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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战功叹口气:“连夜赶来的,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到。”他抬手看了看表,“快的话,再能有个一两个小时就到了。”

他看着陆之然的脸色,同为封疆大吏的他,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怀疑什么。

而一个封疆大吏,他绝对不能得罪。

普通人是绝对难以想象,一个封疆大吏手中的能量到底有多大,手段有多少。

甚至可以这样说,如果一个封疆大吏破着鱼死网破的话,别说同为封疆大吏,甚至再往上的人,也能拽下一层皮。

他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之然,你放心吧。不管凶手是谁,是哪方势力,这次肯定会被连根拔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势力能保得住他。”

陆之然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置可否。

陆战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么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要么就是不相信,他深深叹口气,“这......也是我往上汇报的原因。”

陆之然微微点点头,这次他听懂陆战功的意思了,这件事不仅跟他没有关系,而且他也会完全站在自己这边。

陆战功看着沉默的陆之然,显然是误会了,他再次压低声音:“长安方面来的是联合调查组,检方带队。”

陆之然难掩苍白的脸上明显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

话不用说太多,点到为止。

那四个字,陆之然就已经明白什么意思了。

(这里不能写出来,更不可能写太细,对不住了大家。但是相信能看到这里的,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哈。)

总之,如果这样的话,自己确实可以放心了。

陆之然微微点点头,他转过身正准备离开,又突然回头,对陆战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战功,辛苦了。”

陆战功愣了一下,也回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该的......”

陆之然回自己专车的途中,经过肖北时,却突然停住脚步,打量了肖北一下,“你就是肖北吧?”

肖北赶紧站直身体,“陆书记,我是宁零县县长肖北。”

陆之然深深叹口气,“你跟我来。”

肖北点点头默默跟上。

秘书拉开鲁o00001后座的车门,陆之然钻进奥迪A8。

肖北看了一眼秘书,秘书示意他从另一侧后门上车。

肖北刚绕到另一边,就见驾驶位的司机也下了车。

肖北看到秘书和司机统一站在车外等候,他就知道,陆丽绝对跟她父亲提过自己,而且还没少提。

肖北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陆之然从兜里掏出一盒纯白色包装,没有牌子没有任何字的香烟,摸出一根递给肖北。

肖北没有废话,低头接了过来,却并不点着。

直到陆之然也摸出一根放在自己嘴上的时候,肖北才迅速拿出打火机,打着火伸到陆之然面前。

两人点着烟喷云吐雾。

陆之然自嘲一笑,“陆丽从来不让我当着他的面抽烟,她说二手烟有一股难闻的臭味。”

肖北心里咯噔一下。

他经常当着陆丽的面抽烟,但陆丽......

她这样的脾气竟然从来没说过什么。

陆之然看向肖北,“陆丽告诉我,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最信任的人。”

肖北迎上陆之然的目光,面色坚毅,眼神坚定,“她也是。”

陆之然微微点点头,“所以,最后是你在她身边对吧?”

“对。”肖北点点头,“对外我一直说的是我们去办案了,实际上......其实是我们很久没见了,打算一起去吃饭叙旧的,路上......出的事。”

肖北没有丝毫隐瞒。

陆之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底流露出一丝赞赏,然后眸色又迅速黯淡下来,低沉道:“陆丽走之前......说什么了吗?”

肖北摇摇头,声音嘶哑,“不瞒您说,我在硝烟中奋战八年,所以早就养成了习惯,从未在床以外的任何地方睡过一秒钟。但是......”

肖北眼睛泛红,“正如您所说,我们两个是彼此最信任的人。所以......那天是我第一次在车上睡着......”

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眼角的泪水流下,“当我被枪声惊醒的时候,陆丽她......已经走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的陆之然眼角再次闪烁,他迅速别过头。

车厢中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陆之然就再次转过头看向肖北,目光灼灼,“凶手呢?你有什么想法。”

肖北思考一下,沉声道:“如果不考虑您那边原因的话,那就只可能是她现在手上办的这个案子......”

肖北脑海中闪过江基国的面孔,他长出一口气,“她正在查江北省玄商市帝和置业集团董事长李长河的父亲,也是帝和置业集团的实际控制人,玄商市师范学院的院长,李云海。”

陆之然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望着窗外。

车厢内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半晌后,陆之然突然开口:“你知道什么是父亲吗?”

肖北没有回答,这种问题显然对方不是想听你的回答。

明显是开场白。

“父亲就是,为了孩子愿意付出一切。如果任何人有一丁一点伤害到孩子的行为,作为父亲,一定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

陆之然突然转过头盯着肖北,

“而你,肖北。”他双目通红,布满血丝,却目光凌冽,“你和他同乘一辆车,首先,你作为一个男人,你没有去驾驶车辆,而是让一个女孩子去开车。如果你开车,我相信这个惨剧不会发生,我的陆丽......也不会死。”

他扯动嘴角,上位者的威压散开,压得肖北喘不过气。

这种威压,和肖北的杀气还不一样。

这是你不管打多少年的仗都不可能有的一种,区别于杀气和煞气的另一种气势。

陆之然的声音低沉没有感情,“其次,哪怕你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去开车,那你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曾服兵役的优秀军人,在一个女孩子开车的时候,你竟然选择了睡觉。”

陆之然冷哼一声,厉声道:“所以!你作为她最信任的人!一个男人!一个优秀军人!你既没有做好你该做的事,也没有保护好她!陆丽的死,你罪责难逃!!”

安静听完的肖北,脸色阴沉。

他突然从后腰摸出随身携带的战术匕首,举到陆之然面前。

锻造大马士革钢在陆之然面门前不足一寸之地闪着幽冷的寒光,但他的眼中却毫无惧色。

丧女之痛让他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