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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容恺哪能不怕:“戚大统领,咱俩是不是有啥误会?有话好说,好说嘛!”

戚霆骁把他往地上一扔,冷冷说道:“没误会,我今儿上门,是想请侯爷亲手写一份休书。”

霍容恺瞬间傻了:“休书?”

“对,没错。”

霍容恺眉头紧锁,心里盘算着怎么推脱,还不至于翻脸。

他的所有荣华富贵全绑在谭羡鱼身上,要是真休了她,那么自己对于那些眼线来说就没了价值,人家怎么可能再鸟他。

更别提,没了将军府支持,恐怕侯府可就真要垮台了。

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不能放走谭羡鱼……

考虑再三,霍容恺试着商量:“戚大统领,若您觉得一次还不够,不如这样,从明天起,我每晚都会把夫人送过去,这休妻的事儿嘛……”

话还没完,戚霆骁已经不耐烦地打断:“我这次亲自来,可不是来和你讨价还价的。”

“这休书,你要写也得写,就算不愿意写也得写。”

他态度强硬,话语间不留情面,泥菩萨也能被逼急了。

霍容恺冷笑一声:“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就算你戚统领深受皇上宠信,也管不到我们侯府家务事吧?”

喊声戚大统领,竟然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

“侯爷这话不假,”戚霆骁点了点头,“因此我今天来,可不是以绣衣卫指挥使的身份,不过嘛,关于绣衣卫指挥使的一些消息,我倒是可以给侯爷透露一二,您想不想听听?”

霍容恺脸色难看到极点,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愿闻其详。”

“侯爷所谋的局,太过宏大,而你,又太过简单,所以,锦衣卫首领已决意除掉你。”戚霆骁伸手入怀,亮出一叠厚厚的秘函,“侯爷真是费心,竟能搜集如此详实的证据,让我若不行动,都仿佛对你不起。”

霍容恺一见那些物件,立时瞠目结舌:“这些怎会落入你手?!”

明明他隐藏得滴水不漏!

为何仍被揭开面纱?!

戚霆骁居高临下,将他的恐慌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霍容恺岂是愚钝之人,尤其在这个生死关头,脑筋飞速转动:“戚大人,不如这般,我立下休书,谭羡鱼由你处置,此事……您权当未闻,如何?”

荣华富贵,放在一家老小性命前,何足挂齿!

况且,侯府的基业,足以让他们世代无忧!

但此言似乎触动了戚霆骁的笑点,他竟放声大笑:“……实在不解,在你心中,羡鱼究竟何等角色。”

“若视她为救你出苦海的观音,当精心供奉,可你又施予了她什么。”

“说她眼神不好,选中了你,如今看来,这话还是轻了。”

霍容恺面色铁青,却无从辩驳。

“闻说霍修宇乃侯爷私生,”戚霆骁靠向桌面,“虽为私生,毕竟是侯爷的唯一骨血,如此,你写下休书,让羡鱼带二子离开,我保证你血脉延续,意下如何?”

霍容恺一时恍惚。

难道戚霆骁之意,他必死无疑?

“侯爷若不应允……”戚霆骁目光凌厉一闪,“今夜令你此处成为畏罪自绝之地,并非难事。”

他侧目望向窗外天色:“侯爷安心,你之后,休书我来拟,只需侯爷届时‘签字画押’……料那时的侯爷,断不会推辞。”

霍容恺全身一紧。

杀气四溢,他感同身受。

戚霆骁并非戏言,而是真真切切!

与戚霆骁目光相接,霍容恺如坠冰窟。

刹那间,玉石俱焚的念头被彻底粉碎。

许久,他才找回声音:“戚大人对我夫人,确是情深义重啊!”

戚霆骁嗤之以鼻,竟坦然承认:“你懂就好。”

霍容恺语塞,再无言以对。

深知退无可退,霍容恺只得恳求:“戚大人,可否念及家母年迈,饶她一命,让她投奔在外的两位兄长,安享晚年?”

“哦?”戚霆骁悠然反问,“侯爷是在提示我,勿遗漏那两家刚分家的?”

霍容恺咬紧牙关,哑口无声。

心中纷乱如麻,就连自己都不明所想。

戚霆骁哪有耐心等他整理思绪,不耐烦地道:“怎么,还要本官为你研墨不成?”

一言,硬生生将霍容恺的思绪拉回现实。

霍容恺深吸一口气,却未挪动,目光锁在戚霆骁身上:“戚大人,我还有一问。”

戚霆骁挑眉以待。

“我实在不解,自己究竟是在哪里露出马脚了?”

戚霆骁冷笑一声,“羡鱼若非与你不一心,你全身上下都是漏洞。”

戚霆骁这一去便是两个时辰,归来时掌中多了一份休书。

那是霍容恺亲手所书,指印亦是他亲手按下。

谭羡鱼惊讶之余,“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霍容恺居然真的愿意放手?

“我这般通情达理之人,自然是以情动人,以理服人了。”戚霆骁轻轻哼了声。

谭羡鱼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看完休书后叹了口气,“没想到,霍修宇也得算上。”

原以为霍修宇定是要跟随霍容恺的。

见她面露失落,戚霆骁便说:“找个合适的理由,日后把他再送回霍家就是了。”

戚霆骁边说边接过她手中的休书,重新折好,“待他父母入狱,他必定要闹腾,我们就顺着他那不愿离开双亲的心意,送他回去,小事一桩。”

谭羡鱼嘴角微微抽动,“...这样也行?”

戚霆骁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明日一早,我就请霍家的老族长和你的父母前来,两边互相做个见证,事情也就算办得光明磊落了。”

这无疑是另一重难关。

看出她的忧虑,戚霆骁紧了紧她的手,“连分家那样的大事都劝不住的老族长,你不必放在心上。”

而谭家那边,无需担忧。

谭羡鱼和离的消息一出,那家里恐怕要乐得放鞭炮了。

谭羡鱼点点头。

次日清晨,抱琴来为谭羡鱼梳妆,见她心神不宁,便宽慰道:“夫人,戚公子既然那样说了,定不会有什么变故的。”

谭羡鱼点点头。

戚霆骁天刚亮就离开了,何时归却未知。

她正欲言语,戚霆骁已出现在眼前。

“怎么那么快便回来了?”

戚霆骁牵动嘴角,“我先去了一趟你家,你的大哥二哥一听霍家愿意休妻,就直奔霍家了,让我来告诉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