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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又飘着来追“自己”,却看着他进了一位新进宫的妃子的住处。

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能感受她的悲伤。灵魂都在颤抖,最后逃也似的飘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离开后,“自己”也离开了,就这样错过了。

他摇了摇头,眼前的画面变成了那女子居住的小院子,荒凉破败。

刚才的女子飘在一棵树下,静静的坐在地上,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她拉下衣衫。

他想避开视线却不能动弹。

他看到她的胸口处有一道伤疤,女子抚摸上那道疤,撵搓了两下缓缓的又拉上了衣襟。

她就缓缓的躺在了那片地上,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缓缓升空,他看到了“自己”就站在这破败的小院门外。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莫名悲戚。

突然,梦醒了。

德公公在一旁轻轻的唤着:“陛下,该上朝了。”

祁宴睁开眼睛揉了揉额头:“嗯。伺候梳洗吧!”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梦中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只是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

另一边路知欢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哎呀妈呀,这么早就起了,这皇帝可真不是人当的。

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翻身继续睡觉,织梦的机会有三次,可得把握好了。

“昨日过来的时候太晚了没有去主殿给玉嫔请安,今天得去啊!在眯一会儿。”

路知欢觉得她才刚躺下不到一个小时,就被红柚给叫起来了。

红柚是原主带来的小丫鬟,外边还有内务府分过来的二等丫头两个,三等丫头两个和婆子两个,一个小太监。

路知欢被伺候着洗漱后坐在了妆奁前,她想了想道:“不用精心打扮,略微朴素一点。”

她又压低了声音道“又不是去见皇上,咱可是要去见这落栖宫的主位,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的。”说完给了红柚一个眼神。

红柚是个聪明的,笑意盈盈道“美人是个极聪慧的,奴婢知晓了。”

路知欢学着原主的样子嗔了她一眼“你个小妮子,惯会打趣我。”

挽了个不太出挑的发髻,妆上的重了些,有点显老。

“嗯,不错。”

路知欢满意的点点头,让人带了点礼物去了主殿。

果然,没有被为难,没被放在心上。面上也过得去,喝了杯茶就回来了。

路知欢看着一旁的红柚道:“宫里的事都打听清了没。”

这初春的天气还是有点手凉的,红柚一边倒着热茶递给路知欢一边回复。

“奴婢都打听清楚了,这宫里没有皇后,都是皇上登基后通过选秀才招进来的妃嫔们,都是每个月初一十五去太后的钟粹宫请一回安。”

红柚接着道:“这宫里头位份高的有高德妃,淑妃,静妃,灵贵嫔,这贵嫔就这独一份的,是太后娘家侄女,还有玫嫔,婉嫔,玉嫔,高位的就这7位,其余就是贵人8位,美人14位,采女38位。”

路知欢:“这么多人?真是僧多肉少啊!”

红柚挠挠头,小声道:“是不少,可这大多数都是太后娘娘选进后宫去的。这不因为咱们陛下有些……特殊嘛。”

路知欢对系统道:“乾隆皇帝妃子最多也才37个。”

996【祁宴不是重欲之人,之前为了生孩子每个月有一半时间来后宫,努力十来年也没个结果,来后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是太后总是催着,一个月才能来后宫几次,最近朝中事务忙,一个多月没来后宫了。】

路知欢吃饱喝足后躺在榻上睡觉,晚上还得织梦咩。

红柚见此慢慢退了出去。

……

又是批阅奏折到很晚,拒绝了翻牌子,依旧和昨日一样回到寝宫休息,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他的梦又开始了。

他正好奇这是哪里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幕幕他们的故事,这不是“自己”和那个女子吗?

应当是女子还小的时候,一次意外掉进了河里,是“自己”救了她,从此女子就跟在“自己”的身后,成了跟屁虫,她从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她炽热明媚,也专横霸道。不允许任何女子靠近她的少年郎。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一起经历过许多懵懂的时光,转眼几年过去了,少年郎肩上背负家国大任去了战场,后来他在打仗时受了伤,中了毒,剧毒发作,生命垂危。回到京中时已经昏迷不醒。

消息封锁的很紧,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个满心满眼是他的女子还是知道了。她只假装不知,整整三个月女子不眠不休翻找着医书,皇天不负有心人。

让她得知了一种可以解毒的方法,但这种方法几乎是要以命换命了,女子没有丝毫犹豫,决定用自己的命换取少年郎的生机。

此毒名为“玄霜”,毒发时寒气侵蚀人体内部,造成机体冰冻,浑身肌肉僵硬。没有解药,他活不过冬天了。想解毒只能以命换命,得有人服下“赤焰”后取其眉心血,掌心血,和心头血,间隔一月喂养,分三个阶段服用即可恢复,服下“赤焰”的人每次毒发都如烈火焚身,都要紧紧的靠着“玄霜”才能缓解。

且“玄霜”对人的记忆有损伤,知道的人只有那个大夫和他的亲信,他“自己”都不知他中了毒。

他亲眼看着女子偷偷服下“赤焰”,等待毒发时取眉心血,终于,她艰难的取了血,偷偷喂给“自己”,没多久“自己”就醒了过来。

在这段时间里她毒发时就缠着“自己”。她之前就爱跟着“自己”,只是现在更胜从前了而已,这些他都不知。

一月之期到了,她又取了掌心血偷偷喂给“自己”。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缠着“自己”,格外粘人。

再这样下去对女子的名誉有损,他们本就是青梅竹马的情义,“自己”不能让她遭人非议。

他暗地做好了一切准备要娶她过门,很快一月之期又到了,取了心头血后他的毒就彻底的解了。

她九死一生的取了心头血,又偷偷的喂给了“自己”。

他也想起了自己中的毒,他活不久了他怎么能娶她,既然自己给不了她将来,他觉得他该疏远她了,只是还没付出行动,他中毒的事也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