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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会耍花样的!”

男人轻笑一声,猛的向前迈了一步:“可惜啊,我不是个蠢的,我不会上你这个当。”

许春暖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她想从男人张开的臂膀中钻过去,却在途中被扣住了腰身,被男人紧搂于怀中。

“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要命了是吗?”许春暖拼命的挣扎道。

男人扯开许春暖的衣裳,大手在裸露的肌肤上肆意的游走:“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就是因为知道我才……忠勇侯府的大少奶奶真不一般,若是得手我死了也值。”

许春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死命的扑腾,并嘶吼道:“我说你弄错了你就是弄错了,我不是忠勇侯府的大少奶奶我是二少奶奶啊,我说了我是雇主!”

这话说完,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女官带着侍卫破门而入。

男人见势不好,翻窗而逃。

许春暖为了万无一失,雇佣的人功夫不差,非普通侍卫所能擒拿,是以侍卫们就算拼尽全力也没能沾上男人的边。

“许,许秋凉!是许秋凉害我的!”许春暖得救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污蔑:“是她,是她把我约在这里的,这,这都是她计划好了的。”

女官居高临下的看着衣不蔽体的许春暖,目光逐渐转为冰冷。

换作任何一个女子,在这种时刻都该是先整理自己,先快速的将自己的身体遮住。

而这许春暖的本能反应居然是颠倒黑白,居然还是一心害人,居然为了害人什么都顾不上了。

这足以见得许春暖的人品比她想的还要卑劣。

“方才你和那歹人说的话我们这些人在外面听的是一清二楚,结合你们的对话我已理清了前因后果。”

女官目光犀利的看着许春暖:“到底是谁要害谁,谁偷鸡不成蚀把米……真相如何昭然若揭,所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许春暖目光飘忽:“你,你有意偏袒!你在偏袒许秋凉!”

女官嗤笑:“你还不明白吗?我在偏袒你!若是你一定要让我将所有人找来对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不怕被人家知道你被男人摸了身子,被这么多侍卫看了身子。”

许春暖瞳孔一震:“什,什么意思?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要你息事宁人!”女官面容绷紧:“在这里,在这种时候闹了这样的事,若是传到圣上耳中我也免不了要被苛责,所以……还请你闭嘴。”

“不好了!不好了!有山匪闯进来了!”

“别乱跑,镇定!都镇定下来!”

“侍卫?侍卫呢?”

随着外面的兵慌马乱,许春暖陷入了无尽的恐慌,紧接着那些山匪破门而入,将一直没遮没掩的许春暖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

半山处。

许秋凉睥睨的看着山下,红唇轻勾,绽放出浓艳的微笑。

为了防止女官想要息事宁人,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许春暖,此刻要你的命还不至于。

你得一点点的失去,你得体验过生不如死,然后才有下地狱的资格。

正这般想着,就听“嗖”的一声。

许秋凉心情大好:“抓到猎物了!”

她走到被密网牢牢困住的“猎物”面前,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眼中浮现出浓重的杀机。

“许春暖有没有和你说你弄错了?”许秋凉挑眉询问。

男人闻言脸色骤变,眼前笑颜如花的女人周身散发着阴寒,如同地狱修罗。

许秋凉语气淡淡,却能让人听出狠意:“进行到哪一步了?不会是没得逞吧?啧,还真是个废物。”

男人牙关紧咬,想要挣扎寻求挣脱之法,可他竟然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

许秋凉哼笑一声:“别白费力气了,你踩中陷阱的同时就也中了软筋散。”

这话说完她拿出一把剪刀,对着男人的身体狠狠的戳了进去。

“啊!!!”男人惨叫一声,面对许秋凉再次抬起的剪刀连连求饶:“别别别,你需要我做为你做什么只管言语一声。”

许秋凉讥讽一笑:“你觉得你能为我做什么啊?你觉得我有什么地方能用的上你?”

男人在这话语里听出了杀意,心里涌现出了莫大的恐慌。

他抖着声音开口:“你我并没有什么仇不是吗?”

“这辈子无仇,上辈子却是有怨。”许秋凉说罢拿起剪刀在男人身上不停的捅。

一下一下的发泄,换来心中的快慰。

上辈子她险些栽在许春暖的手中,险些被这男人毁了清白,使得她在往后的很多日子里都噩梦连连。

当时这男人加诸给她的绝望给她带来的痛苦,如今她百倍奉还,而且必须是她亲手还之。

男人最终没了声音,许秋凉这才找回了神智,此刻这男人已是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也看不出真容。

她这才停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擦拭剪刀上的血迹。

这不紧不慢的样子,就好像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尸体她不用管,因为有别人会处理。

在自己的地盘上想毁尸灭迹可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

她转身看向一棵系满红布条的小树,这树是她多年之前亲手种下,上面的红布是她对家人们满满的祈祷和祝福。

“你也是个可怜的。”她喃喃道。

这树一直半死不活的,这么多年了都还没有长高长大,就好像是被榨干了养分一样。

她记得,她年幼之时许家全家一起去庙里祈愿,她爹娘为许春暖在传说很灵验的树上系了红布,上面满是祝福的话语。

然后在她的羡慕中,她大哥、她二哥也都为许春暖在树上绑了红布,当时她还小,吵着闹着的也想要。

可得到的是许春暖的痛哭,然后是爹娘对她争强好胜、贪慕虚荣的指责。

当年小小的她也知伤心,也会意冷,也再不想往这些家人的跟前凑。

可祖母告诉她,爹娘只是在用别的方式爱她,因为爱之深便也责之切,他们那么对她都是因为对她寄予了厚望。

祖母说,那绑在树上的布条有甚稀罕?要做就要做那被绑着布条的树,要成为家人们永久的指望。

这样定能让爹娘没有后顾之忧,爹娘也定然会因此欣慰,也定会看见她的好。

“真蠢!竟然是信这话信到了死!”许秋凉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

这树是为家人所种,是她对石庙里那棵树的执念,是她求不得却仍旧渴望的爱。

她用剪刀将上面的红布一一剪下:“还你自由你可能长好?舍弃掉愚蠢的奢望我腐烂的心伤又能不能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