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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嗣昌既然孤身赴命敢来大凌河城,什么将帅不和,拥兵自重,仗着功劳和他叫板,他来之前通通考虑进去了。

身负皇恩,有死而已!

杨嗣昌死都不怕,还怕这些有军功的将领闹事吗?何况他身后还有白杆兵的支持。

杨嗣昌清楚,大凌河非常关键,守住大凌河城便守住了大明一半江山,所以他必须守住。

面临着如此大的压力,不允许手下一切私自行为。

他不但全权管控大凌河城所有军队的后勤补给。

连探子暗哨出入,全部要在巡抚衙门报备,消息实情一并告知。

更加不允许任何明军将领士兵和后金鞑子通信,包括他自己,违令者斩!

沿途有商队在他们管辖区送往后金的所有物资,一律缴获充公。

当天就把这些告示在城中贴出。

探子出行报备。

禁止和敌军通信。

截获商队。

按照之前的惯例,明军和蒙古鞑靼或者后金鞑子交战,仗照打,生意照做。

互通书信这一说,自袁崇焕开始就被辽东的将领发扬光大。

不知道这前敌将领和入侵的后金鞑子通信,到底能起什么作用?

战场上打个你死我活,通个鸡毛信。

杨嗣昌直接明令禁止!

这样一来,无异于向后金宣战。

大凌河城,气氛凝重。

杨嗣昌的告示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城中的将领们,尤其是祖大寿一群人,再度聚集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祖大寿坐在首位,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不满与忧虑。

他捋着胡须,率先打破了沉默:“这杨嗣昌,此番举动,分明是要断了我们的后路。这往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旁边的一位将领猛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哼!他杨嗣昌算什么东西?仗着皇恩就敢如此放肆。

我们在这战场上出生入死,他一来就指手画脚。”

另一位将领也附和道:“是啊,这探子出行报备也就罢了,还禁止和敌军通信。

我们与后金交战多年,有时候通信也是为了探听虚实,他这一禁止,岂不是让我们成了瞎子、聋子?”

祖大寿微微摇头,沉声道:“莫要冲动。杨嗣昌此举,定是得了皇上的旨意,如今我们也只能从长计议。”

这时,一位较为沉稳的将领开口道:“将军,依我看,这杨嗣昌既然敢如此行事,必然有所依仗。

他身后有白杆兵支持,又掌控着后勤补给,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祖大寿点点头:“你所言极是,但这截获商队之事,也太过霸道。

那些商队与我们也有些往来,如今这般,恐会引起诸多不满。”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愤怒,有的担忧,有的则在思考对策。

“这杨嗣昌简直是不可理喻,他以为他能掌控一切吗?”一位脾气火爆的将领大声嚷嚷着。

“且慢,我们不能只看到坏处。”另一位将领若有所思地说,“禁止通信,或许能让我们更加专注于战事,不至于被后金利用。”

“哼,说得轻巧。那探子出行报备,岂不是让我们的行动都暴露在杨嗣昌的眼皮底下?”有人反驳道。

祖大寿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都别吵了,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需谨慎应对。

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杨嗣昌的真实意图,再做打算。”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商议派谁去合适。

与此同时,杨嗣昌在巡抚衙门,神色坚定,目光中透露出决绝。

他站在窗前,望着大凌河城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大人,此番举措,恐怕会引起城中将领的不满。”身边的一位幕僚担忧地说。

杨嗣昌微微侧身,沉声道:“我岂不知?但大凌河至关重要,守住大凌河城便守住了大明一半江山。

我身负皇恩,有死而已,岂能容得他们胡来?”

幕僚犹豫了一下,又道:“可那些将领都是有军功之人,他们若联合起来……”

杨嗣昌一挥手:“我不惧他们,我有皇上的支持,又有白杆兵为后盾。他们若敢闹事,定不轻饶。”

杨嗣昌来回踱步,继续说道:“这探子暗哨必须管控起来,消息实情要一并掌握,禁止通信。

也是为了防止有人通敌叛国,至于截获商队,那是为了断绝后金的物资来源。”

幕僚微微点头:“大人高瞻远瞩,但此举确实风险不小。”

杨嗣昌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风险再大,我也必须承担。为了大明江山,我杨嗣昌在所不惜。”

城中,将领们的讨论仍在继续。

“这杨嗣昌分明是想把我们死死地控制住,他到底有何居心?”

“或许他是想立威,又或许他真的是为了守住大凌河城。”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祖大寿听着众人的议论,面色凝重。

他深知,此时不能与杨嗣昌正面冲突,但也不能任由他摆布。

“大家先冷静下来。”祖大寿说道,“我们要想办法应对此事,既要遵守杨嗣昌的规定,又不能让我们陷入被动。”

众人陷入沉思,房间里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一位将领开口道:“将军,我们可以暗中派人去与商队沟通,让他们避开大凌河城。”

祖大寿摇摇头:“不可,杨嗣昌既然敢贴出告示,就一定会派人监视商队。

我们若这么做,只会被他抓住把柄。”

“那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祖大寿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先按兵不动,观察杨嗣昌的下一步行动。

同时,咱们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可消极怠工,不能让他找到把柄。”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而在巡抚衙门,杨嗣昌也在密切关注着城中将领的动向。

“大人,那些将领似乎有所收敛,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幕僚说道。

杨嗣昌微微一笑:“我早有预料,他们都是有军功之人,自然不会轻易服从。

但我相信,只要我坚持原则,他们最终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凌河城的局势愈发紧张。

将领们对杨嗣昌的不满情绪在暗中蔓延,但又不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杨嗣昌则时刻保持警惕,一方面加强对城中军队的管控,另一方面密切关注后金的动向。

一天,祖大寿召集几位心腹将领在密室商议。

祖大寿面色严肃地说:“杨嗣昌此举,让我们陷入了困境。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局面。”

一位将领说道:“将军,要不我们暗中与后金联系,让他们给杨嗣昌施压?”

祖大寿瞪了他一眼:“糊涂!杨嗣昌明令禁止与后金通信,我们若这么做,岂不是自寻死路?”

另一位将领提议道:“那我们可以向朝廷上书,弹劾杨嗣昌。”

祖大寿摇摇头:“此举也不妥,杨嗣昌是皇上亲派之人,我们弹劾他,未必能成功,反而会引起皇上的不满。”

众人陷入沉默,不知该如何是好。

祖大寿沉思片刻,说道:“目前看来,我们只能等待时机,杨嗣昌的举措虽然严厉。

但也并非毫无破绽,我们要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寻找机会反击。”

与此同时,杨嗣昌也在为大凌河城的局势担忧。

他知道,城中将领对他的不满随时可能爆发,而后金也在虎视眈眈。

“大人,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必须想办法化解与将领们的矛盾。”幕僚说道。

杨嗣昌微微点头:“我也在考虑此事,但我不能轻易让步,否则以后就难以掌控局面。”

“那该如何是好?”幕僚问道。

杨嗣昌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可以适当放宽一些规定,比如在探子出行报备方面。

可以让总兵以上的将领参与进来,也就是说只告知我、祖大寿、秦良玉三人。

但在禁止通信和截获商队这两件事上,绝不能让步。”

幕僚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将领们的误解,以为我们软弱可欺?”

杨嗣昌微微一笑:“不会。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我这是在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只要他们不越界,我也不会过于苛刻。”

于是,杨嗣昌派人将放宽探子出行报备规定的消息传达给城中将领。

将领们得知后,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也看到了杨嗣昌的一丝让步。

祖大寿召集将领们再次商议。

“杨嗣昌此举,或许是想缓和与我们的关系。”祖大寿说道。

“哼,他这是怕了我们。”一位将领不屑地说。

祖大寿摇摇头:“不可轻敌。杨嗣昌敢来大凌河城,必然有所准备。我们要谨慎应对,不可贸然行动。”

“那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祖大寿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先接受他的让步,但也要保持警惕,你们都别乱动。

我要去锦州一趟,把这些事告诉孙督师,看看他老人家的想法。”

锦州城中,督师孙承宗的书房内气氛凝重。

祖大寿一脸愤懑,身后站着十几名亲随,个个神色不安。

祖大寿急切地向孙承宗诉说着杨嗣昌在大凌河城的高压管控。

“督师,那杨嗣昌实在过分。探子出行要报备,禁止与敌军通信,还截获商队,这让兄弟们如何做事?”

祖大寿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不满。

孙承宗坐在书桌后,一边听一边微微皱着眉头沉思。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这复杂局势背后的种种。

良久,孙承宗缓缓开口:“手段果真毒辣,此人确实有能力!”

祖大寿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解道:“督师还觉得他有能力?他把咱们的弟兄们都快逼死了。”

孙承宗听后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快逼死,总没被逼死对不对?”

祖大寿更加疑惑了,急切地问道:“督师,有何高见?”

孙承宗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大凌河城非常关键,朝廷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委派杨嗣昌来坐镇大凌河。

并授予他军政全权,你想想,朝廷既然如此重视大凌河城,又赋予杨嗣昌如此大权。

那么制止他行动的人,朝廷必将不会轻饶,你想弹劾杨嗣昌,只怕杨嗣昌的弹章早就放在皇上的案前了。”

祖大寿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

顿时泄了气:“督师,朝廷和皇上就如此器重于他?咱们兄弟可是刀山火海里走出来的,难道今后要听命于他?”

孙承宗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台边,透过窗台望着远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沧桑和忧虑。“你们之前的法子行不通了,他这么做第一是整顿军务,第二就是知道你们的法子。

现在他也在观望你们的态度。唉,军人当马革裹尸还,不应当贪图财富啊。”

祖大寿听后一愣,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说道:“督师就不能帮咱们说句话吗?”

孙承宗听后头一回,目光紧紧地盯着祖大寿。

他的眼神中既有慈爱,又有严厉。

“大寿,我已经老了,你是个聪明人,你还看不出来?话我会说,至于是什么个结果。

我感觉作用不大,你自己也要多想想,是效忠于皇上,还是想发财。”

祖大寿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他的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内心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督师,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兄弟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我不能不为他们着想。可如今这局势……”

孙承宗看着祖大寿,语重心长地说:“大寿,你要明白,我们身为臣子,当以国家为重。

大凌河城的安危关系到大明的江山社稷。

杨嗣昌虽然手段强硬,但他也是为了守住大凌河城。你要从大局出发,好好考虑考虑。”

祖大寿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知道孙承宗说得有道理,但他又放不下兄弟们的利益。

“督师,我明白您的意思。可兄弟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啊,这么多年来,我们在战场上拼杀。

为的不就是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吗?如今杨嗣昌这么一搞,兄弟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孙承宗微微摇头,叹息道:“大寿啊,你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如果大凌河城守不住,整个大明都将陷入危机。

到时候,你们又能去哪里发财呢?你要带领兄弟们,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勇敢地战斗。”

祖大寿沉默不语,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

他知道孙承宗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国家好。

但他又担心如果听从杨嗣昌的指挥,兄弟们会有怨言。“督师,我……我需要时间考虑考虑。”

孙承宗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回去好好想想。但要记住,时间紧迫,你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祖大寿带着亲随离开了孙承宗的书房。

一路上,他的心情沉重,思绪万千。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杨嗣昌的高压管控,也不知道该如何带领兄弟们继续战斗。

回到自己的住处,祖大寿召集了几位心腹将领。他们围坐在一起,脸上都露出忧虑的神情。

“将军,督师怎么说?”一位将领问道。

祖大寿叹了口气,把孙承宗的话复述了一遍。

将领们听后,都陷入了沉默。

“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听从杨嗣昌的指挥?”另一位将领说道。

祖大寿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想听从他的指挥,但督师说得有道理。

如果我们违抗杨嗣昌,朝廷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那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有人不甘心地说。

祖大寿沉默了片刻,说道:“先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众人围坐之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祖大弼怒目圆睁,满脸的愤懑难以掩饰。

“实在把咱们逼急了,咱们就反他娘的,大凌河城咱们不要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空气更加紧张起来。

祖大乐急忙制止,神色紧张而焦急。“二哥,别瞎说!”

祖大乐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看向四周,仿佛担心被人听到祖大弼这大逆不道的言语。

祖大弼却依旧狂躁,丝毫不肯收敛。“我哪有瞎说?这姓杨的简直不给咱们活路,城是咱们辛辛苦苦修的。

修好了,他倒来摘桃了!对咱们没有表彰,处处想着怎么整咱们。”他挥舞着手臂,眼神中满是怒火与不甘。

祖大寿一直沉默着,此刻他的脸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紧抿着嘴唇,眼神深邃而复杂,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祖宽见状,连忙开口缓和气氛。“这里都是自己人,发发牢骚也无妨,二哥在外头千万不可这么说。”

他的语气中带着谨慎和担忧。

众人纷纷附和着:“在外面不可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不安。

祖大寿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这么多年和八旗兵作战,咱们的军功和钱财一样没少,一边打仗一边发财。

咱们反倒是觉得理所应当了,要知道现在大明许多百姓还吃不饱饭!

督师说的话没错,当兵到底是报效朝廷还是为了发财,要搞清楚。”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众人听了祖大寿的话,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有愧疚,有迷茫,也有思考。

祖大寿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众人眼中显得格外高大而威严。

“你们各自回去想清楚,想好了再告诉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一堆心腹面面相觑。

众人望着祖大寿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各种情绪。

祖大弼依旧满脸的不服气,但也不敢再言语。

祖大乐则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祖宽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过了一会儿,众人开始陆续起身离开。

他们的脚步沉重,心情复杂。

每个人都在思考着祖大寿的话,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