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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陆策在搜纽兰的大腿时,还搜到一根棱状金属条,上面刚渗出一层液体,很快粘在陆策外套左臂上,扯都扯不下来……

迈克·汤姆逊用小匕首刺自己前胸,陆策左手拼命一挡,粘在陆策左臂的棱状金属条、把迈克·汤姆逊的手背打得鲜血淋漓,有几处都露出白骨,匕首也掉在地上,

“你个不讲信用的东西,说好格斗的,却又拿刀刺老子……”

边说边提起受过伤的右腿,朝迈克·汤姆逊的小腹踢过去,到底受过伤,迈克·汤姆逊往后挪了几寸就躲开了,

他有些轻视,纽兰的那一脚有多大劲,我自己体会过,你的右腿被她踢过几脚呢……

完全没想到陆策左脚又起……

受伤了就是准头不够,没踢到小腹,但勉强踢到裆部,迈克·汤姆逊弯下腰,用双手捂着裆部哀嚎起来……

……

陆策却没有痛打落水狗,只是拉开他们的车门,弯腰进去,搜了搜车内,把几样能当武器的东西拿在手里……

再把他们的车熄了火,关上车门……

“迈克,还跟老子格斗吗?老子今天不想赶尽杀绝,你要再敢耍花招,老子就一枪打断你的腿……”

……

陆策走到司机跟前,卡佳也跟过来,“你告诉他,我们就是去西伯利亚尔的,你们要是还想跟踪就跟吧,我们现在要去林海雪原散心了……”

卡佳翻译给他后,他口里只是用白熊国语小声嘀咕,“雇员、雇员……”

……

“上车,我们走……”

……

……

卡佳和常莹争着开车,常莹说,“还是我来开吧……”

陆策告诉她们,“别再按安德烈画的草图走了,沿这条岔路往林海深处开,但每隔600公里左右要开上蓝色公路补给……”

车上,卡佳还在担心,我们把他们的车熄火了,这些人在雪地里会不会冻死?

常莹说,他们从汤姆国来,专门为找一个傻子可能性不大,可能是碰巧得到线索,临时动议采取的行动……

他们公开驾驶领事牌照车出来,说明是经过驻外机构同意的,不久就会有支援力量过来……

我们赶紧走吧……

“卡佳,你心地善良,一定能找到……”

说了一半就打住了,纯属多余……

……

车上的氛围多云转晴,不仅两个女人不再针尖对麦芒,笼罩在心头被人跟踪的紧张感也解除了……

陆策现在有些放松,他找出一瓶自制的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喝下,又把小塔米特叫过来为他按摩……

小塔米特也有说有笑……

……

晚上,他们找了一家比较富裕的家庭借宿,这户人家有密闭的车库,还有圈养大型宠物的笼子,那种好几间屋子大的笼子……

……

在主人家里吃过晚饭,陆策带着卡佳、常莹和小塔米特到雪地里游玩,他家有个和小塔米特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孩带他们一起出去……

寂寥空旷的雪野、凛冽清朗的星空……

又好玩又让人恐惧……

……

卡佳和常莹出来没多久就早早提议回家,连主人家的孩子也说,“赶快回去吧,外出危险……

晚上有猛兽……有好的,有坏的……

还有,冷,一会儿就冻死……”

……

他那白熊国语言说得断断续续的,估计卡佳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翻译……

猛兽还有啥好的?坏的?

陆策笑着说,你们要看雪野,又叶公好龙……

……

……

就快到安德烈画的线路终点,陆策他们仍然选择去林海雪原,不走蓝色公路,

还是借宿在别人家,吃过晚饭,卡佳就提出看雪景,

她此行就是想跟陆策一起到林海雪原放松,现在天天开车在路上跑,憋得慌……

前几天在雪野里待过几次胆子更大,她最积极……

……

常莹却心里越来越紧张,陆策想把小塔米特带回国,现在就快要到预定过界河的地方了……

这几天每天面对的路况和见到的景象基本一样,也不确定前方会发生什么,常莹觉得这是一种煎熬。

她很想找个机会单独和陆策商量下步的打算,

但一吃完饭,卡佳就把陆策拉去雪野玩,根本没给常莹机会……

……

陆策说:“我们至少要带些火种、防身的东西呀,”他到车上拿出那把防身的套筒刀、又带上火柴和打火机,还有车上备用的那件特大号鸭绒外套……

……

走了没多远,前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呼哧呼哧在吃东西,甚至清楚分辨出咔嚓咔嚓咬碎骨头的声音……

棕熊!进食的棕熊……

陆策一阵毛骨悚然,拉着卡佳就要回去,卡佳却要再看下,还不厌其烦地向陆策介绍……

“这里的棕熊一般都要冬眠,这是一头没睡的熊……”

“你尽瞎说,哪有没睡的棕熊?”

“真的,伊万诺夫就说过,他在西伯利亚尔亲自见过,

这些棕熊囤了一年的膘、却没法冬眠,整天迷迷糊糊四处游荡……

再说进食的熊不危险……

你看,那是个陷阱套着的猎物,这头熊搞不好也会落入陷阱的……”

说着说着就没了顾忌,声音大了些,那头硕大的棕熊朝他们直奔过来……

卡佳再也不敢卖弄她的学问,拉着陆策往回跑……

跑了两公里多了,还是没有回到主人家里……

“卡佳,我们把方向搞错了,这不是回去的路……”

那头棕熊径直朝他们奔过来,两人只好再往前跑,保命要紧,哪还管什么方向对错……

……

又跑了一个多小时,卡佳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

她停下来,掏出她的金枪要打,

陆策说:“你这一枪若打不死它,它就一定会咬死你……”

说完拖着卡佳又往前跑……

那头熊也跑得不快,总是落后他们10多米的样子……

越是这样,越有压迫感……

……

陆策也体力快耗尽了……

……

“好奇害死猫!要看什么进食的熊,这下看得好,”陆策在心里直骂卡佳,“别他妈自己也成了棕熊的食物了……”

“陆策,都怪我……”卡佳似乎知道陆策在心里骂她。

“别说了,再跑……一段路……

卡佳,快,前面有个房子……”陆策兴奋得音调都有些变了……

“哪会有……什么……房子?”卡佳头都没有抬,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真有房子……”

两个人提起最后一口真气,又拼命跑起来……

……

是个没人住的木头屋,没有窗子,只有个栅栏小门……

好在里面还有些没烧完的木柴、一些树叶、居然还有一件废弃的衣服……

总算保住一条命……

陆策赶紧把栅栏门整理了下,

唉,这门也就是个心理安慰,在这么大个棕熊面前,这栅栏门和纸糊的没有什么两样……

赶紧生火,把这个令人讨厌的东西赶走……

……

卡佳哆哆嗦嗦地点火,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着,

那棕熊居然像胜券在握一样,围着小木屋转了几圈,趴在栅栏门外往里看,

嘴里呼出的膻腥味,熏得正在点火的卡佳一阵阵反胃……

陆策一边催卡佳快点火,一边从身上拿出那套筒刀,把套筒里的刀抽出来,安装到套筒上,拿刀就往熊头上砍……

这头熊像知道厉害似的,退了2~3米远,还是头朝小木屋趴着……

……

卡佳终于把火点着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有火就好了,

“野外遇到棕熊用火光、鞭炮、手电驱赶,”这是白熊国小学教科书上就有的知识……

现在终于有火了……

两人拼命跑了小半夜,衣服全汗湿透了,刚才一直在跑,不觉寒冷,现在猛然停下来,又冷得牙齿打架……

赶快脱下外套烤火……

……

稍微好受了些,陆策起身往外看,“这头熊该走了吧?”

这该死的熊居然像欣赏风景一样,望着屋子里的火光,眨巴着它的小熊眼……

奇怪,这头棕熊怎么不怕火光?

陆策拿起刀对准熊大喊大叫,“滚开,你这该死的熊……”

棕熊不仅没有吓跑,反而两腿站立起来,把肚皮暴露在陆策眼前,陆策很想冲出去照准那里就是一刀……

站立起来一人多高的棕熊极有压迫感,陆策也不敢贸然冲出去,

他把刀放在门口,转身拿起一块燃烧的木头朝外直晃,这头熊也兴奋起来,长长的嘴唇上下翕动……

它还又向门口逼近了两步……

……

陆策完全懵逼了……

这世界全他妈乱套了,气候变暖催生出不冬眠的棕熊,还进化出不怕火的棕熊……

……

……

就这一瞬,那头熊竟然一爪子把放在栅栏门口的套筒刀拍到外面雪地,像玩玩具一样拨到几米远的地方……

“刀,我的刀……”

陆策恨不得砸自己的脑袋几下,“我怎么把刀放门口呢,这头熊也邪乎得很,不怕火也不怕刀。”

“别怕,我还有金枪……”卡佳一边在身上摸索,一边安慰陆策……

话音没落又惊叫起来,“上帝呀,我的枪不见了……”

“你刚才还掏枪要打的,再找找看……”

卡佳把全身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她带着哭腔说,“不在身上了……”

从栅栏门往外一看,不到20米远的地方,正是她的闪着金光的金手枪……

快到木屋时手舞足蹈、忘乎所以,枪掉了都不知道。

这下算是手无寸铁了……

……

屋里的木柴很快烧完了,陆策把眼光盯上栅栏门,那也是木柴,

卡佳说:“你不能烧栅栏门,烧了就完全没有遮挡了……”

“可没别的东西可烧了……”陆策冻得直跺脚,“是哪本书上说过,最后只有烧这个木头屋……”

“那我们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

“现在还有别的希望吗?就看常莹他们能不能找过来……”

……

那个栅栏门很快也烧完了,火光慢慢熄灭,就像生的希望慢慢暗淡一样……

两个人都冻得浑身发抖……

现在最恐怖的不是棕熊,而是寒冷,那种彻骨的冷……

深夜的气温还在降低,没有篝火他们挨不了多长时间……

可现在就算门口没有棕熊,他们也走不回去了,冷得全身乏力,何况又迷路了,你知道往哪里走?只有等待救援……

……

绝望的感觉像瘟疫,在两人中相互感染……

陆策问卡佳,“你还有什么最想干的?”……

“你想留遗嘱吗?”

“至少不留遗憾吧!”陆策的话透着悲凉。

“我还想唱歌剧……去维也纳的歌剧院唱歌剧……”

“那你现在唱吧!”

严寒中,空旷的林海雪原响起《鲁斯兰和柳德米拉》、天籁之声……

……

歌声响起,那头棕熊又双腿直立,像听得懂一样,神情专注……

……

……

“陆策,你呢?”卡佳抱着陆策问,

“陆氏……企业集团、养老机器人……

还有,把小塔米特……带回公司,他可能……会编算法……”

陆策说话已经不流利了,他本来没有卡佳穿得多……

出门时,他拿的那件特大号鸭绒外套,刚才又套到卡佳的身上……

卡佳把木屋里那件废弃的衣服垫在刚燃烧的余烬旁边,解开自己的外套放到上面,再扶着陆策躺下,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用两个人体温相互取暖……

……

“陆策,千万别……睡着了……”卡佳还在口齿不清地提醒。

“好……”陆策哆嗦着说,不一会,脑海里开始涌现很多奇妙景象……

他的陆氏企业集团召开动员大会、庆功大会……

他的养老机器人乘火车、轮船、飞机奔向全球……

有的机器人自己飞过去了……

他自己也飞向远方,身边还有十多个女人、孩子……

跟着机器人一起飞……

……

……

迷迷糊糊中,卡佳觉得有个毛绒玩具掉在身边,又脏又难闻,但很温暖……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光……

……

……

常莹和主人家的人找到陆策和卡佳时,那头棕熊也躺在他们身边……

户主,那个经常在外贩运的大叔说,如果不是这头棕熊帮他们维持起码的体温,他们一定会被冻死……

……

那这棕熊为何要躺到他们身边呢?

可能它也觉得那地方比较温暖……

可这头棕熊为什么不怕火光呢?

为什么不怕武器呢?

为什么爱听歌剧呢?

……

大叔说,我家里养过一头宠物棕熊,这头熊经常在我们家附近徘徊、隔着笼子和我们家的宠物熊躺在一起,冬季我们也投些食物,它基本上不冬眠了……

后来我们家的宠物熊死了,但这头熊却还留在这里,它已经成了半驯化的“野”熊……

它很聪明,认得陷阱、不怕火光,甚至不怕刀枪,家里放音乐时,它也在屋外聆听……

……

主人家里有一个和小塔米特年纪相仿的女孩,她的一句话让大家都忍俊不禁,连刚刚恢复的卡佳也莞尔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