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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谭羡鱼连连应声,“香云,你今日不出门吗?赶紧去忙吧。”

近来,谭香云每隔两日就有秘密出行,显得颇为神秘。

提及自己的行程,谭香云面颊微染绯色:“表姐,说你的事呢,扯我做什么。”

谭羡鱼嘴角含笑:“看来你的事更让人着急呢。”

“表姐,”谭香云的面色更添了几分红晕,她凑近谭羡鱼,低声说,“咱们……也有段时间了,我想请你帮忙参谋一下,怎么样?”

“哦?”谭羡鱼挑眉,道:“以前不都是避而不谈吗,怎么突然开窍了?”

“之前是怕没定数,白白浪费表姐时间,”谭香云脸红得如同蒸熟的虾子,却依然能保持镇定,“这些日子相处,我感觉他人品不错,这才想请表姐同去看看。”

相较于谭羡鱼,她其实更渴望温大夫人能为她出谋划策。

但毕竟和谭羡鱼更亲近些,加上她的沈公子也坦言,面对温大夫人总有些小紧张。

“何时?”

“表姐,你当真是答应了?”谭香云的脸上满是喜出望外。

“你开了口,我哪有不去的道理。”谭羡鱼笑道。

“太棒了!”谭香云的笑容愈发灿烂,“那我回头跟他敲定个时间,马上告诉表姐!”

谭羡鱼微微颔首。

目送谭香云雀跃离开的背影,她才暗暗松了口气。

转头,正对上戚霆骁探寻的眸光:“羡鱼,我们何时成婚呢?”

谭羡鱼无奈轻叹:“香云是孩子心性,你做什么也跟着起哄?”

“我不是闹着玩,”戚霆骁神色诚恳,“我是认真的。”

见谭羡鱼沉默,戚霆骁再次追问:“何时?”

这时,二门处的小丫头匆匆而来。

感受到院中的微妙气氛,小丫头不由放轻脚步,但仍鼓起勇气禀告:“小姐,闻公子他又送了东西过来了。”

这消息仿佛给了谭羡鱼解脱,她侧头问小丫头:“收下了吗?”

小丫头摇头。

“那就让他带回去吧,”谭羡鱼说,“怎么处理随他,别放家里就行。”

“是。”

小丫头遵命退下。

有了片刻的宁静,谭羡鱼显得轻松不少。

戚霆骁嘴角勾起一抹冷讽:“你就继续躲吧。”

看你究竟能躲多久。

“见妹夫那事,需要我陪你吗?”

谭羡鱼默默点头。

看仆从她还行,但看夫君人选……

她实在不敢对自己眼光太过自信。

戚霆骁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应该也不必,毕竟你可是人家未过门的表姐,可我算什么。”

“无名也无分的,这哪有我的份。”

言罢,戚霆骁大步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谭羡鱼暗暗咬牙。

就他这样,怕是一辈子都娶不到妻子!

一旁的抱琴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硬是没敢发出声音。

——

次日,谭香云的消息尚未传来,反而是宫中的女官到了。

“女子学院进展顺利,我看过年就能开学,”女官笑道,“因此考虑提前准备考核,但学院还在建设中,不宜作为考场,我打算另觅佳处。”

宫门一入深似海。

女官于京城不熟,谭羡鱼了然于心,于是点头道:“既如此,我们就一起去考察一下吧。”

女官同意,待谭羡鱼更衣完毕,二人同往。

考核地点虽不能设在乱中待建的学院,也不能太过偏远。

他们在城东绕了一圈,谭羡鱼驻足于一家茶楼前:“大人,你觉得这地方怎样?”

“茶楼?”女官略显诧异,“这里人多且杂,怎适合做考场?”

谭羡鱼引女官入内,解释道:“只需租借数日,一楼桌面皆可清空,二楼又能俯瞰一楼全景——”

茶楼里常有说书人,为方便客人观看,设计多为此类。

谭羡鱼的话刚落,那女官也是豁然开朗:“这法子确实不错。”

两人商议已定,抱琴便大步上前,与店主讨价还价。

太后的银两充足,租借一座茶楼不过是小事一桩,加之来人显贵又出手大方,掌柜自是乐见其成。

场所敲定后,谭羡鱼立即着手在城中各处张贴布告,将考核定在五日之后。

无论何家女子,就只要有一技之长,皆可前来一试身手。

一旦考核通过,便能在女学任教,赚取酬劳,自主人生。

布告一出,京城内立时沸腾,许多女子跃跃欲试。

生而为人,总有诸多身不由己,而女子更是常常处于被动,常被一句“不过女人家,又能有啥大事”轻描淡写带过。

谁不渴望自己掌握命运呢?

虽然也有男性表示不满,但大多数并不以为意,因此,起初一切进展顺利。

报名那天,人群几乎挤满了半个城东,望不到尽头,其中也不乏凑热闹的看客。

好在有右禁军负责维持治安,谭羡鱼并未太过忧虑。

然而,她心中的石头还未落地,人群中忽然爆发一阵骚乱。

“女子不在家里面相夫教子,反出来做抛头露面的活计,成何体统?”

“对!这女学是要让我们大家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

“太后肯定是被谭羡鱼迷惑了,我们不能叫太后一直蒙在鼓里!”

右禁军闻声即动,迅速将谭羡鱼和女官围护起来,厉声道:“禁军在此,看谁敢放肆!”

耀眼的剑光让一些冲动之人恢复了几分理智。

谭羡鱼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在心里嗤笑。

幕后之人倒也狡猾,深知不可得罪太后,便将矛头单独指向自己。

禁军的威吓虽能暂保平安,但他们不能真的对百姓动武,避让成了权宜之计。

但谭羡鱼不能退缩,一旦退让,女学之梦便成泡影,即便开办,也难达预期效果。

深吸一口气,谭羡鱼的目光从挑事者转向被煽动的人群:“各位,请静心想想,家中多了一份收入,不就是对家庭多一份支撑吗?谁会跟银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呢?这分明是好事,说什么妻离子散,实乃无稽之谈。”

她的目光透着凉意,直指首倡事端者,“女子自强,不碍任何人,家破人亡之言,更是荒诞不经!”

谭羡鱼的声音坚定不移,身为将门之后,又久居高位,她的话语掷地有声,瞬间稳住了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