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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不甚重要,便也不值得一提。”

许秋凉无波无澜的将这件事揭过:“等宁王那边有了一定,等你躲过了眼下的这个风口,咱们生意上的联合会再次开始,这次我想拉白家进来一起,你觉得如何?”

姚金域瞬间蹙眉:“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若是再拉一家进来,那你我二人都得少赚一些了,这不是有害无利吗?”

“若单从钱财上来看,那的确是这样没错。”许秋凉抿了口茶:“可生意做到咱们这个份上,要看的可不单单只是钱财了,你我二人的身份皆受些限制,若是遇见不方便出面的事……”

“让他出面!”姚金域马上接话道。

许秋凉点了点头:“不光这样,一些咱们不方便做的事也都可以由他来做,这样咱们的身份就可以完全隐藏于暗处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要的不多,只从咱们的手指缝露出一些给他即可。”

姚金域有些被说动了:“这白墨可是京中有名的浑不吝,这若是碰见滚刀肉……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确实是他出马会省事很多。”

“反正我是觉得可行,你若是在意那一星半点的金银……那这人我就一个人雇下好了,到时候你若想用……敲不敲你竹杠我可不敢保证。”许秋凉轻笑道。

姚金域深吸了口气:“我还不知道你?若我和你借人用所付必然比同意拉白墨入伙付的多,啧,而且我也定有需要用他的时候……许东家,其实我不是抠门我是有点顾忌,

你说咱们万一把白墨的胃口养大了,万一他摸清了咱们的底细,你说他若是变了脸了回头给咱们一口,这是不是也够咱们受的了?”

许秋凉:“我说拉他入伙,没说让他对咱们知根知底。”

姚金域眼睛一亮:“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啧,许东家你这脑袋怎么长的啊?怎么就比我脑袋转的要快不少呢?”

许秋凉无心与之闲扯:“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有咱们就散了吧。”

姚金域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并快速起身:“和你真是一点交情都攀不上,想闲谈两句说笑一下都是不行啊,算了,那便告辞了!”

“小姐,白公子不是说不用救命之恩换联手吗?您为何还要带他一起?”残月颇为不解道。

许秋凉抿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因为他有用!”

她和姚金域现在是利益相同,也因此同行,可日后还会不会相同这就不太好说了。

他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同仇敌忾,可一旦敌人不在了……翻脸倒是未必,但姚金域的胃口变大会是必然。

到时候她会和姚金域有掰扯不完的事情,她若是个闲人,倒也乐的以此打发时间。

可她偏偏不是!

所以才想着将白家拉进来作为后手,将两个人利益冲突变成三个人的利益权衡。

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是能稳固许多了。

残月努了努嘴:“可是您方才并没有和白公子提及此事啊,以这样的形式与他联手,他会同意吗?”

许秋凉志在必得的哼笑一声:“他会答应,如今白府正是用钱之际。”

残月抿了抿唇:“小姐,白公子和姚公子都说……奴婢觉得这定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小姐真的不打算做点什么?”

许秋凉:“无需!楚致远这点分寸还是有的,眼下这种形势他生不出别的心思。”

傍晚,主仆二人回府。

“今天都去见了谁?”

楚致远自从接任了左统领一职之后,就整日的早出晚归,像今天这么早回府实属难得。

也正因为如此,回府之后没能马上见到许秋凉,这让他有些介意。

许秋凉语气淡淡:“我们不是互相介入彼此行踪的关系。”

楚致远剑眉微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见了谁,我也知道他们都与你说了什么,所以许秋凉,你对这件事你有何感想?”

“有何感想?自然是信任于你!”许秋凉不暇思索道。

楚致远微微一愣:“你是信任还是不在意?”

许秋凉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你是存心找茬吗?若是非要争吵才能顺你心意,那我改天再满足你,今天我太累了。”

楚致远闻言俊脸绷紧又绷紧,最后所有情绪华为一声冷哼,然后迈步就往外走。

“作甚呢?给我回去!”世子夫人将楚致远堵了回去,然后对他横眉立眼的:“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怪你没错了,我看啊,你是随了你那没良心的爹了,这只要一张嘴就绝对说不出好话来。”

楚致远一脸别扭的将头偏到一边。

世子夫人狠狠的剜了楚致远一眼:“但是阿凉你放心,他就是嘴随了他爹,没良心他可没随上,我这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他对你定然是会重情重义的。”

这话说完,她拼命的给自己儿子使眼色:“对不对啊?说话啊!”

楚致远神色别扭,手不停的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柄剑,薄唇紧抿,一副休想让他说出一字一句的样子。

世子夫人被气笑了:“本来还想和阿凉说你总戴一个玉佩太寒酸了,想让她再送你一块来着,现在看来你是不需要啊,那行了,你爱哪去哪去吧,去去去,赶紧走。”

楚致远耳朵瞬间红透,声音闷闷的:“嗯,我嘴不会说好话,嗯,我有良心,我重情重义。”

许秋凉有些震惊于楚致远突然软化的态度,这和她印象中的男人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他们打了两辈子的交道,她竟不知他有这样的一面。

世子夫人笑的花枝乱颤:“看见没有,这小子就这么一点出息,你给他点甜头,他马上就听话了。

楚致远俊脸之上是化不开的尴尬,他硬着头皮粗声粗气中带着点委屈:“我想要个新玉佩!”

世子夫人啧了一声:“问谁要就看着谁说啊!”

楚致远这一看向许秋凉,方才鼓起的那点气势就消散于无形了。

声音小了不说,还小心翼翼了起来:“刚才是我不对,我想要个玉佩,我不想总戴同一个,所以你再送我一个吧。”

这个声音这个表情让许秋凉突然有些恍惚,眼前的男人和她的“大乖狗”竟然无限的重合了。

太像了!

为何这男人在清醒之时能和失智的时候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