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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魂物训练师 > 第1章 打不过就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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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会死。

区别只是死在何时,何地,为何而死。

抛开从生到死这中间或漫长或短暂的过程不谈,只看开始和结束的话。

人这一生,活着就好像就是为了在某一时刻,以某种方式去死一样。

我叫钱成,一无所成的成。

我要死了,死在这可笑的魂卡售卖店外。

我不想死,或者说不想死在这样一个地方,以这样一种方式。

虽然在我枯燥乏味的人生中,很多时候都会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也在无数孤寂的夜晚里,想过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

但我终究是在这个世上,苟活了二十八个年头。

这样的年纪,放在各种小说动漫里,是做不成主角的。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年少有为仿佛成了人生的唯一正解。好像不在二十多岁的年纪里,干出一番事业,就只能度过相对失败的人生。

可年少的时光又总是过得很快。从十八到二十八,一晃而过。

我没能干出一番事业。

这很正常,若非有祖父辈的余荫,多少人能在这个年纪里干成些什么事呢?

人生百年,还不到三十岁的我便已经觉得自己很老了,老到不管再去学什么做什么,都已然太迟。

这种迟不是学了做了也无用的迟,而是若能早些年去学去做,该有多好的迟。

这让我感到焦虑。

又在焦虑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如同命运长河中随波逐流的鱼儿,被裹挟着奔向命定的终点。

一眼就能望见尽头的未来,便已经没有了未来。

这样碌碌无为又充满波折的人生,又像是在玩着一款内卷极其严重的游戏。讲道理确实是在同一个起跑线,大家都是光溜溜的进来。

只是有人开服大力氪金,你氪不起。

只是有人抽卡十连双黄,你吃保底。

只是有人资源精打细算,你全浪费。

玩什么?

主打一个陪伴被人玩而已。

下贱的是,认为活着不过等死的我,此刻真的接近死亡。又觉得死在二十八岁这样的年纪,是不是太年轻了。

年轻到好像一切都还有无限可能。

年轻到我还不能如垂暮之人那般,坦然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死亡。

我不能死。

至少不能如此潦草地死在这一刻,成为明天新闻上寥寥几笔带过的,那几位在抢劫中不幸丧生的魂卡店店员之一。

甚至连个姓名都不会被提及。没有必要,更不会有人在意。

这不应当,但我没得选。

“一个月拿几百块钱的工资,你玩什么命啊。”

对我说这话的二愣子,显然是误会我了。

人总是依赖于自己的认知和看法,而又被此束缚,这样往往都活在误会之中。

所以他死了,我杀的。

生于误会,死于误会,倒也算的上诗意。

但正如他所言,我自然不会选择跟这些家伙们玩命。

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魂卡店店员,又不是这家店的老板。店被抢了损失再大,也与我无关。

我只不过是在摄像头被打爆了的第一时间里,犯了个错。

人,都会犯错。

我没有像周围的人群那样,哭天喊地着四散而逃。而是异常冷静地以最快速度转身打开了身后上锁的柜门,将店里最贵的几张魂卡拿了出来。

然后,再准备哭天喊地着四散而逃。

我没有逃掉。

我还不够快,也不够冷静。

一个插钥匙的简单动作,我重复了三遍,才对准了钥匙孔。

那时我便意识到了,这可能不是当我老的走不动路了,躺在午后阳光下的摇椅上,回想起来都能开怀大笑的喜剧片段。

而是一个悲剧的结尾。

再等到我拿完魂卡后,竟然还习惯性地关上了柜门,甚至还想要锁上时。

我绝望地笑出了声。

我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经常会忘记关柜门的我,此刻却关的这么顺手。

就像是上帝给我关上了门,又顺手关上了窗那样顺手。

可我知道我逃不掉了。

我真傻,真的。

但我不后悔。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我手中的这几张魂卡,任何一张的价格以我目前的工资收入来说,都要攒上三四年才能够买的起。可就像这个世界上很多其他昂贵的东西一样,有些你根本买不起。而有些就算买得起,也舍不得去买。

这是一个零元购的绝妙机会。

如果不是在拿完魂卡后转身逃命的瞬间,被扑面而来的鸟爪给死死地按在了身后的柜墙上。

我可真是要发自肺腑的,感谢这几位给我这个机会的‘朋友’了。

看着其中一位笑眯眯地走到我的跟前,一脸戏谑地对我说着老电影里的旧台词。

就好像很懂我这种,‘想要见义勇为的热血小青年’一样。

顺手还拍了拍我的脸,然后准备抽走我死死攥在手中的魂卡。

打人不打脸。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每个月的工资虽然不高,但四五千还是有的。

而且,我也不打算玩命。

店里的魂卡都是上了限制锁的,不是拿到手里就可以用来对付他们,还需要用专门的机器来解锁。就像枪店里展示的枪支,里面必然不会填满了子弹。

这个解锁的过程并不麻烦,可需要时间。

我觉得以我目前的处境,和眼前这位鸟爪的主人去解释这件事情,是个很愚蠢的行为,徒增笑柄。

我瞥了一眼将我摁在柜墙上的鸟儿,是只哈比鹰。

脖子上没有拘束环,那就不是魂卡,而是他的寄生魂了。

连第三阶段完全体的哈尔庇厄都不是,不到六十六的等级,现在不夜城的犯罪门槛这么低了吗?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可不可以......”。

“嗯?”

他抽了一下,然而并没有如愿的从我手中将那几张魂卡抽出来,因为我攥的很紧。

他感到无比惊讶,嗯?的一声打断了我的发言,一脸意外的表情看向我,就好像在问我是不是想死。

“我可不可以加入你们。”

我继续说到,态度诚恳的像是在面试。

就凭我身上仅有的两只寄生魂,一挑五那显然是在做梦。

与其低三下四地直接跪地求饶,小命保不保得住看几位大爷心情。

倒不如直接加入他们,也不失为一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