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骜川牵唇，捻住她的下巴，哑声说：“你今日在昭华面前说，我是你孩子的父亲。”
听人谈及这话题，宋枳软亦是面热。
“……”
“你说我们日后，若是生个女儿，会长什么样子？”
晏骜川忽然扯到这个话题了。
宋枳软不禁说出心中疑问：“我发现，你每次说生孩子，都说的是女儿，你不喜欢男孩儿吗？”
“我当然不喜欢男孩儿了。”
晏骜川毫不掩饰，“要是脾气像我，我会打死他的；可要是脾性像你，我会舍不得打他的。”
“……”
宋枳软默然了好一会儿。
“一定要动手打人吗。”
“反正我小时候挺不听话的，我爹娘没少为我操心，不过有我祖父护着我，他们也没敢打我。”
晏骜川不知想到了什么，傻乐道：“不行，还是闺女好，白白胖胖，大眼睛，小嘴巴，我最喜欢了。”
“白白胖胖？”
宋枳软抬眉，听见人连大眼睛小嘴巴都形容出来了，不由觉得好笑，“还没生出来，你怎么知道白白胖胖？
还大眼睛小嘴巴，你能预知未来吗？”
“像你啊。”
晏骜川完全是按照宋枳软小时候的模样展开想象。
“可是晏骜川，女儿像爹。”
宋枳软瞧着对方已经展开美好的联想，不忍说出事实：“你想想你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吧。”
“……怎么可能。”晏骜川顿了下，不愿相信宋枳软说的话。
“我长得像我爹。”
宋枳软看着他，礼貌询问：“你要不再回忆回忆？”
“……”
晏骜川想起来宋惜的模样了，比起阮相思，宋枳软的确更像宋惜。
“……”
“还有阿璟。”
宋枳软微笑，道：“她和你爹不是长得特别像吗？”
“……我相信一定会有特别情况的。”
晏骜川看了眼她，“你上回去的镇国寺，求女灵不灵？”
“那我怎么知道。”
宋枳软忍俊不禁，“要不下回你去试试看。”
“……”
“……”
回京后当日，阿宝正好送来账本，宋枳软翻阅了几页，就叫上乔风意一起去东华门街。
“姑娘，今日客人的确是多。”银柳跟在宋枳软身后。
乔风意看了眼宋枳软，“这些时日，每日都是排长队，还有许多人，在胭脂铺买完后，
抬高价格，向其他客人出售。”
宋枳软这段时日忙，多为乔风意来照看生意，故而她也更了解胭脂铺的情况。
“二道贩子。”宋枳软道。
“啊？这样也有人买吗？”银柳很是惊讶。
“有。”
乔风意道：“只是胭脂本就限量，能从二道贩子手里买到都很难得，大家都不惜从二道贩子手里出高价买，
有些为了抢到胭脂，还出高价竞争。”
宋枳软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这也是她先前想过的。
限量的东西，谁都想买，自然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
几人正要到胭脂铺，宋枳软就被银柳拉住。
“等等，姑娘。”
宋枳软转过脸来，“怎么了？”
银柳的神色紧张兮兮，回头瞥了眼身后的方向，“有陌生人跟踪咱们。”
“？”
宋枳软闻言一愣，下意识要回头瞧，被乔风意按住手，“我来看，别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