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
[行深波若波罗蜜多时……]
路知欢恨不得抬手捂住耳朵,“我滴个老天奶,停停停,别念经了,你有啥见不得人的心声怕我听见?您回王府便是了,干嘛折磨我?”
谢诏被噎了一下,身为摄政王,众人皆对他恭谨,唯独她与自己相处这般随性,心中不禁动容。
嘴好控制,心里的想法却难以控制。
[你那日说,还不如嫁给本王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路知欢迷茫的眨眨眼。
[你我这般奇遇,也许是上天注定。]
她把谢诏放在了地上,“我怎么记着王爷当时说的是,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本王是顾虑自身状况,才那般……,你若是嫁与林志忠,还不如嫁给本王。]
路知欢躲开他,换了个方向,“不见得,毕竟他为了娶我,敢在余老夫人面前耍些计谋。”
[你还在生本王的气。]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路知欢否认。
[在此之前,你对本王可并非这般冷漠。]
路知欢无辜道,“这不是怕您误会我会赖上您吗?”
谢诏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无奈道:[那日本王虽已拒绝,可现在心中仍未放下,你可知为何?]
路知欢回的漫不经心,“因为我从未对你这般冷漠过?”
谢诏被她气笑了。
[你果然就是随口一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是要倒打一耙的节奏?“你到底想说啥?”
谢诏叹息一声,[本王十九岁被先皇任命为摄政王,为了大邺朝江山稳固,安抚保皇党,让天下百姓民心安定,主动服下绝子药。
这些年一心扑在国事上,从未想过儿女情长。
本王于朝堂之上,执掌乾坤,朝野上下,家国兴衰皆有我定。
唯有你,是本王所掌控不了,灵魂附体,与你一同经历这些离奇之事。
因为你一句话,心中波澜骤起,乱了情绪。本王第一次懂得了何为牵肠挂肚!]
路知欢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奶猫,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表白。”
看着她惊讶的张着小嘴儿,谢诏心中有些紧张。
“好了,我原谅你了。”路知欢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合就讲故事,真是难为你了!”
谢诏:“……”
你永远猜不到她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路知欢起身要走。
谢诏用爪子勾住她的裙摆,[说好的原谅呢?]
路知欢这才弯腰把谢诏抱了起来,给他顺了顺毛,“我不是抱你了吗?”
听着她的心跳如擂鼓,谢诏的心中满是疼惜。
路知欢一手托着他,一手收拾桌面上的笔墨纸砚。
晚间,天上阴沉沉的。
谢诏坐在窗边的桌子旁,透过窗缝向外看着。
怕不是又有大暴雪出现,还好今日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路知欢刚刚洗漱好,换好了寝衣走出来。
谢诏连忙抬起爪爪将窗户合上。
路知欢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勾了勾嘴角。
“走了,去洗漱。”
她捞起谢诏往里间走去。
片刻后——
“喵呜!”一声‘凄厉’的惨叫传了出来。
[那……不用搓。]
“搓疼了?”
[也……不用看。]
“全是毛,看不清,有啥可害羞的?”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话说的,我还能对一只猫有啥非分之想!”
终于洗漱好了,毛被擦的半干后,谢诏被放在了藤条编织的猫窝里。
……一旁的春凳上。
[本王住这?]
“对啊!不然嘞!”路知欢从容的脱了鞋子上床,“早点睡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谢诏见她当真就这么闭上了眼睛,还是没忍住在心里说道,[本王的毛……还没干,会着凉吧!]
路知欢打了个哈欠,“哈!不会。”
不就是想上床吗?偏不抱你。
她才刚要迷迷糊糊的睡着,就感觉被子上传来了绵软的异样。
谢诏已经大摇大摆的跳上了床,心里碎碎念。
[冷了时臭乎乎的大灰狼你都不在乎,现在这么香喷喷的小奶猫你却不要。]
站在她的枕头旁,目光轻柔的落在她的睡颜上。
微弱的烛火下,她的脸庞仿若被氤上一层暖光,莹润似玉。
她双眼轻阖,长密卷翘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下扇形暗影。
琼鼻微微吸动,樱唇轻抿,这一刻竟如此的静谧美好。
谢诏伸了伸小懒腰,窝在了她的枕头旁,不一会就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一连几天,一人一猫同吃同睡。谢诏正乐不思蜀时招魂符期限到了。
他从自己的身体里醒来,躺了七天,身体略微有些虚弱。
第一时间就是让途鹰去查林志忠。
……
作者:这几天状态非常不好,抱歉哈!今天就憋出来这么点儿。(??w??)栓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