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擦着笑出的眼泪,讲述了一起我家门前的突发事件。
昨天半夜一点多,两名小混混出现在我家门前,装作若无其事地探头探脑朝里面看。
庄飞带人就藏在附近,时刻准备着。
只要这两人有所行动,那就毫不客气,打他们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就在此时,
一辆中巴车突然开了过来。
车上下来了六七名蒙面壮汉,瞬间就把两个小混混给包围了。
小混混慌乱掏出的匕首被抢,紧跟着就是一顿胖揍,揍得发不出声那种的。
揍完,又被扒光了衣服,双手被绑在后面,在夜风中佝偻着瑟瑟发抖。
“哈哈,那是够惨的。”我也大笑起来。
“哈,哈哈,还没完。”
老黑几乎笑岔气,断断续续又开始讲。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其中两名壮汉居然取出铃铛,系在小混混的下面。
用刀扎小混混的屁股,让他们奔跑,留了一路的铃儿响叮当。
玩够了,壮汉们才上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两个小混混在夜色中凌乱,摇晃着铃声不知逃往何方。
“哈哈,这场面只是想想,都让人笑破了肚子!”
老黑笑得直咳嗽,笑出来的眼泪也是擦个不停。
我也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半晌止住后,这才不解地问道:“这伙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不知道!”
老黑摇头,继而点起一支烟:“老韩让我过来,就是商议下这件事,后续该如何处理。他认为可能是龙虎堂从中插了一脚,让原本很严肃的事情,搞成了一场闹剧。”
一定是龙虎堂!
楚海龙干不出这种事儿,韩风也不会这么做。
龙虎堂有个特点,他们喜欢栽赃给韩风,上次打砸游戏厅如此,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想,楚海龙得知此事,一定会气得发狂,咒骂韩风做事太过分,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龙虎堂来无影去无踪,太难对付了。”
我皱眉摇了摇头。
迄今为止,只是从刘队长那里得知,他们的老大叫昆哥,在互联网上下达指令。
“兄弟,这件事一定会让楚海龙格外心惊,今后使用的手段,会更加隐蔽。”
老黑笑过之后,又皱紧眉头,不免担忧。
斗争手段逐步升级,考验的是智商。
老黑坦诚讲,无论是韩风还是他,都来自于社会的底层。
文化水平低,智商也一般般。
对付楚海龙这个夯货,还算绰绰有余。
但韩风有种预感,领导龙虎堂的昆哥,智商水平很高。
闪电战让人防不胜防,搬弄是非更是信手拈来,这人分明就是等着义和堂和风云堂两败俱伤,坐收渔利。
“黑哥,我觉得风云堂尽量不要惹事,尤其是这段时间,容易洗不清的。”
我表明态度,其实心里想的是,就不该有风云堂。
韩风长此以往,不知不觉又走回老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好,那就先忍着吧!”
老黑答应,又说:“兄弟,对你家人的保护不能放松,楚海龙已经成了疯狗,随时都会咬人的。”
“那就辛苦黑哥,也辛苦庄飞他们。”
我们又聊起了风云武馆。
老黑坦诚讲,如果没有好的盈利模式,坐吃山空,风云武馆早晚会黄摊。
就目前看,除了庄飞重点培养一段时间,有资格参加武术比赛,其余学员都太一般,只能在台下助威呐喊。
相处这么久,我也了解老黑。
老黑对韩风经营的娱乐场所,其实没什么兴趣,之所以留下来,一则为了赚钱,再则也是看交情。
真正吸引老黑的,恰恰是风云武馆,觉得自己像是一位宗师,带着一群弟子叱咤风云。
风云武馆的投资人云梦迪,似乎并不在意武馆的长久发展。
她一掷千万成立武馆,初衷就是聚拢一群年轻人,进而保护我的安全。
千万对云梦迪而言,不算什么。
我却欠了她一个大大的人情,都不知道怎么还。
“黑哥,过段时间,咱们兄弟几个再商量下,如何让武馆也能赚钱吧!”
我现在没有思路,也只能这么说。
老黑的眼睛亮了,哈哈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兄弟的脑子好使,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那就静候佳音。”
老黑走后没多久,徐丽就来了电话。
没有意外。
报案的双方,都没有被立案。
同样的答复,证据不足。
徐丽不用远走他乡躲藏起来,对我很是感激。
她一再承诺,会照顾好家里的一切,让我安心地发展事业。
同时,徐丽又提起了张义。
张义给她来过电话,说还会寻找更多受害幼儿的家长,搜集更多证据,一定要坐实下药这件事。
叫嚣说不把她砸进监狱,就把她送上法庭!
我警告徐丽,以后都不要接张义的电话,更不要接触他。
徐丽连连答应,又感慨自己眼瞎,运气更差,总会遇到垃圾男人。
我眼中的徐丽,有两个显着的标签。
心术不正,见异思迁。
像她这种品行的,怎么可能遇到好男人?
张义是个人渣,我爸也强不了多少。
就在下午,一个跟徐丽长相酷似的女人,给我来了电话。
正是云梦迪。
“小岩,干什么呢?”云梦迪笑问。
“云姨好,我正在上班。”
“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有问题。”
“我刚到东安酒店,你过来坐坐吧!”云梦迪发出邀请。
我不禁一愣,没想到云梦迪来东安县了。
昨晚付晓雅没提此事,大概云梦迪没告诉她,只说去外地出差。
“好,我马上就到。”我连忙答应。
“505房间。”
“记住了。”
结束通话,我立刻招呼保镖下楼,赶往东安酒店。
酒店门前不远处,停着一辆平川市牌照的白色道奇房车,比较另类的流线设计,显得格外醒目。
正在擦车的男人我认识,云梦迪经常带着的保镖阿强。
见我下了车,阿强笑着冲我挥了下手,继续专注地擦车,让漆面都泛起了晶莹的亮光。
难怪云梦迪没找我去接站,她竟然是坐房车来的。
我让铁卫和破军留在外面,独自走进东安酒店,乘着电梯来到了五楼。
505房间一侧,站着一名西装男保镖,我也认识。
他并不多说话,只是冲我微笑点头。
我敲响了房门,意外的是,开门的并不是云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