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的这声神医叫的他是身心舒畅。
慕容极也没卖关子,“王妃怀的好像不止一个,可能是双胎。”
谢诏袖中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双胎!”
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儿,怀一个就已经很辛苦了,她还怀两个。
“王妃有孕多久了?”
慕容极摸了摸胡子,“不知王爷是否知晓王妃最后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刚刚他问了萱草,“正月末。”
二人成婚一个半月了。
慕容极掐着手指算了算,“一个多月吧!”
谢诏拧了拧眉头,“一个多月,那岂不是大婚没多久就有了!”
他伸出胳膊,“再给本王把把脉。”
慕容极伸手在他脉搏上探了探,“依旧是精元受损,活力受阻。”
“胎息之形成,或许因王妃婚前气血充盈,成婚之前便已有胎孕之相。成婚之后胎像更显,故而与成婚之日推算有所不同,说两个月也使得。”
谢诏听的云里雾里,“本王与王妃乃明媒正娶,大婚之夜,才成就鱼水之欢。”
慕容极白了他一眼,挺聪明一个人,这时候怎的糊涂了呢?
“这女子受孕也是有讲究的,胎孕自是受气血天时诸多等因素,王妃应当是极易受孕的那一类女子。”
“此等胎相,实乃吉兆。”慕容极摇头感叹,“你小子,这福气无人能敌。”
谢诏的脸如沐春风般,这话他爱听。
慕容极离开。
谢诏半跪在床前,抬手摸了摸路知欢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儿,“让你受苦了。”
成婚这么久,他最后悔的就是曾经亲手断送了自己为人父的念想。
想起丫头忍着身体不适,夜夜由着他。不由的,眼眶陡然一热,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996撇撇嘴【想多了,那大黄丫头挺享受的。】
他拉起路知欢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压抑的啜泣声在房间里回荡,“我本以为……这一生都与天伦之乐无缘。”
谢诏颤抖着的声音破碎而沙哑,“是你……给了我从未奢望过的幸福。”
“原来,你才是上天送我的礼物。”
路知欢被他吵醒了。
谢诏连忙抬手擦了擦眼睛,声音有些闷闷的,“你醒了,饿不饿。”
路知欢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你这是怎么了,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吗?”
谢诏定定地看着她,而后目光移向了她的腹部,拉着她的手附了上去。
“我们有孩子了。”
路知欢眨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抬眸看着他,“真的吗?”
谢诏点头。
她脸上缓缓展开笑容,“太好了。”
【完了,可能得吃‘素’了。】
996都懒得理她,别姓路了,你姓黄吧,大黄丫头。
咕噜噜~~
“等着,本王让他们传膳。”
路知欢立即露出了十分抗拒的表情,她现在没有胃口。
刚准备来个运反屏蔽符,就听到谢诏心疼的说,“看你受苦,本王恨不得以身代之。”
“本王已经吩咐了,做的都是些清淡的。”他起身,出去让人传膳。
路知欢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嘴唇,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兑换孕反转移符,转移到谢诏身上。】
让你体验体验这种痛苦,你才能更珍惜我和宝宝。
996【孕反转移符-50积分,使用~】
几乎是立刻,路知欢就觉得难受反胃的感觉不见了。
好饿,饿的想要吃一头牛。
……
餐桌上
路知欢觉得太素了,“来点儿肉吧,这也太素了。”
谢诏捂着嘴,给了徐管家一个眼神,后者会意,连忙让大厨房把准备好的荤菜端了上来。
樱桃肉,百鸟朝凤,东坡肉,玉婵羹,烧肘子。
谢诏刚刚就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荤菜刚刚端上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连忙起身往外跑去。
众人不明所以……
“呕~”
路知欢的小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真丝不哈意西辣。”
她都吃饱了,谢诏才换了一身衣服回来。
她有些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啦,晚饭都没吃。”
谢诏顿时觉得胃里翻涌。
眉头拧了起来,看得出来他有些痛苦。
他也不知道为何,吃晚膳时就突然想吐。
勉勉强强吃了一碗白粥才好受些。
听萱草说她晚上吃了不少,那就好。
真是奇怪。
晚上,俩人只能盖着棉被纯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谢诏要去上朝。
在马车上他就难受的不得了,想吐,根本忍不住。
在马车上吐了两回。
漱了漱口,在宫门口就下了马车。
他还是下来走走吧。
天还将亮未亮,一群大臣正等在宫门口。
见到摄政王下了马车,连忙上前行礼。
“微臣等,参见王爷。”
他们都已经在府中吃过早饭了,身上带着些许味道。
谢诏根本闻不得,连连后退。
途鹰连忙上前拦住众人,说道,“免礼吧。”
谢诏根本不敢开口,绕着他们走,去了宫门口。
他来了,宫门自然大开。
途鹰连忙跟上去,也不知道王爷怎的了,王妃有孕,他吐什么?
很快来到了朝堂上。
谢诏站在最前方,总觉得这里的气味不太好。
朝会进行到一半,他就忍不住想吐,捂着嘴快步出了大殿。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小皇帝不明所以,皇叔是不舒服吗?
……
一连三天。
谢诏每天都只能吃着白粥,闻不得一点儿荤腥。
再一次上朝的时候半路跑出去。
他就不去了。
宫里的御医来了一波又一波,谁也没招,也看不出他这是怎么了。
这些他都能忍,唯一忍不了的是他靠近不了路知欢,她每天都在吃吃吃,可他闻不得。
最近这些天他都住在了王府的书房里。
没想到,王府里还隐隐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说王妃失宠了。
谢诏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大发雷霆。
她怀了孕本就情绪多变,要是让她听到还了得。
不少奴仆都挨了板子。
徐管家又马不停蹄的把那些奴仆发卖了。
谢诏不放心,连忙搬回了主院,就算吐死他也不会搬出来了。
回来的时候路知欢正在抹眼泪,他心里一紧,以为她也听到了流言。
快步上前把人搂进了怀里,“是本王不对……,本王不该去书房。”
路知欢有些懵逼的抬起头,一只眼睛睁不开。
她就是眼睛里进了根睫毛,他认什么错?