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下,咱们详细说说。”
姚金域见许秋凉没有执意离开的意思,就继续说劝:“这时候个人恩怨真都不算什么,有什么账咱都过后一起算。”
许秋凉哼笑一声:“一致对外怕只能是姚东家你的一厢情愿。”
姚金域一脸意外:“怎么?这次许东家你不想要你的胸怀了吗?啧,你可不能这样啊,这说劝我的时候不是一套套的吗?怎换你身上就不好使了呢?你这样让我以后如何听劝?”
许秋凉轻笑一声,坐在了姚金域的对面:“我说是我不配合了吗?这里除了你之外就只有我了吗?”
姚金域马上将目光投放在白墨身上:“许东家的担心不无道理,白公子在有些时候确实是拎不清。”
许秋凉:“拎不清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毫无诚信可言,这生意人讲究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讲的是钱货两讫互不相欠,而到了他这,好处他得了,该他办到的事他是一点都不办,就这做派,这个耍无赖有何分别?”
白墨一脸羞愧:“我不是说了嘛,这次商队带回的利润我不分,都给你。”
姚金域翻了个白眼:“就那三瓜俩枣的……你可真大方啊,你当我和许东家都和你一样没见过钱呢?”
白墨有些局促,脸色涨红,一向嘴贫的他此刻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姚金域:“哑巴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该兑现的就得兑现,该表态的就得表态了,不然……你说你一点用处没有,我和许东家还让你入伙作甚?”
白墨脸色更红:“我……”
许秋凉开口将其打断:“姚东家说的对,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咱们此时确实是该一致对外。”
姚金域啧了一声:“不是,这会儿你怎么能松口呢?我这眼看着就将他逼到绝路上了,他马上就得表态了,你看看你这……我这都为你做了恶人了你怎么能又当好人了呢?”
许秋凉没有理会姚金域,而是定定的看着白墨:“在瑶池这些人走之后,你可是能给我一个交代?”
白墨立马点头:“能!”
姚金域:“你说能就能啊?你都言而无信一次了,你现在说话谁信啊?”
许秋凉:“好!再信你一次!”
姚金域:“……”
姚金域:“不是,许东家,你看我这为你忙活半天了,你怎么能这么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呢?”
许秋凉仍旧没理会姚金域,继续与白墨交涉:“不过,口说无凭,我需要对你进行掣肘,你白家的账得先交到我手上。”
姚金域一拍大腿:“我就说嘛,这件事就不可能这么容易过去,哼,敢得罪许东家,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下我心里可平衡多了。”
白墨沉默半响,终于点头:“好!我愿意!”
姚金域有些疑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许秋凉把玩着茶杯:“别以为我不知你白家有两个账,你更别以为用假账糊弄我是可以蒙混过关的,你要相信不管你的假账做成什么样子,我都有一眼识破的本事。”
姚金域点头:“嗯,这话我信。”
白墨深吸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你的本事,所以我不会铤而走险。”
姚金域撇嘴:“谅你也不敢!”
许秋凉眼睛微眯:“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若你用了假账……哼,你要相信,我有让你白家寸步难行的本事。”
姚金域点了点头:“对!许东家绝对有这能力!”
进财一脸无奈:“公子您还是别在这自言自语的了,这么半天都没人搭理您,您不尴尬奴才我都绝对尴尬。”
姚金域:“……”
谁说不是呢,这么半天也没个人搭理他。
清幽:“不用怕你们主子尴尬,你看我主子这都让人给挤兑成什么样了,这不还有脸活着呢吗?”
姚金域啧了一声:“白墨你快让你这属下把嘴闭上,他要是把我家进财带坏了你可别怪我和你翻脸!”
白墨:“你方才多言多语的我都没和你计较,现在你还讹上人了,你说谁带坏谁啊?你看你这奴才憨头憨脑的,我还怕我家清幽学笨呢!”
姚金域撸胳膊挽袖子的:“哎呀你这小子,我看你是找打。”
许秋凉用目光扫了白墨和姚金域一眼,二人马上从吵的面红耳赤变成了正襟危坐的状态。
许秋凉:“那咱们接下来说一下分工和布局,咱们这次主要防的是谁你们都知道吗?”
白墨和姚金域异口同声:“五皇子!”
许秋凉点头,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白墨和姚金域也说了自己的看法。
在一番商量之下,各自任务已经明确。
姚金域马上起身:“我一会儿还要进宫一趟,自打许东家给我支招之后,圣上待我亲厚了很多,隔三岔五的就寻我一次,我啊,虽然是损失了点钱,但这面子可是足足的了。”
许秋凉:“不可得意忘形,不然安贵妃和五皇子就更是变数了。”
姚金域:“放心,我心里有数,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
待姚金域离开之后,许秋凉扫了白墨一眼,撵人的意味非常明显。
白墨:“许东家,我又去山庄看了看那棵树,现在它已然生机勃勃,你若见了定不敢认,因为已经完全看不出昔日的影子了。”
许秋凉目光微动:“不过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树罢了,白公子不必特意去看,更不必再特意将它的状况说给我听。”
白墨有些失落:“你可是对我失望了?”
“我从未对你抱有希望又何来失望一说?”许秋凉嗤笑道。
白墨微微发愣:“那你为什么让我去查?难道不是因为信任?”
许秋凉语气淡淡:“是生意,是买卖,是互相利用,唯独和信任沾不上边。”
白墨脸上有了激动之色:“我以为你是把我当朋友的,没想到你……你这话未免有点太伤人了。”
许秋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白公子,你别太可笑,你自己利弊权衡过了之后又对别人的不信任而愤然,你这做派还真是……你知道的,我最厌恶既要又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