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其他几个壮汉先是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连忙跑上前把带头的那个山贼从地上扶了起来。
“闪开!”看清楚顾知意的模样后,山贼头子有点抹不开面子,连忙甩开几个小弟扶自己的手。
自己居然被一个娘们一脚踹翻在地,还踹飞好几米,这多丢脸啊!
这要是传出去,让他丧彪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
他们几个,本来就不是正宗的山贼,而是宜春城里的无业游民。
为首的壮汉叫丧彪,平常没事就爱在城里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趁着天灾,他今天召集了几个道友,今天第一次在此拦路打劫。
往前一点的峡谷他们不敢去。
因为那里有真正的山匪,厉害的很,就连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没想到,他们刚蹲在这里灌木丛不久,就遇上了顾家村村民经过。
想着人这么多,大包小包的,钱财一定很多,今天肯定满载而归。
只不过,钱还没抢到,丧彪就被顾知意踹翻在地了,实属有点难堪。
丧彪气冲冲地走到顾知意面前,从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眼底尽是淫光。
“哟,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小娘们,力气咋这么大呢,跟了爷吧,这样你就再也不用辛苦逃荒了,刚才你踢爷就算了,爷不跟你计较,因为我不打女人,来吧,小美人,快让爷吃个嘴子。”
说完,他伸出咸猪手,准备摸顾知意的小脸蛋。
顾庆丰和两个儿子拿着家伙冲了上来,准备跟这些山贼死拼。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顾知意就迅速伸出腿往丧彪胯部狠狠一踢,丧彪痛得瞬间跪倒在地。
唉,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断子绝孙的。
顾知意两手交叉一抱,居高临下道:“不好意思,你不打女人,我打男人,而且爱打你这种。”
“啊…痛!痛!痛!”
丧彪双手抱着胯部,那张油腻腻的大脸皱成了沙皮狗,一道一道的。
身后的几个壮汉看到自己老大的追追被狠踢了一脚,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同时不由自主地夹了夹自己的。
老大,一定很痛吧?
丧彪往身后大喊:“你们是死了吗?还不快上来教训这个臭娘们!”
几个壮汉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提着大刀像疯了一样砍向顾知意。
臭娘们,敢踢我们老大的追追,胆挺大,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就不信拿刀的敌不过你空手赤拳的。
还没等他们跑近,顾知意一个弯腰,从地上猛地抓了两把泥沙,然后迅速向他们的眼睛撒去。
“啊!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臭娘们,不地道,居然搞偷袭。”
“啊啊啊!我的眼睛眼瞎了。”
……
泥沙给眼睛带来的刺痛不适感,几个壮汉用手背胡乱地擦拭着。
顾知意见状,勾了勾唇,迅速上前把他们手中的大刀都夺了过来。
趁他们闭着眼睛手忙脚乱地擦着眼睛,张氏眉头一皱,高举着大锅勺,向周围的村民大声喊道:“大家冲啊,打死这些不要脸的山贼。”
说完,她飞快地冲过去他们身边,就像一头发了狠的母老虎,逮住一个山贼往他头上死命的敲。
“让你拦路抢劫,让你欺负我小姑,让你不好好做人,让你嚣张…”
说一句就狠敲一下,说一句又狠敲一下,敲得那名贼人晕头转向。
被敲的贼人不停地翻着白眼。
咦?
大白天的,怎么头顶好多好多星星?
宋氏和其他两个儿媳妇见状,拿锅铲的拿锅铲,拿铁锹的拿铁锹,扁担的拿扁担,立马加入战斗,各自逮了一个山贼敲打了起来。
“去你的,敢抢我们,老娘我打打打!”
“死山贼,我让你抢劫,嫌命长了!”
“臭山贼,你们发国难财啊,看我不打死你们这些不要脸的!”
……
顾里正高举着右手,高声召集人马,“儿郎们,你们愣着干嘛,你们婆娘都上了,我们也上啊,捶死这些可恶的山贼,冲啊!”
全村老少顿时两眼放光,搓了搓手,立马加入战斗的队伍中。
看到有人在用大盆猛敲丧彪头顶,顾里正拿着拐杖在丧彪身上乱戳。
“我打死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居然敢眼红我们族人的东西,我呸!那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我戳戳戳!我捅捅捅!”
哼,老子今天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要脸的山贼,叫你刚才把我推倒在地。
我好歹是个官,我不要脸面的咩?
顾大郎紧紧握着拳头,看向左旁的顾三郎,大声道:“三郎,你留下来照顾好好四郎,五郎,六郎,七郎,还有平儿和安儿,我跟二郎去打坏人,知道吗?”
还没等顾三郎回答,他看向右边的顾二郎,“二郎,走,去打坏人。”
顾二郎和顾三郎同时高声回答。
“好的,大哥!”
顾大郎看到地上有一个水瓢,想都没想,拿起就往前冲去。
“冲啊,打死你们这些坏人,敢欺负我小姑姑,我打死你们。”
他挤进人群,对着山匪的头上一阵乱敲猛敲。
顾二郎找了一圈,没找到打人工具,学着顾知意,从地上捧起一大捧泥沙,大喊着跑了过去。
“我叫你们欺负我小姑姑,我弄瞎你们的眼睛,我撒,我撒!”
他蹲在地上,不停地用手捧着地上的泥砂往山贼的眼睛猛撒去。
田阿奶围着乱糟糟的人群转了一大圈,发现自己根本挤不进去里面帮忙打人,急得在原地跺脚。
这几天她心中有一团火,刚好发泄不出来,她今天非得找个人出出气。
突然,田阿奶看到一个山贼被其他族人教训完狠狠踢出了人群,鼻青脸肿的,非常的吓人。
她扯了扯嘴角,一屁股骑在山贼身上,连忙把自己的鞋子从脚底抽了出来,往山贼脸上“啪啪”一顿抽,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一群烂人,你说做什么不好,居然做贼,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怎么?刚刚你们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像条死鱼一样不说话了?我看啊,打死你们还是轻的。”
一只手因打得太猛打累了,田阿奶换另一只手拿着鞋继续打。
“不孝子孙,如果我是你们的爹娘,上街的时候,我得用锅底灰把脸抹黑才敢出门,免得被熟人认出,丢脸!如果我是你们的祖宗,我今天非得踹开棺材板,把你们这些不孝子孙拉下阴曹地府道歉…”
没一会儿,田阿奶两只手都抽累了,她连忙站了起来,改用脚板子猛踹,专往山贼的嘴巴踹。
谁叫他们刚才那么嘴贱。
骂完女人又骂老人,骂完老人又骂幼儿,简直比自己的嘴贱。
没一会儿,这名山贼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直挺挺地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