是真的真!”二夫人虽然一脸的疲惫,却仍旧忍不住的拉着自己儿子感慨:“如果你娶的是这样的媳妇,你还怕什么啊?无论是人情世故,还是内院钱财,亦或者是情真意切……有她那可真是事半功倍。”
楚致明目光虚闪:“娘你快别这么说了!春暖差在哪里了?堵窟窿的钱还是她回许府要的呢。”
二夫人心里平衡了些许:“也是!”
楚致明:“况且就算别人再怎么好,在我眼里也是不及春暖的。”
可为什么许秋凉策马奔腾的样子总是在他眼前浮现呢?
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
许秋凉这边是回府之后就瘫在了床上,这一天是身也累心也累脑袋也不闲着,真是让人疲惫不堪。
“你这样倒是多了几分真实。”楚致远眼含笑意,带着缱绻:“今天可是吓到了,抱歉,若再有这样的事我会想办法让你心里有底的。”
许秋凉想起自己当时的冒失,心里就有些莫名的烦躁。
她眉头轻蹙:“不必,因为我今日的这般作为不会有第二次,下次不管你是真危险还是假危险,你都指望不上我了。”
楚致远有种被泼冷水的感觉:“那我也会想办法让和你通气的。”
许秋凉猛的坐起来:“真的不用,咱们不是要需要做到这个地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