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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羡鱼闻言,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她还没说什么呢,他倒是先自谦起来了。

“有些事情,总是顾虑重重。”

就像尝到了甜头就难以忘怀,但即便同床共枕,他也必须忍耐,那种滋味真是……

戚霆骁闭了闭眼,也不愿再深究。

谭羡鱼听出了言外之意,脸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

戚霆骁又叹了一口气:“羡鱼,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纯粹为了那个才想娶你的。”

他只是想和她朝夕相处,日夜陪伴。

见谭羡鱼低头良久未语,戚霆骁索性将她拉入怀中:“反正你终究是逃不掉的。”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不刺鼻反而有几分诱人。

不知他饮的是何等佳酿,仅一壶便香气扑鼻,谭羡鱼觉得自己的头脑也变得有些飘忽。

“要不要尝一口?”

上方传来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诱惑。

谭羡鱼下意识抬头望向他,只见戚霆骁自斟了一口酒,随后低头,两人的唇轻轻触碰在了一起。

辛辣的酒滑过喉咙,谭羡鱼本能地往后躲,戚霆骁却轻轻按住了她的后颈,让她无处可逃。

酒水顺着下巴的曲线缓缓下滑,浸湿了衣物的深处,随即又被一双大手温柔而坚定地抹去痕迹。

第二天,戚霆骁休假在家,谭羡鱼在他怀中悠悠转醒。

她费力地翻了一个身,斜睨了他一眼:“你说的什么名不正且言不顺,就是这样吗?”

戚霆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低头在她颈边深吸一口气,视线落在被衣衫遮掩的浅浅红印上,语带挑逗地说:“下次,我们换个方式。”

谭羡鱼轻哼了声,不再理他,自顾自地沉浸于清晨的宁静之中。

这边厢,两人温馨和睦,那边厢的平乐郡主却陷入了困境。

一夜醒来,她竟然发现自己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正如太医预言,她的手除了作为观赏外,几乎失去了所有功能。

平乐郡主性情暴躁,一时间在房间里大发雷霆,连平日里的贴身侍女流光也遭了殃,挨了她一巴掌。

流光正是当初怂恿平乐郡主去谭家惹事的那人。

平乐郡主认定,是流光导致了自己今天的困境,怒火中烧之下,决定将她卖掉。

“郡主开恩,饶了我吧!”流光跪地恳求,死死抓着平乐郡主的裙边,“奴婢知错,求郡主您不要把我卖了!”

被卖的侍女往往下场凄凉,流光深知这一点。

“求郡主能不能再给奴婢一个机会,这次一定能让郡主满意!”

平乐郡主犹豫片刻,毕竟流光跟随自己多年,曾为她出谋划策多次。

“那就说来听听。”

不久,城东的空地开始了施工,工部亲自监督,规模宏大,引发京城热议。

谭羡鱼毫不隐瞒,公开宣布那将是座女子学院,教授的不是三从四德,而是女子自立自强的技能。

这座前所未有的女子学院,由于有工部的参与,背后的支持者不言而喻。

消息刚传出半天,二门就有侍女来报,说司棋来访。

数日未见,司棋气色颇佳,眼神比以往更加明亮有神,但似乎带着几分不安。

落座后,几句客套,一壶茶毕,司棋开口:“夫人,听说城东这里要办女学,我和姐妹们虽出身低微,但也各有千秋,或许能在女学里寻个职位?”

她们渴望留在京城,体验自由已近月余,都在考虑如何自食其力,可苦于出路有限,不免心灰意冷。

女学这消息如同及时雨,得知谭羡鱼是幕后推手,司棋便决定上门求助。

听了她一番言辞,谭羡鱼霎时展颜笑道:“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打算入宫觐见太后,商量的正是此事。”

既然女学之事已露端倪,招募师资力量的事宜自当提上日程。

“这么办吧,你先回家,我这就进宫一趟,一旦有新的进展,我立刻派人通知你。”

司棋哪敢耽搁,急忙站起应声道:“好的,那我先告辞了。”

谭羡鱼亲自送司棋至门外,待抱琴回归,这才动身前往皇宫。

手持腰牌,她的宫门之旅确实顺畅许多,无需繁琐通报,更可携抱琴同行,只是宫中的路径仍旧漫长不变。

主仆二人行了近半个时辰,方踏入长信宫的巍峨大门。

此时的谭羡鱼再见到太后,已不见初时的忐忑,礼仪依旧一丝不苟,举止间却多了几分从容。

“太后娘娘,女学现已破土动工,臣女思量,是否可以着手准备师资人选了?”

“先坐下说话。”太后轻抬手,示意其安坐。

待谭羡鱼落座,太后这才缓缓开口:“此事哀家亦有所考虑,宫内六局的二十四司皆为女子,可轮流派她们前去女学担任教职。”

“若真能如此,当然是最佳方案,”谭羡鱼回应,“臣女前往浮山绣楼时,已与绣楼少东达成共识,学习刺绣的女学生将由他们负责安排出路,其余事宜,则需从长计议。”

“干得漂亮,”太后露出满意的笑容,“浮山绣楼…听闻工艺非凡,改日哀家也得派人选购几件衣裳,亲眼见识一番。”

谭羡鱼捕捉到太后言外之意,心中稍感宽慰,继而道:“此外,臣女此次入宫,尚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仍旧关乎师资,臣女虑及宫中人手虽有,然宫务繁重,女官们恐难以兼顾,故提议从民间终选取些有才能之辈,让她们也可以在女学寻得一份差事如何?”

太后的眉头轻轻一皱。

“开办女学本为激励女子能够自立自强,让有才华的女子能够在女学找到立足之地,正是实践此初衷的第一步。”

闻言,太后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

谭羡鱼言尽于此,长信宫内陷入一片静默。

半晌,太后徐徐道:“如此安排也可,但欲求一职,必有门槛,须设考核,唯有通过者方可录用。”

“遵旨。”

见谭羡鱼似有难言之隐,太后鼓励道:“你这一趟前来,事情不少,继续说吧。”

谭羡鱼抿了抿唇,随即起身行了个屈膝礼,谨慎问道:“敢问太后,女学依仗娘娘与皇室权威,那…对于风尘中出身的女子,是否有资格在女学谋求职位?”

皇家,最为看重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