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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二两银子一份。”

酒楼里面立马爆发出阵阵嘲弄的笑声。

“原来还是二两银子啊,我还当什么时候涨价,我却不知道呢。”

“吴少爷这话说的,这福满楼都是你家开的,若是真的涨价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女人的脸色顿时不好了,毕竟这道芙蓉船就是她们母女两个人刚刚点的那道菜。

掌柜的也叹了口气。

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倔呢?他刚刚那么拼命的使眼色,怎么就是看不到呢?

女人不仅没有看到他时的眼色,反而把垂下来的碎发掖到了耳后。

看着靠在门框上掌柜的,眼泪要落不落的,看起来异常惹人心疼。

她也并非真的是个傻的。

女人深吸一口气,拉着女儿的手。

“囡囡,我们不吃了,娘带你回家去。”

小丫头吸了吸鼻子点头。

“娘,我不爱吃的,我们回家。”

桑景宁啧啧两声,看来。刚刚点名要芙蓉传的那个公子是故意针对这母女俩。

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哪里惹到他了。

这件事情没有完完全全发生在她的眼前。

她也不知道这公子跟这母娘俩之间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

但既然没有掌握事情的全貌,她就自然不可能妄下定论。

虽然眼下看起来是这个公子做的事情,但万一那女人之前也做过什么坏事呢。

“没意思,外祖父,我们走吧。”

原因为这场戏就看到这儿了,也没有什么过多想要看下去的欲望。

桑景宁便打算离开。

谁知道,脚步还没挪动一下呢,那公子就又开口了。

“站住,姨母,本少还没让你走呢,谁准许你走的?”

女人自然不可能听她的话,把女儿抱在怀里转身离开。

“吴少爷慎言,我未曾有过你这般大的外甥。”

女人脚步不停,转眼就到了熙攘人群。

“劳烦让让。”

小丫头还小,不懂娘亲刚刚为什么会突然露出如此难过的表情。

她靠近,亲了亲娘亲的脸蛋。

像是娘亲平时哄她一样,伸手摸了摸娘亲的脑袋。

“娘亲乖,娘亲乖,一切都有囡囡在。”

见女儿如此乖巧的样子,女人跟她靠了靠脑袋。

“囡囡最乖了。”

眼看他们母女俩的背影越来越远,吴少爷气的把碗摔倒地上,碎裂声吓到了不少人。

原本他们只是在这边吃饭的,除了这件事情,权当看个笑话。

但现在他们可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万一要是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可就得不偿失了。

“小二,结账。”

“小二,算算我这一桌多少钱。”

“银子放在桌上了,不用找了。”

转眼间,店里除了吴少爷一桌和店里的小二,再无他人。

后面传来的声响不小,抱着孩子离开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没听到呢。

可她面色无常,甚至连一丝丝的停顿都没有。

吴少爷低声骂了一句,从酒楼跑了出来。

身边那些所谓的好友见状,也纷纷跟在身后一块跑出来了。

开玩笑,现在他跑了,万一掌柜的要他们结账可怎么办呀。

福满楼这一桌少说也有几十两,他们可出不起。

眼见至原先热热闹闹的大堂,现在变得空空荡荡的。

掌柜的叹了口气,招呼着几个店小二把店里收拾了。

这些事情等之后再禀告给他们东家吧。

如果我想来东家也不会怪罪他们的,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少东家已经不知道在店里闹过几回了。

左右不过是他们自家的生意,愿意闹就闹去吧。

反正他每个月能领到的银钱,是一个铜板都不会差的。

“喂,死女人,老子叫你停下你听不到吗?”

女人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他。

吴少爷年纪也不大,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

比起那个个子高挑的女人要矮了许多。

“吴少爷,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外甥。”

“至于那道芙蓉船,价格属实昂贵,我们母女俩负担不起也就不吃了。”

“若是您觉得我们母女俩不配到你们福满楼来,我们日后再也不来了便是。”

小女孩长的可爱,尤其是五官跟抱着他的女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仔细看看,其实跟站在他们对面的吴少爷。

也有个六七分相似。

桑景宁因为修炼的原因原本就五感异于常人,即便现在隔这些距离,她也能清楚的看人家几个人的长相。

更何况隔的距离也不算太远。

也就一个酒楼门口的远近。

虽然福满楼是大酒楼,可从一边到另一边也就几米的距离而已。

不对劲,若当真是姨母的话,那他们便是表兄妹。

哪有表兄妹长得会如此相像呢。

就是亲兄妹,差了七八岁的年纪。

也很难有这么相像的啊。

桑景宁有些好奇,揉了揉眼睛,实际上是让自己能看见那些亲缘线之类的东西。

她早就研究明白了这个,在平时都是把屏幕打开的。

要不然的话,一睁眼睛,不仅看人,还全都是丝丝缕缕的线。

真的非常让人眼晕。

女人和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亲缘线非常浓厚。

不仅仅是亲生母女,而且关系非常好。

可那女人和吴少爷身上也有亲缘线,只不过靠近女人的那头。

已经近乎透明。

这说明不管两人是母子还是姨母和外甥,女人对这个吴少爷都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可看到那根亲缘线真的是代表母子的。

桑景宁还是不可避免的小小惊讶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抱着孩子扬长而去。

徒留吴少爷一个人在原地,满心都是怒气,但却无处发泄。

“吴少爷,一个穷酸的女人罢了,跟他置什么气。”

“就是啊吴少爷,没必要跟他置气,瞧你,衣裳都沾上脏东西。”

蹲在他旁边的几个一般大的小子,都奉承着他。

甚至有一个还弯下腰去,帮他拍打衣裳边缘的油污。

“吴少爷,我家是开成衣铺的,正好最近来了上好的绸料,到我家去换身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